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披风,遮住皮肤不被太阳晒着。独自在大街上行走,没有人理会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朋友,以后要在这里长期生存,可必须自力更生了。
千风低着头,孤零零地走在夜里,手里紧紧地握着骨针,她一点儿也不畏惧黑夜,因为她已经习惯那漆黑寂寞的环境了。别人巴不得早点回到家中,因为他们都很讨厌黑夜。
她继续埋着头走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漫漫长夜中行走?不去夜街热闹热闹?”他是一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公子,第一眼遇见他,千风有些激动,因为这是除了女娲、红云仙祖以外第一个主动和她说话的男人。
“我……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熟悉,所以,我……”千风脸庞上挂着一丝很久没有睡觉的疲累的痕迹,她只一心想着要到外界游玩,没有任何目标,或许,她真的得拥有一技之长啊。
“哦,这样吧姑娘,我知道,这里有一间闻名的酒馆,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走,大概两浦路,然后右拐,几间之后便是酒馆了。哦,对了,我叫凡尘夕,你呢?”
“我……我叫蓉千风!”她笑着说。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尘夕说着,掏出一块用皮丝做成的干布,上面刻着几个小篆字“西路李府大宅”,然后递给千风,说,“这个是我的住址,我是一名……捕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说完,他如飞箭般火速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捕快?那就是办案的那种喽?早知道也去当捕快,好歹有个照应。她撩起衣裙,紧紧地攥着那块抹布,四处张望,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一块银底金字看起来崭新锃亮的金榜,光滑而又明净,丝毫没有一点儿灰尘,上面还雕刻着两个隶体字,呈金色而厚层——“天枢酒馆”,可是大门紧闭着,门外还摆放着金灿灿的星花,屋旁还有一条小巷,望去,一排排的狗尾草拥挤着,争先恐后的,庞杂交错,再望去,黑黑的夜里洒着雾一样的迷茫阴霾……
蓉千风轻轻地推开门,屋里面空荡荡的,相传,这天枢酒馆已有十五六年了,当年,天枢星偶然出现,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手拄着拐杖,曰:“天枢现,狐族灵啊!”人不知他这话有何意,后来,老人逝去,这天枢酒馆,便再也没有人来过。一段时间没打扫,迎来的满是肮脏灰白的烟尘。她拉起袖子捂住鼻子和嘴巴,踏进这阴森死沉的脏屋子。
那是一张白纱布……
轻微地飘来,随风摇晃,然后又轻轻地披在了一把古董椅上方。
月疏星稀的,微风阵阵吹来,白布轻轻扬起,一片漆黑阴暗,顿时让千风毛骨悚然。
“是谁,”千风的脊背上冒出了丝丝冷汗,“有人吗……”
明明是酒馆,可现在看来,就好似一个白布鬼屋。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静心聆听着迎来的嘈杂的铃铛声。
“你竟敢闯我狐仙阁——”猝然迎来了恐怖的女声音。霎时让千风不寒而栗。
“狐……天山飞狐……”她茅塞顿开,“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要闯入的!我、我马上走……”说完,她撒腿就跑。
可是,门自动给闩上了。她退在地上,惊慌失措。而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只狐妖,张牙舞爪地叫道:“既然来了,就休想跑!”
“你……是谁……想……干甚……”她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因为她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呀!!!
突然,女狐露出白乎乎而毛绒绒的大尾巴,把千风死死地捆绑了起来。她拼命挣扎,后流下了晶莹的泪珠,滴在女狐的尾巴上,这白女狐立即收缩,叫道:“无刮之泪!竟伤了我的尾巴!”
飞狐冲出房屋,而千风却吓懵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呼吸紧促,吓得手脚冰凉,脸色苍白。
这一夜,凡尘夕祈祷上苍,一个算命的老人告诉他,今夜一遇,乃花脖鬼也。并解释了无刮之泪:所谓无刮,古书记载,花脖鬼族流下的眼泪就叫做无刮眼泪,这种泪水只要滴在妖精上,就会受伤,据说是花脖鬼灵与狐族的关系密切,交往甚好,狐族那边的人许诺,花脖鬼下代会被誉为“狐尊”,而后来这事,被花脖鬼祖宗知道了,赐死了花脖鬼灵,为了戒去与狐族的交往,花脖鬼祖宗就将以后每代花脖鬼之泪,凝成了无刮之泪,无刮之泪由鬼干血混合浊水情核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