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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茅盾的内心

外滩,百余年来,一直作为上海的象征出现在世人面前,它北起苏州河口外白渡桥、南至金陵东路,全长约1500米。外滩的东侧是浩荡的黄浦江和漂亮的外滩新堤岸,西侧便是一群当年尽显远东华尔街风采,今天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的建筑群。

一望无际的景观灯光沿着黄浦江堤岸一线延绵而去,使得夜幕降临的外滩不仅丝毫无损那典雅的景色,在反倒让人兴起了一股维美的感觉。

我眼望着出租车外维美的景色,心情却是丝毫的开朗不起来,自中午的宴会后,我极力得避免着与小茵的正面接触,为此我还特地的不顾美女老师的不断暗示与白眼,愣是与着四个混球与那几个部队的混蛋,还有那班安保弟兄,出去厮混了一个下午,所为的只是为了避开自己内心中的那一股思念的欲望。

本以为,厮混了一下午的自己会渐渐的淡忘这一股思念的感觉,天知道,自己的心情却是愈来愈见的沉重,以至于兄弟相见的那一份喜悦,也被大大的冲淡。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几个兄弟还以为我的身体再次的不适了呢,忙着要送我回酒店早点休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静一静,我极力的拒绝了几人的好意,独自的叫了一辆出租,直奔自己所在的那所酒店而去。

我并不担心今天宴会上所发生的事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自从这几个从部队上下来的几个老部下步进大厅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什么转折了,甚至可以说在高层领导中一个水花都是溅不起来,这已经是他们自己军部的纪律整顿问题了,和我是毫不相干,而在这次宴会中我所扮演的也只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迫于武力自卫的平民老百姓罢了。

小忆今天该是不会回来了吧,她们母女俩也是该好好聚聚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着什么,为什么如此的害怕与小茵相认,是害怕小茵不相信,还是害怕让其余的几女知道,但就这些理由似乎连我自己都不能把自己说服。

细细的回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感受着在我死后小茵那依旧不减的浓浓情意,我的内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感怀,对了,是愧疚!不可否认的,虽然我是隔世为人,但我内心中那怕事懦弱的性格却是和前世一样,丝毫未变。

平日里看似冷静果断大义的的我,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审视自己的内心,居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小人,如今的一切都是在那一身举世罕见内功下的成功掩饰物,难道我只是这样的一个除去内功便是一无是处的小人吗,难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从来就没真真的在乎过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吗,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居然有中虚渺的感觉。

我极力得摇了摇头摆脱了这个荒纽的感觉,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有事没事的都爱想这,我颇有些自嘲的对着轿车前的反光镜给自己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回了到下榻的酒店,有气无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打开门,便发现房间内居然有人,不是吧,难道是小忆回来了?

小忆确实是回来了,但除了晓忆,还有一个人跟着他一起回来了,一个我现在最最不敢面对的人,小茵……

“小轩,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妈等了你有好一阵子了,要知道你今天的表现使得我妈对你可是很有兴趣哦,好好和我妈聊聊,我先去睡了。”说完并给我做了个要我好好表现的威胁的手势,然后俏皮的冲我眨眨眼睛,也没等我回话,便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篷”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甭说了,虽然我不想承认,并刻意的麻痹自己,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是个白痴,相反的我比谁都知道晓忆这妮子的心思,只不过我从来都不愿承认罢了,小妮子那给我的暗示,摆明了是叫我在这她认为的我未来的“丈母娘”前好好表现一番。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妮子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这还真叫是怕什么来什么。

硬着头皮地来到了小茵的近前,“阿姨,你好。”我尽量的平和自己的语气,使其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没有回应我的问候,小茵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似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正所谓是做贼心虚,被小茵这么一瞧我的内心更显慌乱,“阿姨,你现在这坐会,我去给你冲杯咖啡。”不敢再看小茵,低着头便走进了厨房。

