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读者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作者本人将罗修的父亲罗成曦中蛊毒的前夕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诸位读者。
一天下午,刑警队队长李柱坐在办公室,拿起今天刚刚送到的报纸,正在聚精会神的阅读着。正当他被报纸上一条关于罗家街银行抢劫案的报道给吸引住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不得不放下只阅读了一半的报纸。
“进来。”他对着门喊道。手依然紧抓着报纸。
门打开了,是一位警员,他站在门口向他敬礼。
“什么事?”还没有等那位警员开口,李柱便问道。
“一位叫罗成曦的中年人找您。”警员禀明缘由。
一听到罗成曦,他即刻将手中的报纸放下,那则罗家街银行抢劫案已经在他脑海中散去。罗成曦并不是上级领导,也不是纪检委,而是他的战友罗修的老爸。罗成曦是市军事博物馆的馆长,也是一名收藏古代兵器的爱好者,他对古代冷兵器的研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家中收藏着给类型的古代冷兵器,只要到他家中无不以为他家就是一间小型的军事博物馆。他曾今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获得过二等功,也负过伤。国家原本想照顾他,让他在家中颐养天年,可是他闲不住,非要找点事情做做,最后给他安排了博物馆馆长一职。
一会儿,刚才敲门的警员便领着一位银发满头,略微驼背的罗成曦走进李柱的办公室。李柱一见到罗成曦,便起身相迎。
他握着罗成曦的手说:“叔叔,怎么突然有空来看望我。真是惭愧,一直都很忙,也没有时间串门去看望您老人家。您看,昨天又发生了抢劫案。”
罗成曦微微一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虽然闲不住,但也耐得住寂寞。你们年轻人忙才好,说明你们工作努力。”
李柱一听罗成曦这么一说,自然更觉得惭愧。他摇摇头说道:“我家也有两老,想想看,我也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去看望他们了。”
“罗修不也如此,自从被调到东北研究所后,他也已经十月零八天没来看望我了,等他来的时候,说不定我已经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了。”
“嘿,瞧您说的,罗修是我们班里出了名的孝顺,你咋可以着看看他。”李柱一听罗成曦话中有话,立刻安慰说道。
“当兵那会儿还好说,现在工作了,整天在搞什么军事哲学研究。”说到这里罗成曦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抱怨这些也不就是释放一下压力罢了。”
李柱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是罗修的影子,听到了罗叔的抱怨自然也如同听到自己父母的抱怨,此时他内心很不是滋味。
“罗叔,我们坐下来慢慢唠嗑,刚好今天没有任务。”李柱说道。然后转身为罗成曦搬来一张高背椅,然后请他坐下。自己也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在罗成曦的对面坐了下来。
“罗叔,您想喝什么茶?”李柱问道。
罗成曦摇摇头。
“您以前不是一直在喝红茶的吗?我为您泡一杯吧。”
罗成曦皱皱眉,还是摇摇头。李柱看到罗成曦愁眉不展,便知他此次来找到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李柱握着这罗成曦的手,觉得他的手有点发冷,又察觉到他脸色有点难看,然后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便问:“罗叔,您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罗成曦刚毅的脸庞倏然而过一丝不安,他用略微沮丧的语气说道:“这是,我原本以为会很快过去,没想到??????”
“罗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柱打断了罗成曦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罗成曦点点头,然后说道:“事情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三下午,我刚从博物馆回来,一进门便看到老伴正在招待一位陌生人。
“‘这位是?’我问道。
“老伴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说想参观你的博物馆。’
“那人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短发,他的眼睛很小,鼻子却很高挺,嘴角处有一块小小的伤疤。‘您就是罗馆长吗?’那人语气和蔼地问道。
“我点点头。‘现在博物馆已经下班了,你想参观可以在明天早上八点后过去。’
“那人摆摆手说道:‘不,您误会了。我不是想参观市军事博物馆,而是您这里的小型博物馆。’
“‘原来如此,当然可以。’我说。‘请过来。’那人一听到我没有拒绝他,礼貌地向我表示感谢。
“我从腰间接下一串钥匙,然后选出其中的一把,将收藏室的门锁打开,然后领着那人走了进去。收藏室有点昏暗,我打开了收藏室内所有的灯,顿时室内一片明亮。
“他以看到琳琅满目的收藏品,不禁地赞叹起来。‘真了不起,罗馆长,您真是一位能人。’
“‘那里,那里,不过是我的个人爱好罢了。’我说。
“他朝着玻璃柜走了一圈,每一件收藏品无论是放在玻璃柜里的,还是挂在墙上的。他都仔仔细细的看着。然后不时地向我请教,我都做了一一的解答。显然他对我的收藏品很感兴趣,特别对一把明代的古矛枪兴趣特浓,我给他详细地介绍了那把古矛枪的来历。他将我所有的收藏品全部看完后,似乎还意犹未尽。‘您所有的收藏品都在这里吗?’那人突然冒出这一句。我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的全部收藏都在这里。’我说。
“‘听说您还有一把跟这一支古矛枪很类似的上古兵器,不知道您可否让让我见识见识?’那人搓着手说道。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跟古矛枪类似的上古兵器是什么。他始终保持着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不断地搓着手。‘我不知道阁下是从那里听说我收藏着一把上古的兵器,如果你只是听说,那么我只能告诉你,那绝对是道听途说,因为我狭小的收藏室里所摆放的这些东西已经花费了我毕生的警力,我完全没有必要藏着一把你知道我却不知道的上古兵器。’
“客人听我这么一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既是如此,您就当我随便问问就行。’说完,他便从裤袋拿出一台手机,然后看了一眼。‘您这里的信号是不是很弱,我的手机信号怎么这么差。’
“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自己的手机信号,如同他突然问我还有没有收藏其它见不得人的兵器一样,我这人做事光明磊落,在他眼中好像我是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人。我觉得他很无理,我承认我当时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我说:‘您的手机信号差,跟我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假如您已经参观完了,就请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的逐客令一下,他顿时严肃了起来,不再嬉皮笑脸,他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收藏室,我跟在他后面。我当时以为他一走出收藏室,便会径直地往房门走去,然后离开这里。结果他没有这么坐,而是选择了刚才的位置坐下。我也不好意思一下子变脸,毕竟来者是客。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本子,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本支票本,他从怀中拿出一支钢笔,然后翻开支票本,往上面画了画,画完后,便直接撕下来,然后递到我面前,说道:‘我知道您是有那件东西的,只要您愿意将它卖给我,我出价十万块,如何?’
