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那种冷热交替的过程中,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折磨了多久,直到后来,我隐约已经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动了,仓门被打开了,我被像拖死狗一样的用钩子从里面勾了出去。
那个戴眼镜的老人冷冷的撇了我一眼,示意旁边的人,给我注射药剂。
如此反反复复,我早已经不堪折磨,感觉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了,总之我对于每天反复的注射,抹油,失重,灼热基本已经麻木了。
那戴眼镜的老人总算是放弃了对于我的折磨。
随后我被关进了一个漆黑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身体的机能也在渐渐恢复。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我惊诧的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居然比以前要强大了很多。
这是当时我一直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青木将我从那个地方带走,为了防止我挣扎,我再一次被注射了一定剂量的麻醉剂,随后我记得他带来的人将我装进了一口棺材里,棺材盖子盖上后,外面传来了钉钉的声音,很奇怪的是,虽然感觉到自己很可能要被活埋了,可我的内心却是出奇的安静。
随后我被装进了车子里,颠颠簸簸了很久,被埋进了土里。
我就这么被活埋了。
埋进土里后,棺材里的原本就不多的空气通过上面的土那么一压,就变的更加稀薄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于是我再次叫出了小月,因为棺材里的空间有限,所以小月出来时是直接压在我身上的,黑暗中,我并不能看到她,她呆愣了一会儿,慌张的问我道:阿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小月不怕,你告诉我,把我带来的那些人还在上面吗?
小月恩恩的道他们已经走了,阿臣,我现在就出去叫人过来救你吧。
我又问她: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去叫谁啊?
她顿了一下,告诉我说:咱们好像是在山里头,你先别问这些了,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救你。
说完她也不等我说话,就从我身上消失了。
小月离开后,棺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除了黑暗就是安静,然后只剩下憋闷了。
因为没有任何计量时间的东西,我也不记得小月出去多长时间了,只是记得当时自己快要透不过气儿来的时候,棺材上面传来了动静,再后来,我被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从里面扶了起来,外面确实是在山里,从气温上来看,应该是已经入冬了,很冷。
那汉子将我扶出来后,他就倒下了。
我赶忙反过身将他扶住,可人似乎是昏过去了。
耳边同时传来了小月愧疚的声音:阿臣,我上他身了,我只能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道:阿臣不怪小月,小月这么做都是为了阿臣。
小月听了这才道:那阿臣咱们先将他送回家吧。
我让她在前面带路,随后一把背起那汉子,虽然有小月在前面带路,可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被带到了什么荒郊野山,连个山路都没有,压根就不好走。
前前后后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我才隐约看到有村子的模样,因为有小月在,在进村子后,不停的有狗在旁边狂吠,好在那些畜生对于小月颇为忌惮,所以我们也没受多大的影响。
径直的来到了一栋土墙茅草屋子外面后,小月停下了脚步,扭头对我道:他家就住在这里。
因为担心昌姐的人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加上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家人解释,所以我们只是将人放在门外,然后敲了几下门后,迅速的离开,直到那户人家惊呼着将人搬进去,我跟小月才放心的离开。
虽然小月之前上过他的身,或多或少对于他的身体会有些影响,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她的初衷只是想救我。
因为对村子里的路不熟,加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那天晚上小月陪我在那个山村子里的一个牛棚里待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麻麻亮,我才从牛棚里出来,找到了晚上将我扒出来的那位老大哥,他当时正在忙活着编竹筐,我跟他谎称自己是在山上野游的,不小心迷路了,跟他询问周遭的情况。
山里人淳朴的很,听我那么说,又看我确实不像是什么坏人,不禁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还热情的让我在他家吃了顿早饭。
我当时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几乎一个人就把他家剩的半锅玉米糊糊就着咸菜给吃完了,把那老大哥一家看的心疼不已。
一直都在叮嘱着让我慢点儿吃,家里多的是。
吃饭时,跟他的聊天中,我才渐渐了解到我居然身处在太行山脉的麻山村里。
太行山离西安起码有上千里,这么一来,我对于之前那个很可能是圣战在华本部的地方完全失去了方向。
只是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将我埋在这深山老林里,吃过饭,我在老大哥家里休整期间,试探性的运行了下身上的血图腾力量以及七杀之力,惊诧的发现不仅没有消失,而且感觉体内的精气方面比之从前更为充盈精纯了。
这让我一直都摸不准原因,直到后来,我遇到齐太岁,把这么一件事情告诉他,他听了以后告诉我说,这可能是跟当时他们在我身上做的那些手脚有关系,只不过他们打错了算盘,他们的那一套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真起作用了,可放在我身上不仅仅没有起到作用,而且还帮我清理了身上的众生。
而说到众生这么一个词汇,后面会详细的去说,此处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