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一个闹市里,原本最有人气的“三毛烧烤”今天无人敢坐。
因为两个将近两米,膀大腰圆的大汉坐在最中间在撸串。
这两个男人太过惹眼,太过强壮,以至于没有人敢坐在他们旁边。不过老板三毛也不生气,因为他们两人已经吃了220串烤肉,三只烤羊腿,两条烤鱼,200多串蔬菜,12箱啤酒了。
昨晚这票就收摊回家睡觉了吧!三毛一边忙着手中的烤羊腿,一边想着,这两个哥们也够可以的,两人吃了十人的量。
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张廷远,他喝着啤酒,吃着烤串,脸色已经有点微红,对旁边和他同样高大威猛的汉子说,“我说方志雄,你小子也就比我小了三两岁,今年也38岁了吧,好不容易讨了老婆生了孩子,自己也办了个武馆,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偏去小兴安岭闭关修炼了三年,还去参加那个比赛,你图什么啊?”
方志雄脸色也有点红,但毫无醉意,他咬着串说:“我的张大哥,我们学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最强的荣誉吗?我今年已经36岁了,这已经整个身体的最巅峰了,也应该是我方某人这辈子最为强大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不再去夺取天下第一的王座,那我方某人还有什么机会?”
张廷远看着他,“就算是抛弃已经足够你养老的金钱,已经开始运营的武馆,背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责任,哪怕身死他乡也在所不惜?”
方志雄脸色似乎有光,眼睛里有年轻人才会有的火焰,正色道:“天下第一是我毕生追求,就算为它失去一切,我在做所不惜!”
张廷远拿起一个啤酒,大拇指和食指一拧,瓶盖就掉了下来,他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那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方志雄那发光的脸庞暗淡了下来,“我把所有的财产都变成了现金,留给了我老婆,希望她能够把孩子带大,不是我不想守着老婆看着他长大,只是我啊,从习武开始就想成为天下第一光宗耀祖,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冲击世界第一的机会了吧!”
张廷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武人,他理解他,但身为男人,他仿佛又看到了李雪梅式的悲剧,于是他想找个别的话题活跃下气氛,“运气不好的话,你会在修罗场里遇到我们!”
方志雄笑了,“张大哥你也参加,好嘛,以前我们就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可以到世界最大的擂台上决一胜负了!!!”
张廷远摇了摇头,“参加这次大赛的不是我,是我们张家的一个小后生,”说着摸了摸下巴,“遇上他你可要小心点,他很强哦!”
“哈哈哈哈!”方志雄笑了起来,“真羡慕哥哥你啊,后面还有可以接班的后生,放心吧,等到了擂台上,我方某人绝不会大意,更不会手下留情,来,喝酒!”
酒杯与酒杯碰撞的声音,是年轻时候友情的积累,是上了年纪后最后的勇气,朋友,愿你酒后一切顺利!
而在另一边,是能够取代张小木的男人A计划的谭子瑜,作为宋先生绝对的王牌,他自然也在训练,但他的训练很奇怪。
在一个室内网球场里,四面都是白墙,角落里,他的爷爷谭秋志正在喝着老酒,一碟花生,一碟茴香豆。
而谭子瑜,上身赤膊一身精壮肌肉,下面着一条黑色练功裤,松散地站在场地中间。
突然,一个网球通过周边墙壁的反弹弹向了他,谭子瑜漫不经心脚尖起跳,一脚踢向网球。未着地,另一颗网球又向他飞来,他空中扭腰一个回旋踢,脚尖把网球踢飞。
细看场内,谭子瑜既然不断踢着三颗网球,不仅是踢,更要控制它们的落点,不要砸到他的爷爷,不要脱离自身范围。
即便这样,他仍有闲情和他爷爷对话,“爷爷,再跟我说一次,我的父亲是个好人吗?”
谭秋志喝了一口老酒说:“他是个好人,就是容易上头,经常一生气就做错事,江湖朋友抬爱叫他一声狂雷,其实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谭子瑜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把身后一个网球踢了出去,轻松落地,“我的杀父仇人会参加地上最强的比赛吗?”
