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盗墓笔记之邪至灵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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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西泠

说明:

十年之约已完结,从本章开始进入后盗墓时代,画风突变,脑洞大开,时间设定为三十年后,大量非原著人物出现,情节已基本脱离原著,与前文的关系会在文中逐渐披露。如果无法接受,请温柔右上,以后有缘再约。如果能够接受,握个爪,祝看文愉快。不喜勿进,不喜勿喷,我认真写文,您喜欢就看,同为稻米,请温柔以待,谢谢支持!

正文:

何名无念?

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

用即遍一切处,亦不著一切处;但净本心,使六识出六门,於六尘中,无染无杂,来去自由,通用无滞,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脱,名无念行。

若百物不思,当令念绝,即是法缚,即名边见。

善知识,悟无念法者,万法尽通;悟无念法者,见诸佛境界;悟无念法者,至佛地位。

(《六祖坛经·般若品》)

走进杭州古玩一条街,场面比我想象中要热闹许多。时代拼了命地向前发展,科技恨不得踏上风火轮向未来飞奔。而就在这样一个匆忙浮躁的时代,却有越来越多人愿意沉浸在静止的时光中,抚摸着岁月划过的裂痕,感受远古深沉的脉动。

我从兜里摸出老杨给我画的草图,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眯着眼睛仔细查看,然后发自内心地想把这张纸甩他脸上,你特么确定不是在逗我?这哪儿跟哪儿能对得上!!

我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四个字,“西泠印社”。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迅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什么年代了,还画地图!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顺手塞进旁边摊子上一个黑乎乎的窄口罐子里。若干年后如果有人打开这个罐子,会不会以为里面是张藏宝图?想到这里,我不禁心情愉快。

沿着手机的指示,蜿蜿蜒蜒地穿过古玩街,终于看到了绿树环绕的西泠印社。手机铃声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安子幸灾乐祸的声音,“怎么样,老杨的地图神准吧!”

“你特么知道不告诉我!有话快说,约的时间已经到了。”

“刘大编说拍完特写把周边环境拍一下,回来做插图。”安子故意把编字压到第四声,低声贱笑。

“知道了,那货耳朵比狗都灵,小心你那张破嘴!”

放下手机,我调整下肩上的背包,跨进了西泠印社的门槛。

园内环境清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颇具江南气息。近些年游客渐多,但较之西湖其他景点仍保持着一份宁静悠然。游人大多漫步于历代字画与名人墨迹之间,或暗自欣赏,或低声窃语。

我绕过一处石林,沿着迂回的走廊来到一处雅阁门前,屋内一名中年人起身迎来,微笑致意,我递上名片,“您好,我是古岳杂志社摄影记者,约好今天给饶社长拍特写,明天会有其他同事来做专访。”中年人接过名片,凑到阳光下看了一会儿,轻声读道,“吴念”,他抬起头,爽朗地笑道,“欢迎,请进。”

在里面的隔间我见到了西泠印社的社长,老先生平易近人,风趣幽默,拍摄工作进展顺利。接近傍晚,我告别社长,走出了西泠印社。

日已西斜,路两旁的梧桐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倒影。暮色中的古玩街逐渐呈现出一种老旧照片的温和色泽。绝佳的拍摄光线,我漫步在有些湿润的青石板路上,举起镜头随意捕捉那些泛黄的画面。

突然,镜头中闪入了一缕不和谐的色彩,一盏白色的纱灯!这是谁家这么不忌讳,挂个招魂灯在大门口,有生意才怪。我有些好奇地拉近镜头,取景框中渐渐浮现出了四个大字。

“瓶邪古玩”,我低声念道。

往前走了一段,路过这家店门口,我忍不住停住脚步向屋内张望,柜台后面没有人,屋子里面摆着一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很普通。“老板!”我探头进去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其实我对古玩没什么了解,但这会儿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决定进去逛逛。

铺子打扫得很干净,家具器皿摆放得井井有条,不似有些古玩店故意做出破旧的氛围。后面有个屏风,隔开里面的房间。我走到屏风跟前,隐隐约约看到后面透出窗口的亮光,我不自觉地伸手触碰屏风。手指刚刚碰到突然感到自己这样随便在别人店里乱逛很没礼貌,既然老板不在,我还是走吧。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路过架子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发现在一堆旧物之中摆着一个银色的相框,显得与周边物件格格不入。我有些好奇,凑近去看,只看了一眼便不禁愣住了。照片中的男子正靠在窗边藤椅上低头打电话,显然是无意间被人拍到这张照片。虽然无法看到正面,但仅仅是侧脸也让我感到一阵惊讶,这个人眉眼之间,怎么会与我如此相像!我不由伸手拿起相框,仔细端详。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放下!”。

我没有注意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所以他一开口我直接被吓了一跳,我急忙转身,看到一个鬓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水壶,冷冷地看着我。然而奇怪的是,就在我们目光接触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却忽然起了变化,在昏暗的光线中,我看到了一种惊喜与悲戚的错综交织。他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紧接着,泪水从他浑浊的眼角流下,划过布满皱纹的脸庞。

我恍过神来,突然意识到,他是否把我错认成了照片中的人?!这个人,有什么故事吗?是很久没有回家?还是……

“对不起,我……”我有些慌乱,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手里依然拿着那个相框忘了放下。而老人却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伸手抹了一下眼角,走到我跟前,默默伸出手,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快把相框放到他的手中。老人低头凝视着相框,又抬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摆回原来的位置。他没有再回头,只是背对着我,缓缓地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逃跑似的迈出这家小店,却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命运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