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三余堂散记
14649000000008

第8章

又看到几首写“花开”的诗。女性诗人写的。

多年来,看到太多写“花开”的诗了,大多是青年女诗人所作,真是花放千姿,肆意流芳。

写“花开”本无可厚非,但许多作品是写性过程或性饥渴的情绪与现象,只是时间、地点、事件的浅表交待或虚拟、扭捏、暧昧的伪升华,没有进入诗本身,内容与情感割裂。这不是诗,是反文学的装腔作势。

写“花开”,应自如、自信,当然,以不失自我审判为好。即便写冲动的热烈,也要保留在公众面前的羞涩。“似”而不“是”,是诗歌的境界。

我是不是满身的酸腐气呀?对不起!在没找到什么灵丹妙药治疗我的酸腐气之前,还是让我自信地酸腐吧。曾有哲人说:不怕念起,只怕觉迟。我是反的:念未起,觉先到。

我觉得:不断地写“花开”,要么是“花”无处开,要么是每次“开”得都不满意。

十几年前,我读到过一首安歌的诗,其中几句我一直记得:“我爱你/是大米爱老鼠/你不来吃/我就发芽/再不来吃/我就开花给别人看”。这几句诗的艺术价值几何,这里不讨论。我要说的是:这几句诗有着情感的创伤性经验,“花开”是为了炫爱,而不是炫“开”。

其实,能感动人的脏话,也是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