谭秋志夹花生的筷子歪了一下,花生掉了下去,“会,他是上届的最强,被称为弑君者的男人,肯定会参加的。”
两个网球向谭子瑜飞来,谭子瑜空中一个翻身,踢中一个,然后利用腰肢扭动抬脚踢飞另一个后着地,“现在的我,能打赢他吗?”
谭秋志说:“只要你放下那件事,你将不可战胜,你跟我说,你放得下吗?”
谭子瑜没有说话,一脚把弹向他的网球踢了出去。
谭秋志没有说话,站了起来,手中多了三个网球,“孩子,热热身吧,为了你的父亲,也为了我,请你变成那个不可战胜的野兽吧!”
谭子瑜依旧没有说话,任凭6个网球不断来袭,他如同一个飘零的蝴蝶,不断将它们踢出去,快捷、灵动,如同不受大地引力控制一般……
俄罗斯一个林场内,大雪遮天蔽地,一个2米多高的大汉正在风雪中整理树木,他一只手就能将3米高,半米粗树干抬起,一个叼着雪茄的中年发福俄罗斯人走了过来,“伊万,我们明天就要去参加那该死的地上最强大赛了,你为什么还在抬这些不值钱的树木!”
被叫做伊万的那个大汉看了看他,擦了擦汗说:“因为劳动不分贵贱……”
中年俄罗斯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最好知道我为了能够参加这该死的比赛花了多少钱!”
伊万没有说话,任凭汗水融化他下巴的雪花,“一切为了俄罗斯!”
美国加州设备最豪华,军备最先进的监狱里,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在一个布满狱警的小房间内接见一个带着手铐脚铐甚至连头上也戴着重重刑具的犯人,他只露出两个眼睛,狱警却如遇大敌,手中来复枪装满子弹。
“先生,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请我来问你,你已经准备好参加大赛了吗?”商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的,”沙哑的嗓音从高大的面部刑具中渗透出来,令人不寒而栗,“那么他呢,他会兑现他的诺言吗?”
“杜邦先生承若你,他将花费5亿美金成立你想要的互助会,你的导师将成为你的教练,不知道你可否满意!”商人一谈到钱,就开始头头是道。
“那么,成交!”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给他开锁!”商人大为高兴,对旁边的狱警长说。
“不用了!”沙哑的声音再次想起,犯人站了起来,灯光从头部漏了下去,商人看到他下半张脸满满被烫伤的伤痕,“我自己来!”
说完这句,所有的狱警都紧张起来了,不自觉地把枪抬高到胸口。
犯人右手臂动了一下,咯吱咯吱响动后,他的手从刑拘中伸了出来,然后左手也伸了出来,然后左脚、右脚,最后,他双手一用力,头部刑具也解了下来,他的身体第一次完整地展露在这个单间所有人的面前,然而所有人都开始呕吐了起来……
在澳大利亚一个海边别墅里,一个壮汉口里叼着最好的雪茄,左拥右抱着两个金发高挑比基尼美女在游泳池边晒太阳。
一个头发发白、西装笔挺的老年男子向他走来,“幸运杰克,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参加地上最强比赛了,你怎么还在女人和雪茄上浪费这么多体力。”
看到这个老年男子过来,幸运杰克拍了下左右两个美女的屁股,示意她们去海边玩一会,嬉皮笑脸地对那个老年男子说:“只有弱者才会为不安的将来做准备,而我幸运杰克是被上天垂青的男人,生来就是要享受雪茄、美酒以及美女的,我说你为什么不来这和我共同享受,怕哪个狗仔队当着全世界人的面给你曝光吗?”
“哼!”老年男子鼻子里哼出一声,“随你怎么说,赢下那场比赛,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土地,赢不下来,你也就是一个会打架的暴发户而已!”
幸运杰克笑着对老年男子点头示意,“放心吧,我的幸运女神对我说过,我的运气还能用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