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管仙人要宝物,已经不同于上次了。雍若天仙可是用命来的,而且上一次是得知离控铃所在的地方才有机会可走。现在呢,连玉招笛藏在哪里都不知道,而观主又不肯交出来,怕是连说其所在的位置都不肯。
千风也试过用离控铃来召唤,但是却是无济于事。离控铃可以令人头晕脑胀,也可以让人心情畅快,自然最大的功能还是在于催唤。
观主走后,麒麟观里的弟子也没什么动静,本以为观主的热情似火,他们会受到款待。可却迥然相反,他们被冷落了。
“麒麟观弟子众多,观主虽自身不是仙,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若是硬拼,我怕我们还是夺不了玉招笛。”千风惶然恐慌。
白夜凌却是自若地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冷静些。
“千风你别担心,只要是我们要的东西,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白夜凌攥着拳头,咬着牙炽情地说道。
“死了一个雍若天仙,死了一个玉菘茹,难道因为我,又要杀了那么多人吗。”
她的心没有一刻比得上现在的愧怍自责,为了解开内力的封印,却要那么多人陪葬。自己又没有多大的把握解开封印后就可以战胜烛龙。天下苍生为何要交在她手里?
要是现在明南大哥在就好了,我也许不用这么地焦虑不安。虽然在我旁边的这个白夜凌,做事圆滑沉稳,杀伐果断,我担心他为了玉招笛会像刚刚菘茹仙师一样,不择手段,甚至滥杀无辜。
先尊观主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看看客人了。他辞以观中多务,有一个好借口可以避开千风他们。白夜凌人缘虽好,可有时候,面对这种不乏热情的人,也十分手足无措。看来玉招笛这件事是很棘手的呀。
黄昏。
一道淡黄余光从帘外射进来。
沉重的脚步声犹如一撮叶儿落下的沙沙声。
唰啦唰啦,恰如一大阵一大阵的风裹着呼吸,吹破宁谧悠悠午。
白夜凌似乎能够感应到,马上睁眼提高了警惕。拿起剑来睖睁着往四周瞧瞧。
“是我。”那个高大魁梧的人影又晃晃迎来。
夜凌这才虚惊一场,淡淡地说:“原来是观主呀…”
“要不然白殿主以为呢?”观主嘻嘻哈哈地笑道。眉飞色舞,仿佛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笑。
观主想必也是个乐观的人。
他们俩尴尬了许久,千风方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就看见了观主。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她不敢主动开口要玉招笛了,还是让观主自己决定吧。
白夜凌恭然说道:“在先尊观主这里借宿几天真是麻烦了,不过也是,我们这一次来是有求来,不是走亲戚似的光骗吃骗喝。”
先尊观主啧了一声,又咯咯笑道:“殿主莫然客气。”
话罢,双方又停顿了些会儿,顿时没什么其他话题可聊。观主也深知他们是来寻玉招笛的,于是打破了僵局开口而言:“二位前来小观其意,陆某已知。玉招笛是我们麒麟观圣物,要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千风激动地站起身来,两只期待的眼显得十分明亮澈大,唇若涂朱,欣喜若狂地急忙问:“真的吗?”
白夜凌也有些惊颤。
先尊观主细细谈来:“麒麟观,因原来这里本是一座火山,火山里还生活着一只丧心病狂的魔兽——火麒麟,我的祖辈为了抑止它伤害人类,毁坏自然,就把它禁锢了,可是,火麒麟势力非同凡响,不是我们一行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为了让其不为祸人间,我当时带着三个弟子,将我们齐心打造成的玉招笛奉上,助我的祖辈一臂之力,玉招笛封印在关押火麒麟的那个电牢笼里。”
想来,白夜凌和千风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千风比刚刚观主不闻不问的时候还要失望,比婉拒还要难过,火麒麟一放出来,后果将不是他们可以承担得了的。
在之前千风总是以为是观主不愿意给他们罢了,现在才知道玉招笛一旦借出去是要冒多么大的风险,是要付出多么大的牺牲。
白夜凌凛然一问:“那刚刚陆兄说也不是不可以,是何肺腑?”
观主默叹了一声:“近年六血珍珠一事,陆某也有了解。火麒麟是上古魔兽,虽为魔,但也有其情,其灵,其感,其意,故而泪水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听闻蝶仙有七情六欲,她最楚楚动人,其泪必可暂时化解火麒麟。”
“蝶仙?”她诧异道,“那么谁是蝶仙呀?”
“这就不知道了,一般脖子后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印,便为蝶仙。”
现在又要大海捞针去找人了,真的是令人摸不着头绪。难道无刮之泪比不上蝶仙泪吗。
白夜凌对此也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