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亚联盟南部的十万大山。
放眼望去,满山都被绿色树木所覆盖,相比此时北方的白雪皑皑,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种气候,潮湿的空气对韩飞等人并起不到什么影响,但对舒畅来说……还是要更喜欢一些。
大概又在研究所里过了半年左右,几个人终于接到了新的命令,舒畅也做为他们的支援力量被一起派了出来,从何文宏满脸泪花却又如释重负的表情上看,他大概也是希望这些人快点离开吧。
也不知道这辆车倒底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上次的翻车对车体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简单的处理之后就重新交到了舒畅的手上,接下来的几个月中陆续又翻过几回,每一次都让何文宏心疼地真咧嘴。
他们要报到的部队位置很隐蔽,就藏在这十万大山的深处,而且有个响亮的名字——利刃。
“韩飞哥,到了利刃我能不能跟曾姐要一个单独的屋子呀?”
“呃……为什么?”
“你们睡觉打呼噜的,我都睡不好。”
“……机器人也能打呼噜?”
“而且和你们住一起,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机油的味道。”
“……好吧,我尽量争取一下吧。”
离目的地越近,韩飞越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道路两旁埋伏着不止一拨人,要不是知道自己是自己人,恐怕早就成为对方攻击的靶子了。
就算这样,邻近基地的时候车辆还是被拦了下来,认真地检查过通行的证件后,又在仔细车内查看了一番,这才一挥手放了过去。
“这里查得好严。”
“当然了,最高级保密单位,可不是随便说的。”
“看来这里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小心把你当间谍抓起来。”
“我就是说说而已。”
厚重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两辆装甲车一前一后驶了进去。
“轰”大门关上了,也把身后的阳光与温暖关在了门外,在隧道里穿行了一阵后,眼着陡然间豁然开朗,绿色的世界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着眼前宛如仙境一般的世界,韩飞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笔直宽阔的马路,高大郁郁葱葱的树几乎装将整座城市所遮挡,零星的阳光顺着缝隙中散落下来,斑斑点点。
路上行走的人只有两种服装,一种是军装,另一种是基地研究所的蓝色制服,脚步匆匆头也不抬一路前行。
基地实际上是由两部分组成,地表上是归某集团军的特种部队所有,这也就是韩飞他们要报告的部队,实际上他们除了应有的作战任务以外还担负着秘密的任务,就是掩护地表以下的科技机构,实际上地表下面的要比韩飞所看到的大得多得多,里面到底研究着什么就连这些守护者也不是很清楚,偶尔一些研究人员来到上面晒晒太阳的时候也只是憨厚地笑笑,却什么也不敢透露。
装备已经被随车来的研究员带到了其它地方,看样子应该是送到了地下,也许还有可以改装的地方吧,自己把使用上不方便的地方都告诉了何文宏,也不知道这老头上没上心,这一次应该能做个彻底改变了吧。
带路的小战士眼神总是忍不住地往曾黎和舒畅身上瞄,想来在这个男性为主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两个女人,还是两个女军人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吧,曾黎完全对小战士的目光加以无视,酷酷的表情配着火爆的身材让小战士的脸一直红红的。
“杀。”陡然间冒出的杀气让几个人吃了一惊,带路的小战士则是习以为常,看到几个人有些惊讶地表情则是不屑地笑了笑。
“这是我们的‘利刃’在训练,习惯了就好。”
有些自大的话语让身后的几个人不自觉地翻了翻白眼,只是没想到而已,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杀声震天,不过对于这些已经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威慑力,换成那些无人机的嗡嗡声比这个要吓人多了。
不过到了近前几个人的脸色终于变了,训练场上大概几十个士兵正在赤膊进行着格斗训练,跟一般训练不同的是他们用的居然都是真家伙,几乎有小臂长短的格斗刃在他们手上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快似闪电般刺出,却又突然点到而止,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有人身上带了划破的伤口,鲜血流了出来,却像没这回事一样,继续训练。
大概是看到了有些不熟悉的身影,一个佩戴着上校军衔的军官向他们招了招手,小战士连忙领着几个人向上校身边走了过去。
“潘旅长,六个新兵已经带到,请指示。”
鹰隼一样的眼神快速从几个人身上巡视了一番,最后落在了舒畅的身上,不可查觉地皱了一下眉毛,显然对舒畅还有些单薄的身体有些不满,这像一个特种兵的样子吗?
“好,你先下去,我带着他们就可以了。”
对于这几个新兵蛋子,一开始潘和就有些不情愿接受,这里是什么部队?这可是利刃,全军的利刃,全聪明的利刃,怎么就突然被塞进来六个新兵蛋子,自己说不的时候首长罕见地对自己发了火,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受不了的那天他们就会找关系离开这里的了,想来这里镀金你可算来错了地方。
“跟我来。”潘和现在没兴趣知道他们的姓名,今天就让他们安稳休息一天,等明天的训练开始……
利刃的住宿条件还算很不错的,宽敞明亮的房间,木质的大床,一些适宜的家具,只不过……
“报告。”
“说。”
“我们有两名女性士兵,能不能单独给她们开一间房?”虽然自己已经算得上是机器人,但舒畅却不是,总和自己住一起,怕也是不太方便。
潘和的眼神从曾黎开始扫过了舒畅,最后落到了韩飞身上。
“这里只有战士,没有男女,既然把自己当成了特种兵的一员,那就不要提这样或者那样的条件,明白了吗?”
“明白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潘和走了,留下了一地破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