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奉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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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凿开顽石寻美玉河山万里一局棋

书接上回,徐明引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贾允贾仲机。仲机一见奉先,拱手答礼道:“这不是张兄么?不知贤兄今在何处高就啊!”奉先苦笑道:“尚是白身。”“哦!兄经天纬地,通达古今如今如何还是白身,莫拿小弟玩笑。”奉先苦笑道:“听闻贾兄,今为王公幕宾,奉先比兄真是大大的不如啊!”修齐但见此景,心内暗想:这贾允为人刻薄,但其治国练兵布阵却是当世一流,这水田改旱田就是此人推行的,来蜀一年就解决了燃眉之急。这贾允平日里也是恃才自傲,何时见过与人见面言语间如此针锋相对,想必这张浩伟也是个人物,还是要结识一二。如此一想,修齐就忙上前打个圆场,道:“二位想必本是故交,他乡遇故交本是大喜,两位且坐,且坐。”

贾允闻听此言,笑道:“徐大人,小生本是公务来此便就不打扰了,王公说,大人您这次旱灾,水田改旱田一事,大人身必躬亲。实实蜀中百官之楷模,本应多加赏赐,可这吐蕃战事大人明白,没有闲财犒赏大人,哎!愧对大人,王公心实不安,王公知大人这里有一万府兵,如此灾年供养一万军队实属不易,王公有心将大人的一万府兵纳入麾下,一来大人不必在劳神费力,二来节省下的军费全赏给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徐明闻言退得两步,正要开言被奉先扯住衣袖笑道:“徐大人,王公如此美意大人何不接受,不要辜负王公与贾兄的一片好心啊!”徐明见奉先如此,一声长叹,道:“王公英明,卑职诚惶诚恐受此厚德,那府兵一万全听王公处置。”说罢依着奉先小声道:“先生,究竟何故致我如此。”

贾允大喜道:“大人明见,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小人现在就去点兵回CD,告退,告退。”言罢走向府外,到影壁处高声道:“奉先兄,今日这局棋你我胜负未分。不知下次见面胜负如何?”奉先抱拳道:“今日胜负已分,徐大人胜了尊驾三分隐忍。他日再见,估计这棋就有了金戈铁马的味道了。”贾允大笑:“哦!隐忍,不是每个隐忍的人都是越王,也不是每个狂妄的人都是夫差。他日再见,我倒等着这铁马金戈。奉先兄小弟告退。奉先兄,哦!我记得就是那个治国为民不为君的胖子啊!”郭虎当下听见此言大喝道:“哪里来的黄面小贼,说谁是胖子呢?”奉先连道:“云龙不必,不必,打了这厮不是我等消受的起的。”这贾允倒似没听到一般,径直出去。子义元德杨晨自见到贾允便不在多言,只是眼前一切瞬息万遍,尚不及反映这贾允已然走了这一遭。

贾允走后,席间并无人再说一句,都是各自有各自心事,不在多言。只有云龙,风卷残云,大吃起来,那一口三两牛肉自是不在话下。修齐持壶走在奉先身边,一手搭在奉先肩上一手持壶痛饮。只见须臾间一壶下肚,修齐言道:“张先生,你说当个坏官百姓骂,当个好官上面人不愿意,你说这官场XXX还让人活不活了。”奉先还未开言只见子义道:“和我家先生说话别带话把,规矩点。”修齐道:“奉先兄有福气,有王将军这班兄弟护着,那我呢?我虽说不上是什么封疆大吏,社稷肱骨,但也保一方安定,护一城百姓,如今因为我干了点该干的,就要收我兵权,将我架空在这江州城,凭什么?凭我一心为民?凭我与民同耕?凭我太得人心?我不懂,如今这般今后谁来护着我?”奉先等修齐说完,也拿起一壶道:“这壶小可敬大人,一心为民。”言罢,提壶便饮,饮罢道:“小可两年之前,胸怀大志,长安求官,奈何时不我与,先皇驾崩,不过长安之行小可觅得两位红颜知己,也不枉此行。谁知因一人身陷险地几近丧命,又因一人奔波千里来此蜀地。我不知孰对孰错,但知天理循环。大人如今虽然没了兵权,不过江州百姓还在,他们会护着大人。贫道如今虽然有四位挚友相随,但今日一事,更让小可觉得前路昏暗。大人万勿忧虑,前路纵使无望,不是还有小可这无路人相伴,大人怕些什么?”

修齐闻言紧揽奉先道:“若真是有先生相伴倒也无妨,区区一万府兵送他贾仲机,看他能奈我何?”子义,元德,杨晨,郭虎见此情状,尽皆举杯,子义道:“管他前路如何,反正有先生在,我这常迷路的人,都不怕,徐大人怕什么?”修齐之后又排酒宴,六人直喝到夜深,当晚郭虎先吃醉了酒,杨晨送他回房照顾。紧接元德亦不胜酒力,自己前去休息。子义放心不下自己的坐骑,先行离去。仅留奉先修齐似是修齐府中之酒,并不醉人,两人喝到半夜才纷纷回转。

奉先本来由徐安领着前去东厢休息,走在一半修齐赶来,笑道:“今与先生投缘,只恨相逢晚些,先生明日便走,恐日后再难相见,不如今夜修齐与先生抵足而眠,彻夜长叹可好?”奉先闻言道:“小可也有此意,只怕出来觉得鲁莽,便没提及。今君既有此意,小可定当相陪。”这修齐让徐安先去休息,自己引着奉先来在卧房,关好门后,吹熄灯火,小声道:“还望先生教我,这贾允今来必定不止如此简单。”奉先摸黑走到床前道:“大人何故如此,不管贾允实策是何?现今大人已不是他关心的了。大人早些休息,小可今日累了便先睡了。”

正是:引蒲松龄,名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