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双如海一般深邃不见底的眸子，苏姬一下子慌了神，一时之间，竟然哑然失去了言语。
“苏姬，别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顾青城清了清喉咙，淡淡地说道。而那眼神却是格外地凌厉，从苏姬身上一扫而过。
苏姬只觉得，仿佛时光倒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对任何人都保持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苏姬一下子就呆住了。
“包括你。特别是你。”顿了顿，顾青城又想起了什么，加重声调地说道。苏姬怔忪，有些楞楞地开口：“哥哥，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心疼你……”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攥到了温暖的怀抱里。
顾青城将苏姬的脸狠狠地压向自己的胸膛，他的手势坚决而又强硬，另一只手搭在苏姬的腰上，眉头紧锁中带着不爽，声音沉稳中带有一点颤抖：“不要这样。”
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头放在苏姬的头发上，闭上了倦怠的眼睛。脸上是抹不去的疲惫。
不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他，他非常没用的事实。他可以忍受贫穷，他可以忍受寒冷，他可以忍受任何卑贱低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