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鬼眼？”苏慕昀拨开花自流的手，向后退了退。
“咳！”花自流整了整吊带睡裙，风流无限的朝暖阳招招手，又朝萧寒和老蔡招招手，最后翻出一个小镜子，“你们看看，慕昀这双眼睛，有什么不同？”
几人细细看去，只见那双褐色的虹膜周遭染上了一层金晕，苏慕昀眨眼再睁开的时候，颜色更重。
“这就是鬼目，天赐的一双能看到魂魄的眼睛，我们渡灵师可以看见鬼，是因为做了交易，天师做法也可以开天眼看见鬼，灵媒有一种是因为八字极弱，可以看见鬼，但是天赐的灵媒很少见，我一直以为慕昀天生拥有这种能力，但我和秦墨都错了，他拥有一双真正的天眼！”花自流越说越兴奋。
“西游记中的二郎真君知道么？他就有一只这样的眼睛，那可是二郎真君啊，而慕昀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这双眼睛，往大了说，可以知天地，通乾坤，看未来，晓过去，往小里说，可以直接看见天地间的灵线，不管是仙是人是魔是妖，只要他愿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再比如灵界，身为人类，他可以准确看见灵界之门在哪。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能力简直丧心病狂，所以人们都称之为鬼目，不过……”
“不过，”苏慕昀低了低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眸子，“有代价吧。”
“不是代价，而是天赐，其实你从小就……”花自流叹气，“这件事结束了，你去见见我师父吧。”
苏慕昀点头。
夜深之后，苏慕昀拉开窗帘，望向那无穷尽的星光之上……
天赐的吗……
第二日，萧寒拿着一张警官证领着暖阳毫无阻碍的进了警局档案室。至于那张警官证是怎么弄到的，萧寒只是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
警局煞气很重，除非厉鬼，一般小鬼是不会靠近的，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档案上所说，在警局被留下调查的两个女生突然失踪，被碎成尸块，那么很可能，当时死去的那两个女孩儿已经成了厉鬼。
警局档案很多，好在这种性质恶劣的连环凶杀案并不是年年都有很多的，暖阳很快翻到了1987年的那个案子，案发过程，当事人，照片，一张张触目惊心。
“漏了一个。”萧寒指着照片，“你看，87年的档案上也写着，一个宿舍六个女生，除去被奸杀的两名，自杀的一名，碎尸的两名，还少了一名，警局的档案没有写，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女鬼提醒我们去精神病院的原因。”
暖阳点头：“也许住进精神病院的，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没有……”
肖邦的钢琴曲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萧寒掏出电话：“你先看着，我妈的电话。”
暖阳看着萧寒的侧影，久久没动，萧寒的背上，背着一个碎成一块一块的又像是胶水粘起来的女人，萧寒一动，那女人就颤巍巍的想要散架，一条细长的手臂想要环住萧寒的脖子，却碍于萧寒胸前那块闪闪发亮的灵石护身符，暖阳看见那女人身上的黑气在不断的侵蚀那块灵石，不依不饶的想要包裹住灵石的灵力。
“妈，我说了，我不去。”萧寒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对着暖阳一笑，他背后的女鬼，也幽幽抬起那张散了架的脸，一张嘴裂开了脑袋的一半，暖阳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女鬼友好的向她打了个招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