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方蓉撑地欲起，我这回没给她机会，一脚踏在她背上，死死压住。
打都打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别老是你敢你敢的，就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有什么敢不敢的，不亮出点本事你还真以为我跟平日里被你欺负的那些受气包一样？”
我没什么特长，但细数起来，我打架的功夫可不是吹的。小学那会儿，方圆四五个小区，只要是在同一所学校或者上学放学同路的，都被我的领头老大收拾地服服帖帖，我跟着他学了不少战斗技巧，要不是后来爸妈被校领导和学生家长找得勤了，成天地对我进行批评教育，我估计能在老大搬家外地后顺利继承他的衣钵。
“放开你的脚，你给我放开。”方蓉不停地叫唤，声音越来越大，真是难为她瞎****了这么久还能保持如此活力。她不时挠着我的腿，恨不得划出几道血丝来。
“你说放开就放开，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加大脚力踩了踩，方蓉痛得松了手，我很庆幸她此时身上披着浴巾，不然对着一个浑身****的人，我真觉得老脸会红。
“当初被你踩的时候我感觉很酸爽，今天我总算找着机会踩回来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呢？”
“于歌你等着瞧，我今后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你有让我好过过吗？”
我冷笑着反驳，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想闹大了去，毕竟我并不想走到哪都听见有人把我和方蓉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我顾不了了，既然注定相恨相杀，我绝不会再委屈自己，做砧板上任她宰割的鱼肉。
“我就等着方大小姐你放大招了，最好是一击必杀，不然的话，我报复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仇报得差不多了，狠话也撂下了，我正打算收脚，门帘唰得被掀开，看守澡堂的阿姨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后边跟着一众好奇观望的人。
肯定是有人打了小报告，我一眼扫去，对面人堆里正站着神色慌乱的史燕，我记得很清楚，她是唯一肯跟方蓉打交道的女生，长得并不漂亮，还有点肥胖，跟方蓉简直天差地别。
听说史燕曾经想过自杀，被方蓉救下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她。
“你在干什么，都是同学，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动手？”阿姨朝我大吼了声，利索地扶起方蓉，轻声安慰着，史燕也迅速赶到她身边，替她整理扯开的浴巾。
我没理会阿姨的话，也不鸟她身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的人。被方蓉陷害多了，我在年级里的名声并没比她好多少，加上她惯会伪装充弱，反而在别的院系的女生群里挺吃香的。两相一比较，再加上表面看来的确是我在恃强凌弱，公道压根不会站在我这边。
更何况，看守澡堂的阿姨往日里收了方蓉不上好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会帮我说话。
“你还不赶紧过来道歉，你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阿姨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不及她力气大，差点被她扯掼到地上。
“开学初的时候我被打成什么样，她现在就被打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