何紫绢点点头。
咖啡馆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何紫绢对面坐着薛影，她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薛影听完，开始沉思。
过了五分钟，他说：“你们真的没有找到凶器吗？”
“是的，我们找遍了现场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凶器，所以有人怀疑凶手把凶器带走了。”
薛影摇摇头，轻声说：“也许她真的回来了。”
何紫绢寻思，他口中的这个“她”，一定是个女人，或许就是那个曾经和她说过话的女孩。
“方洪劲确定是她干的。”薛影的话还是含糊不清。
“方队长没有细说。可是从他的话来看，他似乎在怀疑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那个女孩有着长头发……”
嘟、嘟、嘟，电话又响了。
何紫绢掏出了手机，放到了耳朵上。
“喂，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性声音：“把电话给他！”
“什么？”何紫绢不解其意。
“电话给他！否则杀了你。”
何紫绢面前的咖啡杯一下子迸裂开来，黑色的咖啡流得满桌都是，白色的桌布变得污迹斑斑。
这是怎么了？杯子为什么会裂开？
电话里传来声音：“看到了吗？按我说的做！”
何紫绢把电话给了薛影，何紫绢感到薛影的手在抖。
薛影拿过了电话，放到了耳朵上。
“百合，是你吗？”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只是传来嘈杂的噪音。
“百合，是大哥哥。大哥哥对你说话，百合，你听见了吗？”薛影很温柔的说这话。
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哭声，坐在对面的何紫绢都隐约听见了。
“大哥哥……”
“百合乖，不要哭。一年多了，你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听大哥哥的话？”
“百合很乖，真的很乖，没有乱发脾气，真的没有乱发脾气。大哥哥说要尊重生命，百合很尊重，百合没有乱杀人，可是有时百合就控制不住，百合恨他们。”
那边有是沙沙的哭声。
“百合，前天晚上，在酒店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
“是百合杀的，百合不是故意的，可是见到那两个人我就忍不住，百合想起很多事，想起妈妈了……”
那边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
“百合、百合，”薛影大叫着。咖啡店里的顾客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对面的何紫绢也同样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百合，”何紫绢轻轻的品位着这两个字。
为什么他们都在说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