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复日夜幕降临,晨日东升。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过得十分不充实,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她魂牵梦萦,每每会想到明南,可却不能见他一面,也只能选择相信温文尔雅的白夜凌。
一抹清阳似温玉,高高挂起。暖光带着几丝岌岌之意,透过那扇白窗洒进来。
白夜凌端着一个面盆还和拿着一块毛布进来“你眼睛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谢谢你。”千风安详的坐在床上,苦苦一笑道。
“等我帮你擦把脸,你就可以试着睁开眼了。”说完,他把毛布在热水里浸洗了一遍。
“我自己来吧。”千风说道。递过拧干了的毛布自己擦擦脸。
“把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千风慢慢的把手伸出去,夜凌轻轻的为她把了把脉。
“你体身本就虚,又被诛仙剑阵强行封印,的确很难解。”
“什么!那真的没办法了吗?!”她心间一慌,手一抖,毛布掉在了地上。
“你也先别急。毕竟诛仙剑阵是许多高深的真人以及使用四剑所布,一下子没得解也是正常的,自古以来本就有许多触犯天条的神,或是堕仙的魔,通通被处死在诛仙剑阵里,也还好你有地狱的法力,才可以幸免。”
千风像被五雷轰顶了般,惊恐万状的把口张得忒大。
白夜凌不紧不慢的弯下身去捡那条布,在面盆里浸了浸,又拧干为她擦擦脸。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我说了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的眼睛要紧,恢复了就可以,”他入神的看着千风,神情有些呆滞,但又有一丝君子之气,“玉招笛和离控铃。”
她回过神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事物清晰,也是令她一震。白夜凌戴着一个深蓝如甲的面具,穿得也像一个大仙一样飘飘摇摇,好像身经百战。
她愣了下,“哦,玉招笛,离控铃?”
“是的,离控铃可以彻底摆脱封印的控制,而玉招笛则可以催动内力,唤回真气。这两样至宝相结合,就可以破除阵印,不论是什么阵封印了,都可以解开。因为你体内的内力和你所需要的真气相生相克,所以你藏在墟鼎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可以被人看穿。”
他说话时飘飘欲仙,薄唇笑意,春风满面,好像似曾相识,如见故人。他长得像某位上神,而且笑起来甚是迷人,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千风看傻眼了:“哦,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找这两样东西么?”
“离控铃,就藏在这阙真山,此神物是天道圣人所制,阙真山常年积雪,吸收日月精华,这离控铃就在雍若天仙的手中,你只要说出我白夜凌的名字,他就会给你的。而至于玉招笛,便藏于麒麟观中,由先尊观主保管,这个你就要靠自己了。”白夜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原来要解个封印比登天还要难,还需要什么离控铃和玉招笛,这样一来时间还够么,恐怕黑逸村那边就要开战了吧,宝尊神弓已经快要铸成,情况真是迫在眉睫,急如星火呀。
黑逸村。
云无卫他们已经等得快没有信心了,千风迟迟不归。令明南是日思夜想,睡也睡不好,坐立不安,吃饭也是想到了千风。个个都担心千风会出什么事来,而他们同时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一个派过去打听的弟子回报,不见千风的半个踪影,也没提及过。明南当时就石化了,生怕千风有什么危险。总而言之,情况很是急迫。而玉菘茹却似乎在谋划什么,一身黑衣盖上,搞得神神秘秘的。
“夜凌,我已经等不及了,下午我就要去阙真山了!”千风嚷嚷着,收拾好东西,一手拿着墨剑就冲出门。
“你这样子手无寸铁连法力也没有怎么去。”白夜凌训道,有些不太乐意她去。
“没事我有无刮之泪,我需要赶紧的。即使我等得住,可黑逸村等不住,烛龙等不住,天下苍生更是等不住啊。”千风都快要哭出来了。
白夜凌握住她的手,慢慢的坐下来,“我灌输仙术助你一臂之力。”
白夜凌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她,她真的想问值么。她也茫然无知,夜凌是真的人好,还是刻意对她好。
他蓝缕如上仙,一袭银灰锦衣道服,一条厚而花白的腰带,还有胸前的青玉甲。飘飘独舞黑发,犹如枝条一样豪放不羁的飘逸,没有一起束缚,如烟一缕,迷人邪肆。他时而高冷如山,有一种踏实霸气之意;时而笑意浓浓,有一种温暖和畅之意!深蓝如空的铠甲面具后,到底长得什么样?
千风倒也不是痴情于他,只是这画面好像在哪里出现过,好像认识,好像很亲近,就是犹记如初,似曾相识,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她好像摘下他的面具,一见他到底是什么人。可她知道这是恩人,不宜如此冒失贸然。
他气沉丹田,运输内力。蓝色的光芒一丝丝慢慢的流动,递进千风的后背。千风也双手平放在腹部的前方。
他赫然收手,忍不住捂嘴咳了口血。
千风赶忙担忧的拉住他的手,一惊:“这…怎么吐血…”
“没事没事”他昏昏沉沉的低着头捂住胸口。
“我本来就是内力被封印,你这样强行灌输是要元气大伤的,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千风焦急地问。
“我胸口痛…帮我揉揉…”他略带痛苦的说。
千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伸出手,帮他揉了揉胸膛。
他入神地望着她,很是深邃,很是痴情,已达到忘己的程度。他看着千风焦灼的样子,急切的眼神,他很高兴能够再见到她,希望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可是想想,也不能了。
“你好点了吗?”
白夜凌松了口气,稍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