闪身脱离了小茵的视线后,我猛吸了两口气,稳定了下激动的心绪,虽然先前只是一小小会的工夫,但在我没有事先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差点没把我吓的心脏都给跳了出来,要不是练功静心多年,只怕当场就要露馅。

在平复心神的同时,茫然的剪开了速冲咖啡的包装袋,嗯,两勺糖,对了,再倒点牛奶,拌一拌,好,可以了,我机械的泡好了咖啡,却浑然不知,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我完全了忘了此时的身份,而将小茵饮用咖啡的习惯自然的考虑了进去。

“阿姨,你的咖啡。”此时的我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神色,颇为自然的将咖啡递给了小茵。

小茵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接过咖啡,在礼貌性的道了谢后,象征性的轻抿了一口,然而只是这一口都不到的咖啡,却让小茵如遭电击般整个人猛地一顿,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起。

好怀念的感觉啊,记得上一次饮到这个咖啡,自己还是学生时代吧,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如果春没死该有多好啊。

记得当初,春泡出来的咖啡也是这样的味道,甜而不腻,恰到好处的减淡了咖啡那浓郁的苦涩感觉,却又微微的带着那一丝丝的奶香味,要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是很不爱喝咖啡的,但是春为了让自己的学习效率更高,硬是用这白糖加牛奶的方法使得自己吃下了一杯又一杯自己平时碰都不愿碰的饮料。

这咖啡里,有春的味道……

猛然间,似乎有道什么灵光在自己的脑中一闪而过,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接到那一封神秘QQ那一刻。

小茵现在的QQ号上其实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为了避免接触到以前的一些好友,小茵毅然的删除了自己的所有好友,所留下的,只是那一个让自己心痛一辈子的QQ号码——228014306。

每当看到这一个QQ号码,自己仿佛就像是又看到了春一样,在这一刻,小茵甚至会经常产生春还没有死的幻觉,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在自己父母商闲时,自己就是以这一种方式和着春互诉相思之苦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是网络另一端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如今的自己也只能在这无人接听的QQ中传递着自己对春那依旧丝毫不减的情感,也只有在此时,小茵并不认为春已经离自己而去,她坚信着,自己的每一封饱含思念之意的话语,都会丝毫不差的传入自己爱人的眼中,哪怕他已经并不在这个世上了。

轻轻的抹去自己眼角思念的泪水,点开了春的传讯窗口,却突然之间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呆的望着屏幕,整个人竟似是傻了一般。

在打开传讯窗口的同时,小茵赫然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QQ的代表头像居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小茵顿时的懵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自己的眼角源源不断的流淌而下,骗人的,这怎么可能,春,春不是已经不在了吗,在用手指轻抹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小茵抽泣着向着自己想象中的春发去了一封询问的信息。

却又赫然一惊,这,这不是春,春已经死了,谁,究竟是谁,这么没有品德,居然连一个死人的号都要盗,无限的伤感顿时转化为无穷的愤怒,“不,你不是春,你是谁?这个号你是怎么上来的?”

春的QQ被盗,使得小茵竟然兴起了股绝望的感觉,最后的一股精神思念的寄托就这样随着春的QQ被盗而淡然消去,人生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已变得毫无意义。

这一刻,小茵的脑海中没有自己的女儿,没有自己所关心的一切事物,现在的她所在意的只是春的QQ被盗后的那一种无穷的伤感,这一刻,小茵甚至想到了死,是啊,已经好久没有这个念头了,或许也是该我下去陪他的时候了吧。

就在小茵才兴起绝望的念头之际,QQ的那端却又紧接着传来了自己女儿遇险的信息,霎时间,小茵才忆起,自己还有个女儿,晓忆!如果自己死了,那岂不是对女儿太残忍了吗。

等等,他居然提到了晓忆,那么他是谁?就算是QQ被盗他也不可能知道晓忆的啊,转瞬间,一连串的疑问不断地从脑海中迸出,还有最主要的就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晓忆。

“我只是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我的话信不信全由得你了。”从对方打来的信息中,小茵居然读出了对方心中那一种酸涩、爱怜、凄凉的味道。

