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愉悦的事情一直持续到白溪月再也没有理智抱住鬼彻,瘫倒在床榻之上。
她安静趴伏在锦被喘息。
在确认她身体不再那么滚烫后,鬼彻给白溪月盖上被子,深深的长叹一口浊气,拉开床幔。
鬼彻正要起身离开屋子透透气,白溪月轻轻拽住他长袍的一角,把脸埋在锦被里不敢看他的问询道:“彻,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还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鬼彻挑眉呆愣了一小会儿,眯眼笑道:“傻子,你已经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子了。”
“这真的是夫妻间做的事情么?”白溪月抬起头,难以理解的问道。
鬼彻看着褪去情潮后,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眸,心中好笑她是多么单纯的孩子,就凭她这种三岁痴儿的神智,绝对是被别人买了帮着数钱的那种。还好他曾教过她关于男女相处之间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是时候该给她看看春宫图之类的本子,让她多了解一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毕竟现在的白溪月也算是对男女****懵懂的女子了。
鬼彻认真严肃的回答道:“这种事情当然只有夫妻间能才能做,所以我才告诉你不要轻易的和不认识男子走。”
白溪月捂住脸,想着如果她和别的男子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定会一头撞死在墙上,坚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让其他男子碰我的!”她又看着鬼彻像是要躲着她出去的样子,急忙追问道:“啊,彻,你去哪里?”
难不成他离开自己了么?
白溪月知晓鬼彻现在不想和她做夫妻,可是刚刚她身体又那么燥热难受,所以才求着让他帮忙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若是因为此事,他更要厌烦自己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心酸,宛如针扎的抽痛,抱住鬼彻的腰身,喃喃哭泣的说道:“彻,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逼着你和我做夫妻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我。”
鬼彻停下要离开的脚步,转过身看着她,魅惑的双眸里满是无法割舍的怜惜,这样的白溪月脆弱的像个孩子,应该说现在的她本就是需要被时刻保护的孩子,在冥界的时候,是他太过自私,相信她可以证明,证明她是足以配的上他的神女,甚至要比他美好,才会任由她去和修罗打斗。
他抱住白溪月,哄劝的说道:“我只是想给出去透透气,既然你舍不得我,我们今天便什么事都不做,好好休息一天。”
白溪月用手擦掉眼眶的湿润,其实她早就被折腾的疲惫不堪,听到鬼彻不会走的话,把他重新拉回到床榻,抱着他,抽泣着,不一会功夫就跌入黑甜的梦香中,嘴中无意识的呓语着:“彻,不要离开我。”
等到她再醒来时候,发现床榻边摆放着两盘点心,鬼彻斜躺着床榻上,手中正拿着百鬼异闻录细细品读,意识到她在动弹,捻好被子,刚好对上她半眯半睁的双眸,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说道:“醒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是宋婆婆他们今天清晨送来的点心。”
白溪月坐起身扯动着身上干净的中衣,又看着鬼彻青丝散落,淡然从容地样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都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包括之前在地狱的经历,她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
“怎么了?”鬼彻眯眼把手放到她的灵台上,试探着她是否还难受。
“彻,我做梦了。”白溪月撒娇的扑到鬼彻怀里,拿着脑袋轻蹭着他的下巴和胸口处,喃喃的说道:“唔,我去了地狱,然后就生病了。”
原来以为是做梦了?真想听听她是怎么形容自己的被爱抚的过程或许还能看到意想不到的表情,鬼彻眼里含着坏笑的凝视着她,好奇的问道:“哦?你生病了?那是怎么治好的?”
“啊?”白溪月为难的看着鬼彻,脸一下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得,说不出的诱人清甜,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身上好热,然后,然后,你就······”白溪月低垂下头,讲到关键的时候,时不时的抬起头偷偷撇了眼看鬼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耍赖的说道:“反正是梦,给你说了也没用。”
“是么?”鬼彻收拢着自己的睡袍,抬头看着窗外昏黄的霞光,暗叹又到逢魔时了,沉声说道:“今晚你跟我去良吉镇看秦伯?还是和尹春花他们在院子里继续歇息,等我回来?”
