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心里疑惑道难道北派其实并不是在北方?
这可是往南开的列车,如果她手里的那个包裹中装的真的是她父亲的骨灰吗?
我深表怀疑的再次朝她手里的那个包裹看了一眼,外面的布袋子是黑布做的,里面确实是个盒子,但是我却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完全相信她。
她见我没吭声,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一定就是你二叔干的?也许是阴阳斋的人干的也说不定。
她冷哼了一声道:这有区别吗?
我微微一怔,确实,如果他二叔跟阴阳斋的人勾结,无论是哪一方害死了她父亲,本质上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我想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要带着你父亲的骨灰落叶归根,难不成你们欧阳家在昆明不成?
她犹豫了下,望着我道:你不知道?
我顿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事实上北派赶尸我也只是曾经在湘西的时候听冯裤子提到过,当时他跟我说到赶尸家族,就说过南司徒北欧阳。司徒家一直盘踞在湘西,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所以也没问的详细。
于是摇头道:这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一直以为北派是在北方的。
欧阳小宁苦涩着道:其实你想的并没有错,欧阳家曾经确实是在湖北以北的山区里,建国后,才居家迁移到云南大理的,我这次带着父亲的骨灰就是为了让他落叶归根,可是有些人就是怕我回去。
说道后面时,她的神情有些阴冷。
我沉吟了下,道:你二叔是怕你回家跟他争夺家主之位?
她无奈的摇头道:欧阳家从来都是男尊女卑的,就算父亲生前百般疼爱,这一点也不可能改变。他怕我回去原因并不是争夺家主位置,而是怕我回去分家产。
分家产?
我不禁冷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二叔还不是一般的狠,就因为这个就派两个药人追杀你?
她嗯了一声,没再吭声。
我没再问她,因为有人朝这边走来了,果不其然,那小女生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欧阳小宁有些慌张,我摆手道:不用紧张,是那个女学生。
说完,我上前将门打开,就瞧见学生妹手里提着两袋子盒饭站在门口,眼神怪异的朝我跟欧阳小宁看了一眼,将手中的盒饭递给我道:刚才在餐车一直没瞧见你们来,所以我帮你们打包了两份。
我朝她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袋子,道:谢谢你。
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准备给她钱的,她瞧见我要给她钱,连连摆手道:不用的,没多少钱。
我呵呵一笑道:你应该还是学生吧,花父母的钱这么做可不好。
说着我从钱包里抽出了一百块钱递给她。
她无奈的摇头道:我可没钱找。
我说不用,晚上的时候你再帮我买两份就好。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无耻,楞了下,伸手从我手里接过钱,气嘟嘟的从我身边挤了过去。
我伸手将其中一份递给欧阳小宁,她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去,打开就吃了起来,不过至始至终手里的那个‘骨灰’包裹都没有松手。
这不禁让我心里更加产生了疑惑,她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下午,学生妹躺在床铺上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欧阳小宁同样躺在床上,不过她的双眼一直都盯着车厢门的方向。
我也没睡,靠坐在床铺上,眯着眼睛不时的拿余光瞄她,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四五点钟的时候,学生妹伸了个懒腰起床,外出上厕所,恰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腹黑女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下走出车厢门外接通的电话。
电话中,腹黑女问我到哪儿了?我告诉她已经到郑市了,她说太慢了,我说也没什么,就是在车上遇到了一点儿有趣的事儿,她问我什么事儿?
我下意识的将六识朝车厢里探了过去,居然发现门后面站的有人。
不用说,应该是欧阳小宁,看来她这是在偷听我接电话。
于是我对着电话里开口问道:北派赶尸什么时候迁移到云南的?
我这一问,居然把腹黑女给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怎么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哦了一声道:没什么,就是问问,先不说了,等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房门后面的人小心翼翼的重新朝床铺方向走去。
我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而是蹲在地上抽了一根烟。
这个欧阳小宁肯定有问题,我深吸了口烟,恰时学生妹上完厕所回来,瞧见我蹲在门口,没好气的道:我现在要去买饭了,你给的钱不够。
我哦了一声,伸手掏出钱包,又抽出了一张递给她。
她气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四十块钱递给我道:本小姐现在又不想帮你买了,你就饿着吧。
说完,似乎很是解气的转身朝餐车方向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想起了曾经医大生活的日子,年轻真好。
学生妹一走,我就丢掉了烟头进了车厢,欧阳小宁假装睡着了背对着我躺在上铺上,我没去质问她什么,毕竟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证据拆穿她的把戏,更不清楚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学生妹回来时手上又提了两袋子盒饭,白了我一眼后递给我。
这次我并没有给她钱,毕竟第一次是客气,人家不愿意,再这么做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她见我没给她钱,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我无奈的摇头道: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有个性的女孩。
没想到我就这么一夸,她的脸居然又红了,不禁让人感叹,还真是爱脸红的小女孩啊。
当下这个年代,这样单纯的女孩似乎真的已经不多了。
吃过饭后,欧阳小宁央求着我陪她去卫生间。
学生妹自告奋勇的说她陪她去,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无奈之下,只好我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