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车吧!”魏英州将那辆曾是苏铭的白色的北京吉普车门打开,我望着眼前这辆熟悉的汽车,又看了看身边近乎于陌生的魏英州,忽然领略到了古人所谓物是人非的悲哀。
我鼓励了自己许久,才终于迈开了的第一步,走进车里,一种无尽的凉意在我的心头永久的徘徊着......
“古记者,你不舒服么?”魏英州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关切的递来了一瓶纯净水。
我没有拒绝,结果水就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水从喉咙里滑进我身体的各个部分,我似乎感觉到身体里的各个细胞吞噬水分子的那种畅快。
“没事了,咱们走吧!”我将水瓶放下,对魏英州笑了笑。
一阵剧烈的发动机响声过后,车缓缓的发动了起来,魏英州怕我晕车便将车开的很慢,同时还往车里塞进了一盘CD,伴随着班得瑞《春水》的美妙旋律时时传来,我的心更加平静了......
十几分钟后,魏英州的手机铃声将班得瑞的旋律粗暴的打断了,魏英州关掉音乐,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下了电话。
“喂!”
......
“好的,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的那一刻,魏英州的脸上闪出了一丝不安。
“出什么事情了么?”
魏英州苦涩的笑了笑,“古先生,十分抱歉,看来咱们又得去另一个现场了!”
我们在一处荒山脚下停住了,周围已经停下了好几辆警车,看见我们下来,几名警员匆忙的跑了过来。
“队长,死者的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法医已经初步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死因是被一根尖木棍刺穿了肝脏导致的失血过多!”
魏英州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死者的身份查实了么?”
“队长,死者叫高伟明,今年四十五岁在山东经营着一家大型超市!凶手并没有将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拿去,我们已经排除了劫杀的可能,死者身上的几千元钱和信用卡都还在......”
“尸体在哪儿?”
那名警员将我们带到了坡上,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面我们看见了高伟明的尸体,和上一名死者一样,他的姿势很自然,脸上也没有一丝一丝痛苦的表情。
“古记者,这就是凶器!”魏英州递给我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放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细的棍子,棍子的周身被打磨的很光滑,尖尖的那头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而在棍子的另一头则被雕刻上了一条没有犄角的龙。
我对比了一下两件案子的凶器,忽然有些茅塞顿开。
“魏队长,看到这根棍子我忽然想起了上个案子的凶器,我怀疑这两起案子应该和某种仪式有关!”
“哦?”魏英州似懂非懂的望着我。
“那把匕首上刻得睚眦是龙生的九子之一,而这根木棍上刻着的是蛟,而且根据两件凶器制作的精细程度上看,它们应该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