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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盛世歌.二》

天策府外,“你是何人?敢闯天策府。”却见一少年,淡淡道:“还我玉萧。“正当此时,只见一人,一袭官服,两鬓霜降,英眉朗目,疾步而来道:”你是何人?“”前平西郡王下长史,于昔然之孙,于子了。“”燕王的故吏。““是平西郡王。”“来天策府何事?”“你是何人?”“关内侯,刑部尚书,天策府主簿,领洛阳太守,秦相,秦鞅。”“就是你杀了我爷爷。”言罢!那人抽出袖中短剑,直扑秦鞅而去,左右立刻制住道:“秦大人,请速速回府。”“不必。于昔然在三家结盟,王,郭两家受封之时,召集旧部七十二人,组四千余乱兵,欲袭CD太守府,攻下奉节郡,意图谋逆,破坏大唐中兴。还正逢吐蕃战事,于昔然为罪魁,谋反之罪,为十恶不赦之列。为正视听,夷其九族,罪魁于昔然,处磔刑。有何不妥?”“我亦在九族之列,为何不杀我?”“你见过燕王么?你年仅十七,燕王二十余年前就转任蓟州王,节度燕蓟了。你都不曾见过,你有何罪?一口一个平西郡王,你糊涂。””家仇难报,秦大人能否让秦王还我玉萧?“”私人信定,私人处置,你若告秦王借物不还?此涉王室,请去门下省,报于黄门,请圣上亲自定夺。“”一群弄权之辈,无赖小人。“”来人啊!辱骂朝廷命官,擅闯天策府,左右押下交于府令处置。““禀秦大人,有王上手书,让您交给于子了。”“哦!拿来我瞧。”秦鞅接书细看,未过几时,便道:“看完自己定夺吧!放开他。”左右闻言,松脱于子了,立于秦鞅两侧,于子了上前一把拿过书信,只见:

“告:于子了。杀伐非本意,奈何乱世生。天下纷扰,百姓不宁,自安史乱至今,匆匆百年已过,余幼时经黄巢之乱,孤山而居,似你这般年纪,下得山来欲报国安民,予己一方安静,不想四夷寇乱,江河分裂,奔走蜀中借兵借将,窘迫之至,危难发兵,事急护国,先救贵阳,后伐南诏,欲结盟南境诸国,不料险些身丧,火焚卑谬,千里土焦,百姓十万,无辜身丧。余感悲壮苍凉,立誓不再行此大恶。回转长安,燕王兵至,几有倾国之势,因而伐蜀,CD大败,将士伤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此非燕王与吾之罪,实是乱世生人,身不由己。汝先祖于氏昔然公,文人楷模,蜀中栋梁,本应匡君辅国,以正朝纲,却在乱世将结,战火将熄之时,勾结逆党,攻占奉节,欲要让三家再起战事。此时间吐蕃犯境,内忧外患,前线将士,后方百姓,因你先祖一人又有多少冤魂新亡?如若其事成,三家战事又起,苍生涂炭,百姓临汤,社稷倒悬,四境不安。到时又要再死多少?不杀其人,天下又要有多少祸心再起?多少乱者乘风起浪?字字肺腑,句句衷肠。若是仍觉吾人罪恶滔天,我这项上人头虽给你不得,但也愿布告天下,罪己言过。若是有所感触,也觉吾人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可在天策府正门候我事毕,与小友走走,以解心伤。”于子了看罢,望向秦鞅道:“他是个好人么?”秦鞅那里一捋长须,望天喃喃道:“这还要你自己看,不过信上字字不假。”“我爷爷是好人么?”“不是。”“为什么?”“他犯了大唐律,他是个罪人。”“秦相爷,在你心里只有律法么?”“还有天策府和百姓,家人,朋友。”“那要是你的家人犯法呢?”“老父犯法,是我和大哥三弟亲自押解回天策府,直到如今还在幽禁。”“不知尊父所犯何法?”“谋逆造乱。”“那又为何不杀?”“活着比死就能轻松么?”“这这这这。。。。。。。”“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什么意思?”“你现在心中只有仇恨,陪王上走走看看吧!”“去哪?”“瓜洲。”“那不是才经历了大战?他为什么要去?”“王上要把国耻两个字,立在瓜洲。”“什么意思?”“安史之乱,吐蕃趁我大唐西境空虚,松德赞领兵攻占我关中陕州,陇州,占领长安一十五日,劫掠茶叶,金银无数,后闻汾阳王兵至,才逃回吐蕃。可西境诸地,皆落入吐蕃之手。前将军王子义,前番大破吐蕃收复无数失地,复占瓜洲,王上却高兴不起来,此次回府后派工匠去瓜洲刻大石前国耻二字,后刻松德赞,占据长安一十五日。以此为警,进而兴兵吐蕃。”“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哈哈!王上常说,只有我们麻烦多了,百姓的麻烦才会少。人生本苦,你若觉得不苦,那定是有人在替你担着这份苦。”“瓜州么?”

瓜州,中军校场,“秦两袖,先生边上怎么站着他?”“王马夫,那是先生为了解那磔刑之伤。”“秦老头,你说谁是马夫?”“那秦两袖是什么意思?”“老头不识敬,那是说你两袖清风,清风两袖。”“哦!那我也是勉励将军,陇山育马之功。”“去去去去,你看看你那法家恶徒的样子。”“不比将军兵家老卒。”“二位一个恶徒,一个老卒,那这俸禄是该降降了。”“周朗你你你,,,,”“王将军还口齿不清,还要降降。”“将军动手,仲阳给将军掠阵,老贼一名,肥头大耳,言辞粗鄙,年老体衰,一拳可胜。”“哎哎哎!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动手吧!”此时间只见,将台之上,奉先站起高声道:“现在的唐土大么?”一时间,台下将校皆道:“大。”“大?本王看不如玄宗皇帝治下的大。”子义闻言,一步走出,躬身道:“末将愿复失地。”一众将校见到纷纷,高声道:“收复失地,中兴大唐。”“嗯!子义上来。”子义闻言,正盔而上,奉先一见低声道:“黑瘦了些。”“末将只恨不能一举灭敌。”“子义啊!我才在陇西送二弟,三弟远征西域,秦地空虚,先生给三军将士提完气,就要回去了。这吐蕃就交给你了。”“末将不负先生之托。”“嗯!你办事我放心,王瑞对高丽动兵了,郭赟鹤那里也在向南扩进,咱不能慢了。”“是。”“还是你和仲阳,武孝也该上战场了。”“听凭先生安排。”“嗯!这六万玄甲军,二十万秦锐士,先生就全权交给你了。”“不负先生。”“先生亦不负子义。”“来人啊!将国耻石立起。”

盛世歌,乱世图。

南北战,东西剿。

济世医,铸国匠。

功成名就?驽马何行?

鲸吞蚕食?纵横捭阖?

一盒竹筹,一颗争心。

一匹黑马,一杆铁枪。

为何?何为?

只愿此生终老,

只盼宁虚玉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