“‘这位先生,你真是无理取闹。’我怒不可遏的说道。李柱,你知道我也是军人,假如再年轻几岁,我******,一定会揍他一顿。”
坐在罗成曦对面的李柱一边听一边点头。“是啊,罗叔的脾气我也是了解的。那后来怎样?”
“他见我生气,又恢复了刚才的嬉皮笑脸。他说:‘您不要生气,罗伯。’他第一次用上了我的姓氏,我没有怀疑他,毕竟能够找上门来,知道我的姓氏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您嫌钱太少,我可以再加一个零,您觉得怎样?’
“‘年轻人,你好好听着,就算你给我一千万,我也没有那个你想要的东西。’我说。此时,我已经觉得自己不耐烦了。‘好了,我现在有点事要忙,你请回吧。’我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请。’我说。
“那人站了起来,粗喘了一口气。‘罗伯,希望您再考虑清楚,钱不是问题。’临走前他补上一句。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压根儿就没有这东西。’我愤懑地说道。他还站在门口,我直接将门关上。”
“他为什么认定你有他所要的东西?”李柱摸着下巴问道。
“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罗成曦说道。
“他应该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正是。”罗成曦略微迟疑,然后应道。
“既是如此,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李柱看了罗成曦一样说道。
“正是如此,两天后他再次出现,那时候我正在博物馆,正打算下班回家。他到办公室找我,又是上次那套说辞,我气愤之下,叫保安将他驱赶出去。临走前他对着我喊,说愿意将价钱再提高几倍,我根本没有去理会他。”
“如果他只是毫无理由的骚扰您,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办,我可以将他拘留。”李柱说道。
罗成曦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说来也奇怪,那人并没有再次出现,也许是明白了我终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或是怕惹急了我,不敢再来明买。”
“您的意思是说,他不敢再来明买,改用暗偷?”
罗成曦摇摇头。
“这个我还是不敢肯定。那人的确没有再次出现,可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李柱仰起头,两眼放光。
“什么怪事?”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在前天凌晨,我正在酣梦中被老伴摇醒,我昏昏沉沉地问她有什么事,她说:‘老罗,你仔细听听。’我有点不耐烦:‘听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我睡意正浓,不去理会她,正要转身睡觉时,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声音又出现了。’老板摇着我的肩膀。‘知道了。’我说。此时我已经定神。我起身坐在床上,细听声音的来源。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屋内的某一个角落发出的。我头脑的第一意识便是可能遭小偷了。可是那种声音却不想铁器碰撞的声音,倒是有点像收音机在接收频道时所发出来的声响。我偷偷的下床,老伴也跟着下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跟在我后面,我从卧室的墙壁上拿下一把蓝旗宝刀,然后将卧室的门打开,偷偷走了出去。
“此时声音清晰可见,我可以感觉到是电流声,跟我在边防部队当指导员时,所接触到的电报机发出的声响差不多。但是,声音不在屋内,倒像是在屋外传播进来的。我环视四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声音一直在持续着,我跟老伴说:‘你呆在这里,我到屋外走一圈。’老伴点点头:‘小心点。’当我向门的方向靠时,老伴突然喊道:‘老罗,那里有一个黑影。’我顺着老伴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窗帘上印着一个黑影,我提刀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我跑到那个印着黑影的窗户前,此时窗户周围空无一人。老伴在屋内喊:‘他逃走了。’我看着四周,在昏黄街灯的照耀下,四周朦朦胧胧的。黑影突然从一棵树后窜了出来。‘你是谁?’我喊道。黑影没有停顿,而是越过花圃向北跑去,北面正是一条大路。我虽然年纪大,但是还有当年当兵的底子,我提刀赶了上去。黑影速度极快,一边跑一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最后我体力不支,只能停止追赶。眼睁睁的看着那影子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最后他拐进了岔道。”
“您所看到的那个黑影是不是那个两次骚扰你的人?”李柱问道。“即使是深夜,接着路灯,你多少也应该看得到他的轮廓。”
罗成曦细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敢肯定,但是骚扰我的那位访客身材瘦小,而那个黑影却挺魁梧的。当然我们看到影子,多少都会有点视觉误差。”
“您刚才说听到了他身上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没错。对了,我还问道了一股馨香味。”
“馨香味?”
“好像是一种女人用的胭脂味。”
李柱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香味会不会是来源四周,而不是那人散发出来的。”
“也有这种可能,或许邻居种植了一些花草也有可能。”
罗成曦尽量的为李柱提供线索,他不断地回忆那天深夜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