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古剑奇谭之情音难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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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瑶山之木,朔风再起(8)

悭臾看着痛苦的他,微微摇首“事情已成定局,就如当日一般,虽无法改变却也不能常宿之中不可自拔呀!吾友若是想明其中缘由,就必须找到阿灵问清事情之来龙去脉,方明谁是那个躲在背后一心利用你们的人,唯有这样才能不受其表面之蛊惑,究其根本之恶根!”

悭臾的一番话就如雨后的朝阳,瞬间照亮了太子长琴如迷雾般的心,回想过去,那些曾经不曾注意却实则漏洞百出的画面突然在他眼前浮现。蓬莱一战中他本吾胜算,然而他却成功的夺走了寄居在百里屠苏体内的一般魂魄,蓬莱的天灾,巽芳的死去,灵魂的修复……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谁早就预谋好的,只等着他去触碰。

他此刻才明白什么叫恍然大悟,什么叫后悔莫及。抹去心中的悲楚,冷目一扬,冷冷一笑“我的命运,不会由人掌控,更不会任人摆布……”说着他转身打算离去。这时湖中的悭臾突然开口“此虽骗局,却亦有真情,吾友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有你我之约并无变化,我依旧期待有朝一日吾友于我龙角之上,游于山川灵秀之间!”太子长琴闻之停下脚步,回首微微一笑“此誓言永生不变!”说完转身离开。

湖中的悭臾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摇首“你我相聚终究只有那么一刻,相逢之后便只有别离。吾友,千百年来我又何尝不为那四句话而烦恼。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伏羲的耐心,已然耗至尽头,命运之轮的变化,火神祝融的背叛已经将他对人类的耐心全数耗尽。与其等他出手天诛,不如我先行一步,方才能掌握大局。”

“可是,阿灵的力量还不足以和伏羲对抗,若是贸然加快速度,只怕……”

“对此你不必担心,只管依照计划,我自有分寸。所谓克敌制胜,兵行险招便是如此,你速速去办便是!”

“这……我知道了……”

谁梦中的歌谣再次响起,优美的调子此刻却只有悲伤。一只黄色的鸟儿在巽芳头上乱飞,一个尽地叫个不停,巽芳被鸟叫打扰,微微睁开双眼。她看了眼那吵闹的鸟儿,温柔地笑着“与你相处多时却不知你竟如此调皮,快去别处玩吧!”巽芳说着向鸟儿挥了挥手,鸟儿见到果真向远处飞去。

看着越飞越远的鸟儿巽芳的脸上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哀愁,但是这种哀愁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便在阿灵的叫声中变得稀薄。“巽芳姐姐,你在和谁说话?”阿灵揉着惺忪的睡眼问着。

“没什么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儿。”“无家可归?”阿灵惊奇的问,目光也移向那远去的鸟儿,“巽芳姐姐是怎么知道它无家可归的呢?”巽芳微微一笑,眼睛依旧望着远方“即便有家又能如何?它的家即刻便要被摧毁……”“摧毁?谁要那么做?”阿灵吃惊的问。

“天意如此……”巽芳说完站起身,向竹楼走去,好像并不想多去解释什么。而糊涂的阿灵似乎被她挑起了兴趣,追着她非要问个明白“什么叫天意如此?难道天上的神要杀它们吗?”巽芳闻言,停住脚步,低头略微一思,然后开口说道“不是巽芳有心骗妹妹,只是昨夜的天兆妹妹也着实亲眼见到了不是?从妹妹出现在人间的那一刻起,或许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注定?阿灵不明白,什么叫已经注定?”她惊讶的问着,其实心中也多少想到了些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始终是她不肯承认的东西。

“就像妹妹生来便是魔一样,这都是注定也无法改变的。”巽芳冷冷地语气让阿灵的心瞬间坠落到谷底,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巽芳“你……怎么会知道……我是……”面对惊慌的阿灵,巽芳微微一笑,关切地说:“妹妹不要误会,对于妹妹的身份巽芳并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妹妹可曾想过,天神的突然变脸究竟是因为什么?”

阿灵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心中的恐惧让她变得怯弱,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一双明亮的双眼,此刻也变得晦暗。

“上古时期的神魔之战不知妹妹可曾知晓?”“神魔之战!”阿灵闻后,心中念叨这这四个字,这四个字,不就是当日欧阳少恭告诉她生世时提到过的吗?当日她还不肯去相信,或者根本没有想过相信和不相信的区别,而此刻她恍然感到这其中有着多么大的区别。阿灵垂下头没有回答心中的困惑和质疑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痛苦的阿灵,巽芳脸上划过一丝同情,可是同情究竟能改变什么,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它是那么脆弱,什么都无法改变。所以很快她便将其收起,接着说:“从那以后,神魔便成了对立的两个种族。神憎恨魔如同魔仇视神一般,他们相互抵触,相互不容。魔域被封印以后,神魔虽不得相见,却始终提防着对方,从未松懈。可是妹妹作为魔却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间,而且很不幸的卷入了夫君的仇恨中。错手帮了夫君重造身体,修复灵魂,成了夫君逆天改命的助手,同时也将妹妹推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不得不承认,妹妹面临现在的处境都是夫君和巽芳害的。所以巽芳一直不想在妹妹面前提起,不想妹妹为此而难过。可几日的相处,我知妹妹心中一直对此生愧,故巽芳不得不提起此事。好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好在一切还没有真正变成定数……”巽芳的话还没停下,阿灵突然开口打断,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样紧紧不放“还没有成为定数?”

巽芳看着阿灵脸上扬起的紧张的神情,淡淡一笑“妹妹施法就回了夫君和巽芳,命运之路上的命运被篡改,而且被篡改的不仅仅只有我和夫君的命运,还有一些无辜的生命。这便是逆天改命所要付出的代价,然而这个代价并不是妹妹的一些寿命就可以弥补的。一命改而万命易,这便是为什么连高高在上的神也不愿为了一己私念而篡改他人之命运,因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过巨大。我知妹妹一心想要弥补你的过错,可是即便妹妹已然弥补了这一切,可是神与魔的矛盾才是此事的根源之所在。”

“若妹妹真是个寻常凡人,如此天神也不会大动肝火和妹妹计较,更不会将憎恨附加造无辜的人类身上。可惜,妹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妹妹虽有人体却始终是个魔。所以天神以为是人类帮助了妹妹,所以降罪于人类。真正的灾难即将拉开帷幕,而唯一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也只有妹妹了。”巽芳说着将目光移向阿灵。

阿灵看着她美丽的双眸,怯怯地小声问“阿灵真的可以去弥补曾犯下的错误码?”“当然,如果你足够努力,足够想要去弥补这一切……”“阿灵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阿灵答应过叔叔一定要保护好的家人,阿灵不会忘记,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阿灵真的,真的想去弥补……”

听着含泪的话,巽芳的目光移过阿灵,转投到蔚蓝的天际,她好像在想什么,目光中充满着矛盾和惋惜,可是嘴角微扬有带着坚毅。“如果妹妹真是那么想,那就前往幽都,去找女娲娘娘,天下的人们都是女娲娘娘的孩子,她爱护他们,可是却没办法真正地和天神斗,毕竟她与伏羲曾有过誓约,可是她违约在先,现在若是伏羲真的要灭人间的话,她也没有借口去阻止,但女娲娘娘心系人类,不会就此放弃,且她唯一有办法可助你去和伏羲对抗的人。如果你想的话,那句去找女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