在下一瞬间,小茵霎那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虽说这种感觉很荒谬,但那感觉却又是那样的真实,“你是春,你似春对吗?你没死?”小茵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双唇,双手交叉的互绞在自己的胸前,小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自己的胸膛。

然而强烈的期待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失望,接二连三的询问换来的却是对方QQ的黯然淡去。

也就在这时,小茵想起了前些日子收到的一张合作请帖,一个中国化妆品协会的会长,从中国又寄来的请帖,大意是请求能与自己的公司在化妆品商业上有所合作,在又花费了一段时间观照好自己走后公司的一切事项后,拜别了自己的公公婆婆,毅然的踏上了飞向中国的航班。

小茵并没有应请帖的要求直飞上海,而是先来到了北京,毕竟嘛,这一尘旅途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生意上的合作,那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以及那个给自己发送神秘短信的人。

让小茵颇为失望的是,这一行并没有太大的收获,神秘的发信人自给自己发送过了那条信息后便悄然匿迹,任凭自己每天上网,也是再也看不到那人的一丝踪影,唯一让自己稍感安慰的是,女儿的事在自己到来前似乎已经解决,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小茵还是放下了悬浮了不少时日的那颗心。

不过在与女儿重逢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可没少听到过,女儿和着自己诉说着自己和一个名叫赵轩的少年的故事,从第一次抱错她的误会开始,直至后来为了救自己差点连命都丢掉,伤重住院。

可惜的是,直至自己离开北京,那个少年还是没有脱离昏迷期,也因此,在徐洪天定下了那场宴会的时候,小茵赫然得给了晓忆两张请帖,她实在是很有兴趣认识一下这个让自己女儿钦慕不已的男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终于见到了女儿不时的挂在嘴边的“男朋友”,小伙并不算很帅,但也棱眉分明,给人以一股正气的感觉,但为什么在见到了男孩的那一双眼睛后,自己居然会在内心中兴起一股怀念的,亲切的感觉来呢。

在借故离开了女儿和那个男孩后,小茵的脑海中像是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划过似的,逐渐的,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突然间,小茵身躯猛地一震,小茵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失态的眷恋着这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和春的眼睛一样,好像、好象……

在霎那间,小茵立刻就想再次的找到那个男孩,但却一再的被各类的应酬给拖住了腾不出身来,继而居然发生了“逼婚”的这一幕,自己怎么都没想到,电视剧里那庸俗的一幕居然会被自己遇上,而且还把自己的女儿牵扯了进来。

正在自己准备为了女儿牺牲自己之时,一个谈不上酷,却又让自己如此熟悉的,感怀的话语传来,“小茵,你什么都不用答应,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在霎那间,小茵几乎以为是春来救自己了,一时间,往事的一幕幕,飞快的在自己的脑海中一一的闪过,好怀念的场景啊,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走进来的是女儿的男朋友,赵轩……

在宴会结束后,自己的脑海中突然迸出了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连自己都感觉荒唐荒谬的想法,难道春没死,难道这个男孩就是春?

小茵并不是一个很苯的女人,她不仅不笨而且还很聪明,在冷静了下来后,综合前前后后发展的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第一次见到这男孩的场面,小茵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虽然还不敢确定,也因此,自己决定晚上去拜访一下这个男孩。

在女儿的配合下,这件事情显然没什么难度,女儿似乎很想让这个男孩在自己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小妮子的心思,自己又如何会不清楚。也正好给自己和这个小男孩制造了一个方便,毕竟,自己的这个疑问,能不让还是不要让这小妮子知道的为好。

看得出,这个叫赵轩的小伙子对自己的到来显然是思想准备不足,很显意外,而且自己感觉,这个男孩似乎是在自己的面前极力掩饰着什么,他究竟是要掩饰什么呢?端起了男孩给自己冲泡的咖啡,微微的轻抿了一口,小茵感觉自己激动的心都要从自己的胸口跳出来了。没错!这咖啡、这味道,是春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