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勇一听萧易这话那也是高兴的很,他急忙道:“那可真是要谢了,我回头赶紧去扎点稻草扎,一会萧易你给教教叔。”
“行的。”萧易点了点头,埋头扎着手上的稻草扎头也不太抬地回道。
花大勇得了信,匆匆忙忙地就回了自己家去了,心里头也是有了个准了,他想往后萧易和崔老大家要是有个啥主意的,自己那肯定是要跟着一起才成的,阿蓉丫头有见识懂的多着呢,跟着一起做未必是会亏了本。
现在整个村子里头都在忙着买了猪血诱捕蚂蟥的事儿,这也算是热热闹闹的厉害。萧易前一天帮着把崔老大家的给放置好,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帮忙去把稻草给弄了上来的,但下午回来的时候崔老大就发了话,说啥也是不让萧易第二天再过来了,让他只管自己家犁田去,旁的事情不让管着。
郑氏也是不让萧易过来了,春耕的时候最要紧的就是犁田的事情,他们也是等着把蚂蟥给弄上来之后就犁田的,反正活也不算太大,也就没有必要让自家女婿一个劲地往着家里头窜了,说出去倒也是他们这当丈人丈母娘的不知事了。
原本萧易那一天就已经犁了差不多有半亩田了,现在也就剩下四亩半左右的田,这对于萧易来说压根就不算个事儿,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而已,既然崔老大一家子不让去了,萧易就想着先把自己的田给犁好了,到时候再去帮忙也不迟。
但崔乐蓉那是要过去一趟的,不让就郑氏他们怕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个玩意,再加上她也该是时候去给自己大姐给号个脉了,毕竟大姐的身子骨就摆在那儿呢多少也还是得养着,不过崔乐蓉也没打算去太长的时间,毕竟现在自家也是在犁田,要是在娘家呆得久了,萧易还没来得及怨她,到时候自家阿娘首先就得怨着她不管人了。
所以崔乐蓉是吃了早饭早早地就去了中央村里头,和前一天他们家一样,崔家的田耕上也是围着不少的人在哪儿瞅着热闹,那一个一个的都是有些惊奇的。
“阿蓉丫头你回来啦?”有瞅热闹的婶儿也是看到了崔乐蓉,那笑容那叫一个大,几乎是要把脸上的褶子都绽放出一朵花出来。
“是啊婶儿,我回来看看,我阿娘肯定是不会弄的。”崔乐蓉笑笑,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楚。
“是啊,到时候我们也去瞅瞅,听说这玩意晒干了也还能够卖点钱呢!”那人也跟着笑道,看着崔乐蓉的眼神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我就说阿蓉你是个本事的,听说这法子也还是你想出来的?”
“也不是我想的,是以前在李家的时候跟着李家小姐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也不知道真假,就想着要不试试,反正亏也就亏点稻草和猪血而已,倒是没有想到这法子还真是挺好用的,婶儿,你家要是还没犁田的话也可以用这个法子试试,就算是犁好了田插了秧也不要紧,也还是可以用的,反正你们也瞧见了,这事儿做起来也不算太难。”崔乐蓉笑眯眯地道。
“想着呢,就是现在看起来这猪血也不大好买了,你说这要是传开去,那些个杀猪的指不定也是要和这个蚂蟥见了血一样想着宰咱们一刀哩。”那婶儿也笑呵呵地说道,“我说阿蓉你咋地就不早点说了这事儿呢,要是早点说的话,咱们把时间给错开了,到时候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这还是怪她了?!
崔乐蓉也不恼,她一脸平静地道:“婶儿你这话说的,我这都多少年没干过农活了,当初我上李家的时候还没到能夏天插秧的年纪呢,我哪里还想得起田里面还有这作恶的东西。这还是前几天我家那口子犁田的时候被蚂蟥给盯了我才想起来的,而且我也没干过这事儿,哪里知道这么干是有用还是没用的,凭良心说,我要是没试验过的就来和婶子你们一说,你们这能相信我说的?怕是都会把我的话当做玩笑话吧?”
那婶子的面色一僵,但也不得不承认崔乐荣刚刚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几分的道理的,哪怕是昨天崔十六和他们说用猪血和稻草能够把田里里头的蚂蟥给捕了,这蚂蟥还能够做药,镇上的药房也许会要的啥的,他们也没怎么当做一回事儿呢,要不是今天亲眼瞧见了,哪里会相信呢。
崔乐蓉平平静静地把话说完,然后也不看人,直接就越过了人,最前头,崔老大挽着裤腿站在田里头,旁边还有花大勇,两人正在把那一把一把的稻草给提溜上来,案上放了两副担子,上头已经放了不少的稻草扎,还能够瞧见不少的蚂蟥在上头。
崔老大也瞧见了自己女儿,咧开了嘴在那边笑了,“阿蓉啊,你来了?快回家去吧,你阿娘他们在家里头呢。”
“阿爹你上来,你腿脚不好,我来弄!”崔乐蓉说着就要挽起了裤脚脱了鞋下田。
“丫头你干啥呢,有啥不好的,我这都快干的差不多了你就别下来添乱了!”崔老大一看自家女儿这阵仗也是有些着急了,“我这没干多久呢,先前是你阿娘下的田,现在就剩下这么点了,我和她替替。”
“是啊阿蓉丫头,你爹我们都看着呢,就没下去一会。”花大勇也出声了,“我说让我一个人下来把这点活计给干完了你爹非不让,一会就赶他上去!”
“别下来了别下来了,一会就完事儿了,你要是帮忙就帮着挑一担子回家就成了,别的就别忙活了,要不了多少功夫了,一会你娘和你婶儿也要过来了。”崔老大也急急忙忙地说着。
崔乐蓉见自己阿爹那一副坚决的模样也没有办法,正好挑着一担子先回去了,这稻草原本倒是不种,但是泡在了田里头一整晚早就已经吸足了水分,现在一挑起来,那还没有流完的水是哗哗地往下流,却也还是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