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顾青城骤然上前，宽大的手抚着苏姬的脸，用手指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那动作十分地轻柔，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滑过苏姬的眼角。
而他的语气也是柔柔的，他的手轻轻地长开，像是大鸟向着小鸟张开了羽翼，以一种保护者的姿势，将苏姬的拥在了怀里。
外头，夜黑如墨，而星星却亮地惊人。
这或许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画面了吧。
美丽的哥哥拥着稚嫩的妹妹，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别哭”。
是的。
如果接下来没有顾青城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这将是一幅多美好的画面。只是顾青城放在苏姬背上的手微微地紧了紧，他的眼神暗了又暗，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就算是你死了，也怪不了别人。顾青城的眼睛暗暗地眯了起来，像是一条尖锐的缝似地，那样生冷的几个字从他的嘴中吐出，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了。
没有人能毁坏顾青城。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