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挂上电话，方依彤却开口问道，“枫，要是我跟博蕾一起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个问题一直都有人拿来当试验的问。
很傻的一个问题，却是很考验人性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齐枫沉默了。
方依彤咬着唇，心渐渐地凉了下去。
“抱歉，我太幼稚了……”
“救你。”齐枫的回答打断了她的话。
她凉却的心渐渐的上温，可是却还来不及回到原有的温度，就听到他说，“因为博蕾已经不在了。”
“……”
“如果她在，我们不会在一起。”他又加了这句。
齐枫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她与博蕾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叉。所以根本勿需做比较。
可是，方依彤却听不出来。
这会，她只觉得，他的回答是在提醒她，永远不要跟博蕾比，因为有博蕾的话，方依彤就没有资格在他身边。
“哦。”所有的感受都化为这一声的敷衍。
方依彤吸了吸气，“我好困，想先睡了。”
“不要乱想，晚安。”他轻轻地吻了一声。
方依彤疲惫地将电话掐断，难受得地趴在了床上。
“为什么……”
为什么连欺骗一下她也不肯呢，真的这么的不重要吗？
方依彤想笑，却发现眼泪在眼眶里飙出。
她对齐枫来说，只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棋子吗？
A市
齐枫轻轻地放下电话，面前是落地窗，A市的夜景尽收眼下。
方依彤很不对劲，从她那天突然离开，他就已经发现了。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如果她计较的是博蕾的存在，很抱歉，他什么也无法说。
他更加不可能对着她说，他不再爱博蕾了，只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