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少爷的血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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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该隐(二)

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却也是温柔的,在偶尔的不经意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关怀好像春天的微风吹上他的心头。

他喜欢她,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深深的被她吸引。

对于他的表白,她似乎也没有拒绝,万圣节那晚的惊心动魄的一吻,令他**……

虽然只是一起上课,偶尔在图书馆聊聊天,去看她练习跳芭蕾,可是每一个片段都让他觉得很幸福——可是如今,他却要走了……

这些相处不多的片段,今后将成为怎样的回忆呢?

会不会在多年以后,她依旧是这样纯洁美好,而他却日渐老去,变得世俗、阴暗,再也不懂得欣赏美丽?

他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些什么?!

“夏洛。”他喊她。

“恩?”

“今天我送你回家好吗?”他问。

她看了看他,说:“好。”

下午四点半,没有留堂,哲平故意收拾得很慢,等同学们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到夏洛跟前,他看着她,对她展开一抹温暖的微笑。

夕阳透过玻璃窗打进教室里,两人的目光清澈而缠绵。

“今天会有车来接你吗?”他问。

“不会,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夏洛有种预感,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但是无论他要说什么,她都应给给他这个时间,因为——他救过她!

那晚在河边,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也许她真的会死吧!

最虚弱、最痛苦的时候都给他看到了,所以在他面前自己也不必伪装,可以尽量自然的呈现自己接近真实的一面。

“那就好,不然那个少爷又要打电话给我了。”他玩笑道。

夏洛看着他,摇摇头,同他一路往外面走去。

深秋的夕阳斜斜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过得真快呢!”哲平感慨道:“我和夏洛已经认识两个多月了。”语气中竟有淡淡的忧伤。

“是啊。”她淡淡的回应。

“可是,我却觉得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似的,说出来你可不要嘲笑我老土,呵呵。”他甩了甩书包,有些不大好意思。

——同样的话,好像谁也说过。同样的话,好像是要搭讪一个人常用的桥段。

别人说出来或许会显得有点可笑,但是他不会,哲平是不一样的。

“听说你要转学?”夏洛干脆直接问。

“恩。”他轻轻点头:“这么晚对你说,不会怪我吧?”

“我是最后知道的人吗?”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啦,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比较好……”他的眼眸暗沉下去,脑袋也微微垂下。

“什么时候走?”她近乎平静的问——因为所谓的离别,实在面对的太多了。

“下周。”

今天已经是周五,也就是说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去哪里?”她叹了口气,问。

“日本。”

“哦。”

“因为父母工作突然调动的关系,他们不同意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想说得轻松一些,可是听起来却并不轻松。

“原来是这样。”

“夏洛……”

“恩?”

“我走了以后,你会想我吗?”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有些忐忑但更多期待的问。

他的手温热,她的手冰凉。

夏洛笑笑,说:“你希望呢?”

哲平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今天很冷呢。”

然后取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

那是怎样的红色呢?仿佛比鲜血还要鲜艳,是人不自觉的感到温暖——对夏洛而言,不仅温暖,而且颤栗。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恩。”她点点头。

他们沿着小路走,仍旧是那条小河,清脆流淌的水声。只是两旁的梧桐树叶子都枯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希望今天不会出现岔道。”哲平笑着说:“上次那个坟墓真是叫人心有余悸呢,害得我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那个宇文耀?”

“你还记得那名字,”哲平的手颤抖了一下:“可怕的名字。你那天念得是什么咒语?真的很厉害!”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驱魔咒。”夏洛不自然的笑了笑。

“驱魔咒?!说得好神秘,你是神女吗?还是女巫?!”他半开玩笑道。

“都不是!确切的说,我学过一些法术——你知道,东方的法术,总是神奇的。”

“原来是这样。”他浅笑道,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恩……”她顿了顿,说:“谢谢你,哲平。”

“谢我什么?”他奇怪的问。

“很多。”她的嘴角弧度轻扬,浅浅的酒窝美得叫人心醉。

“比如呢?”他追问。

“比如……”她一下子倒说不上来了,斜睨他一眼,他眼中那分明有些戏谑的意味。

她又好气又好笑,而他的目光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温柔,牵着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揽入怀里。

哲平的怀抱,清新得如同雨后的空气,温暖得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瞬间将夏洛包围。

鼻息相抵,他伸出嘴唇,温润的覆在她的唇上,青涩而又热情。

这是少年的初吻。

小鱼般游弋着,夏洛的心,波澜微起。

秋风盈盈吹动,吹乱了少年亚麻色的发丝。

也吹乱她黑色的绸缎般顺滑的长发,然后,黑色与亚麻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的主人,相依相偎……

“夏洛……”那个吻之后,哲平柔软而低沉的问:“你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点——喜欢我么?”

“唔……”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就连身体都逐渐无力,就像渐渐无力的夕阳。

“你是喜欢我的吧?”他热烈的追问。他的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我……”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那凸出的滚动的喉结和美好弧度的锁骨,属于哲平的味道占据了她的嗅觉,应该说,此刻的她,目光变得朦胧而柔和。

偶尔的迷糊与放纵有什么不好呢?

为什么要一直那么清醒?

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也……也许吧。”她好像是这么回答的。

“寒假的时候我就回来,等着我好么?”他轻吻她的耳垂,问。

“寒假……”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吧……

等等,任务?!

她猛地睁开眼,其实早就应该察觉了——那奇怪的、打探的目光……不远处,有人在监视!!

该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