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巫神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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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哲学社

26哲学社

关于社团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虽然过程非常随便,可一旦确定了下来我倒是完全没有一点后悔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其他的社团实在是太过无聊,还是单纯因为我是个无趣的人呢。

不管怎样,我最后还是将这个决定保持到了最后,然后向班长报了哲学社的名,在这之前,我向逆袭者联盟的其他人打听了一下,程月怡报了天文社,而樊卿则是报了计算机社,关于天文之类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懂,不过要说玩电脑游戏的话其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果然学校社团不可能会让我们随便去干喜欢的事情,那个计算机社是学软件编辑的。。

“这种鬼玩意简直比作业还要万恶一百倍,居然还会有人主动利用课余时间去学习,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当我知道樊卿的选择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周的周二了,正当我想要对他这样说的时候,对方却是先一步用同样的话指责了我的选择。擦,心中愤怒的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无话可说啊。。

“那个你要不要过来啊?我正要去第三画室,可能这是我们逆袭者联盟最后一次在那里开会啦。”虽然转移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不过其实这才是我来到他们班级门口找他的真正原因啦。

“我一会儿学生会那边还有些事情。。”学长回答的音调低了下去,然后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一样哑然而止,停顿了两秒钟之后再次开口用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平稳声音说道,“抱歉。”

“哦。。”虽然也有预料,不过对方真的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那,那就算了。。”

“对了,那个梦你调查的怎样了?”樊卿若无其事的开口将话题引向其他的事情。

“那个东西啊。。”我立马中招的跟着他的话题有些苦恼地回答着,将自己之前到图书馆借书但看不懂,于是交给肖玥的事情简略的向对方说了出来,“结果肖玥那个家伙看了两章左右的时候问了我和你一样的问题。”

“一样的问题?”

“就是那个老和尚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人啊。”我提醒道,对方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的,“我的回答当然是从来没有见过啊,然后她就没话说了,说要再看看那本书。。”

“从书里面找答案吗?还真是个好主意。”樊卿倒是对于这个办法非常赞赏。

“虽然你说的不错,不过我对于肖玥能够找到答案这种情况可不会抱太大希望啦。”我随意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就在肖玥问我那个徒劳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谁知道呢,不过总比完全没有方向好吧。”

“那倒也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总觉得之前的樊卿有些敷衍,而到了此刻才算是下定决心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啦,“关于教室的情况,据说学校需要闲置的教室保持使用状态,所以会分配给需要教室活动的社团使用。”

“哦。。”我却是有些懵住了,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那倒是挺好。。呵呵。”

“呵呵?呵你妹啊!你们不是要找新的教室吗?难到你给忘了吗。。”真是混蛋,我还真是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么。。

“啊,那个,怎么会呢,我可是记得牢牢地。”我当然不可能承认了,再说对方又不是周燕珏,我也没有必要非得承认,“那什么,我会跟狐狸他们说的,多谢提醒哦~”

“喂喂,你要去说什么啊?难道你都不问问分配教室的方法吗?”樊卿有些气结的样子,真的不怪我啊。

“那么分配教室的方法是什么?”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就问问好了。

“不知道!”樊卿闷声说着,看了他这种没有风度的样子,怎么说呢,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除了周燕珏之外的人也能够轻易看穿我所说的假话了。

只是我再怎么求他,他也没有再松口,倒是我自己反而被对方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说得没有了死缠烂打的欲望,分配教室的规则什么的,本来就是那种早知道晚知道都无所谓的事情,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干脆我就根本也没有向逆袭者联盟中的其他人提这件事情,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出了在找到新的教室之前的见面方式,当然主要是找到狐狸这只肥猫的方法,便有些不舍的结束了聚会,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的下午就是这学期第一次的社团公开活动了,也是大部分高一学生第一次参加所谓的高中社团活动,在高中社团活动之前加上所谓的三个字并非我对于这种集体活动不敬,只是因为参与者中还有不少像我这样并没有对于任何现有社团感兴趣,仅仅为了打发时间之类的原因参加某个社团的家伙。

不同于那些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社团并加入其中的同学,我可以在这个阴天里轻易的分辨出和我一样为了其他理由而加入某个社团的同类,就是那种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那些将欢天喜地四个字写在脸上的人,一副你们真是幼稚的表情的家伙。站在同样没有找到感兴趣社团加入的人群角度我来说句公道话,那其实算是一种空虚的表现吧,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学校的规定不那么龟毛,开放动画片,电脑游戏之类的禁令,像我们这样无聊的人肯定会被一下清空,大家高高兴兴的不是更好?

但是不管怎么样,学校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当然如果我用我那不太理智的大脑不情不愿的思考一下,也不得不承认学校的禁令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对于我的盲目选择根本就于事无补,或者说只能够起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作用,说来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理性。

真正的理性是什么呢?这种东西我只能先对着别人去用,用嘲讽的语调在心中讽刺着与自己一样的那些人:那些觉得学校中所有的社团都没有意思的人,应当都是心中已经被其他一些诸如篮球啊,动画啊,电脑游戏啊之类的无聊的东西填满,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只要深入了解就可以发现其实是更加有趣的事物,于是出于对自己脑中剩余空间的不自信,他们装出一副那些都是无聊的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笑。

但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能够那么了解他们的原因恰巧是因为我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于是我一边带着深深的自卑,一边带着“可这又有什么不对吗?或者说不对的人真的是我们吗?”的疑惑来到了哲学社的教室。

哲学社的指导老师是一个姓方的年轻斯文男性老师,也许是由于我这个水货高中生词汇量匮乏的缘故,只能想到年轻斯文这种形容,对于我这种之前不怎么在意细节的人,对于年轻的定义就是脸上没毛同时没有皱纹,而对于斯文的定义则只是带着眼镜而已,这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眼睛仔的原因,想像一下如果我的视力正常的话,说不定会用四眼田鸡之类的词来代替斯文这个褒义词。

哲学社的上课地点是一个与我们班级上课的教室一模一样的小教室,在教学楼的四层,门牌上面写着413,应当是之前樊卿所说的空着的教室。其中的桌椅被摆放成四个桌子拼成一个大桌子,然后在每个大桌子的旁边配上六张椅子的模式。这样的摆放方式却是让房间显得有些空旷,显然没有我们在班级上课时候那种一人一桌一椅的方式紧凑,只是即使是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之中,这个教室也只是被盛满了一多半的空间,让人不得不感叹这还真是一个冷门的社团。

上课铃声响起,那个老师用平稳的声音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是照常的点名和介绍一下哲学社的基本情况,所用的语言平常之极,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这个哲学社其实不是哲学社”什么的我心目中的哲学语法。

从始至终我都有种抽离的感觉,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它并不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屁股和我大脑之间的联系都没有任何问题,自然也不会有那种晕乎乎的错觉,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身在何处,也能够与别人得体的互动,就像之前所做的自我介绍和与共用桌子的同学打招呼那样,然而在我内心的最深最深处却觉得自己并不应当在这里。

这样的感觉持续到年轻老师的开场白的最后一句话:“我们这个社团的活动算是比较宽松的了,也不会有考试之类的东西,虽然也遵从学校‘无故旷课数达到三分之一就可以考虑让他退社’的规定,不过只要你能够给出勉强正当的理由请假我一般都会同意。但是有一点,如果你们有谁用‘上课就是没上,没上就是上了’之类的狗屁借口来请假,别怪我直接把他踢出这个社团。”

巨大的荒谬感在降临在我的身上,却反而将我从心底的深渊之中拉到了现实之中,“擦,又被人给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