“秦伯?秦伯······秦伯!我们真的去冥界了?”白溪月嘴里嘟喃的秦伯的名字,脑子里闪现出梦里见过的男子温润笑脸,顿时想起来秦伯这个名字是谁,急忙从鬼彻身上弹跳的躲开,拿着被子挡住脸容紧张的问询道。
“我们确实去冥界,你这是怎么了?”鬼彻佯装不知晓情况的故意问道。
在他魅惑的双眸的注视着下,白溪月更加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经历,死死抓着被子,像是一只小刺猬的蜷缩成一团,不肯露出脑袋。
被子里本就空气稀薄,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有种窒息的感觉,终于无法忍受的掀开被子,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憋是我,现在当真是满脸通红,大口喘气起来。
鬼彻看着她现在扭捏的样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实在太有趣了,想着她要是恢复神智是否也会是这般可爱?笑着说道,“傻子,你到底是跟着我去良吉镇还是在院子里?我待会儿就出发,争取一个时辰赶到城里。”
“去!我要去良吉镇?!我不放心你!”白溪月听到鬼彻要走,态度坚决的说道,自从在地狱看到鬼彻差点被修罗金刀砍住,她就再也无法丢下鬼彻。
在凡间相处的几个月里,她头一次体会到初到凡间时,鬼彻喝酒埋怨没有修为事情的无奈。
“那么就穿上这身衣裳。”鬼彻把和村名讨要来的衣裳全都丢到床踏上。
“啊?为什么?”白溪月一愣,看着一点也不漂亮的枣红藏青色的麻布衣裳而且还是男子样式,鼓起腮帮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自从来了凡间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粗衣,过去的鬼彻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她。
鬼彻耐心解释的说道:“财不外露,我也穿这种服饰,而且你的脸容我也有些不放心,待会儿我教给你幻术,你把脸变成······变成总镖头的脸容吧。”
“啊!那么凶狠的大叔,会不会吓到其他人?!”想到总镖头脸上可是有一道骇人的刀疤,怎么总觉得鬼彻是故意在捉弄她,为难的说道。
“以前我也没见过你这样在乎脸容和穿戴,现在怎么又这么讲究起来?”鬼彻皱眉问询道:“我们是去见秦伯,又不是去逛街。”
白溪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在意脸容,可是她就是不想让鬼彻看到自己变成那么可怕的样子,她想在鬼彻面前美美的,这样他就能多看自己两眼,扁嘴说道:“我要是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在冥界的时候,她可没忘记修罗女娇艳的脸容,要是变成凶巴巴的总镖头,简直没法比嘛,又赶紧追问道:“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女子么?”
唉,这傻子是什么时候还学会“女为悦己者容”这一套东西?
鬼彻嗤笑一声又把脸上的笑给憋了回去,一本正经的说道:“谁说我喜欢漂亮的女子?我喜欢特别的女子,像是会变成总镖头的神女。”说着他就对着白溪月使了个会意的眼神。
“我是特别的女子么?可是我觉的每个女子都很特别啊。”白溪月将信将疑的看着床榻上的衣裳,困惑的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鬼彻觉得倒有几分道理,他这才想起来以前在身边的女子们,有夜离那样洒脱真性情的未婚妻,在他面前乖巧贴心的天玉,娇艳的修罗女冷梦等等,没有一个不是有着独特的性格。
可他现在偏偏觉的白溪月的性情再有趣不过,能够乐此不疲的捉弄她,再哄劝她,再看她柔情蜜意的一面,犯傻劲的一面,摸着下巴,眯眼笑道:“你是我见过女子中最特别的一个。”
“真的么?”白溪月听到这番话兴奋的跳起来,别说变成总镖头,变成大狗熊她都愿意,搂抱住鬼彻的脖子说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喽。”
鬼彻挑眉看着白溪月,似乎已经习惯应对她这种话语,摇头笑着说道:“我当然喜欢你,只是你离****的喜欢还差的好远好远。”。
白溪月也习惯了鬼彻这种答复,再次表决态度的说道:“我会努力的。反正你将来只能娶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