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穿过倒影中的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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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很会讲黄色笑话

心里有些不悦,猜想着我是10元一盘的盗版DVD看的太多,那些走街串巷武装隐秘的DVD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我也全盘接收,哪怕外表是一历史剧,播放出来是哼哼哈兮的***片我也照样看得津津有味,以至于降临到我身上的故事都是这么蹊跷,类似N部电影同样简单庸俗毫不负责的特定情节,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报应。

正想着她会不会像马蒂斯勾勒的粗放色彩一般向我开炮,让我眼冒金光,脸上挂彩的时候,她已经潇洒的离开了,我发现她的屁股严重塌陷,肥大的牛仔裤松松垮垮毫无曲线救国的意图。

听到她回到座位一阵哈哈大笑,不管怎么着我有些脸红了,托着下巴继续看向窗外,******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埋怨些什么,声音很轻,听不见具体,但却对她多了些好感,或许只是因为声音清脆!有说不出来的动听。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又听到临近的脚步声,侧脸和******女孩四目相对,她面露羞涩,动作矜持,柔软的头发在她稍稍低头的瞬间遮住了一只眼睛,她微微一笑,用白嫩修长的手指将发梢扒离脸庞。

“刚才真对不起。”距离如此近说起话来更好听了,腮部露出红润,有些不那么自然,但就是她忽然袒露的这种羞涩让我心头一震,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里和另一个姑娘曾有过的神态画上等号,欠起身来,忙连连说没有关系。

她恩恩啊啊的想再说些什么没说出来,晃晃身子,抖了抖肩膀笑了,笑靥如百合般清秀。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我又没经大脑脱口而出一句褒奖她同伴的话,她,不错,挺野兽的。

她忍俊不禁的盯着我张了张嘴巴,接着咬着嘴唇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我听见她还是笑了出来,如窃窃私语,如火山冲破隔离先行爆发出一股岩浆灰的那种,我的印象是她还算淑女,算矜持,至少她没有哈哈大笑,惹我丢脸二万五千里,我懊恼着咬着嘴唇浑身不自在,像隔着玻璃被路人轮流瞻仰了裸体般的脸红害羞。

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付了钱,匆匆忙站起身走到门外,但不知为什么,站在阳光照耀的街面上时忽然又心生犹豫,百感交集,有种不舍牵动神经,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她就像一幅旖旎的春光忽然让我动心,勾动我的魂魄,心情一阵儿灰暗,一阵儿明朗。

于是又低头迤俪歪斜地返回,听得见自己的脚步掷地有声,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喝一口玉米羹,看见我突然的走过来,忙放下勺子抿着嘴巴干巴巴地看着我,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完全料不到后果的脆弱状。我停下沉默着用5秒钟的时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痛下决心对她说:我想把我电话号给你。

马蒂斯笔下女生不合时宜地站起来半仰着长的还算漂亮的脸蛋挑衅似的瞪着我问为什么,我不搭理野兽,眼睛继续紧盯小羊,这种场景下老虎眼中只有口粮,我克制自己的慌张,停下把弄自己的手指:“我很会讲黄色笑话!”语气十分肯定,表情尤其自信。

她扑哧一声笑了。

社区的门口,几位闲人在一盘象棋上杀的虎虎生威,猜测不到他们从哪里来的这股激情,不老实睡觉不老实上班却迎着冷风睡眼惺忪摆弄楚河汉界。大早的清晨,北京的上空笼罩在灰色的雾气里,这算彬彬有礼的了,等到沙尘暴的季节就是唐朝乐队唱的黄沙漫天。太阳只是天边一个红晕的点,像晚上熄了灯手里香烟的光点一样。

连着抽完四棵烟,我有些焦急,看着街上来回的车辆,抽一根口香糖塞嘴里,旁边拉面摊上人声鼎沸,穿白大褂的师傅精妙绝伦的玩弄着案板上的面团,够煮一头猪的大锅里热水紧张的咕噜着。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画这种热气腾腾的场景,好象很有生气很温暖的画面。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广播,正在空气中回荡着帕瓦罗缔的“我的太阳”,这个严肃的永远离不开一个手帕的大胡子男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声音是高亢的,时近时远,像记忆里的一条白丝带。

猴子从刚刚停下的红色出租车里下来,戴上手里攥着的棒球帽,冲我一笑把背包整理上背。没有多余的话,他摇头晃脑的听着MP3跟在我后边一起往住处走,“家里有喝的么?”路过社区商店的时候他停下来,我从后屁股兜里拿出一把不规则的零钱放到柜台上,“四瓶百威。”我说。肥胖的女人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不满的数着大小不一的钞票,留下该留的,多余的推给我,我依旧装进裤兜,受她影响打着哈欠。

进了房间,世界顿觉温暖起来。把啤酒放到茶几上,坐到沙发上脱掉外套打着哈欠看猴子整理他的背包,随即看到他扭头扔过来一条“中华”,顿了顿,又拿过去抠出来两盒放进自己包里,“我拿两盒出去让人。”他说。

你困吗?我问他,他摇摇头,不是有酒嘛!咱俩喝点他说。

我的脑袋依然昏沉,点上一只烟,看他用牙齿打开了酒瓶,把烟盒丢给他。“我戒了!”,他说,“是吗?”我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他,“恩,咽炎犯了,索性给戒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喝酒,话题关于现在的生活,几个乐队,一些同时认识的人类,几个好看的电影,几张好听的唱片。可能是说到后边再没什么可说的,房间里是窒息般的沉默,他站起来把ipod乳白色的MP3插到电脑的音箱上,一段清澈的旋律消散了沉默。

“小野丽莎,最近一直在听。”我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着脑袋,在上海的时候亲自去看了这个生于巴西的日本女人的演出,爵士乐永远都透露着一些高屋建瓴的雅致。

酒瓶握在手里,忽然想到在X城窄小憋闷的排练房里,我握着麦克努力的使自己的声线达到一种如曼森的变态指数。兀自笑了笑,拿酒瓶向他晃晃,一口气喝了干净。

再然后我俩挤在沙发上看碟片,《放牛班的春天》,看了好多遍的电影,我觉的情节有抄袭《天堂电影院》的嫌疑,只是雅克。贝汉每次都扮演了衣锦回乡的角色,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人,他拥有那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