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祝铁心传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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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黄焱回忆

黄焱看着金银二人离开,便回了自己的桌子,吃起酒来,似乎没有打过一样。

范一平和祝平凡三人面面相觑,范一平暗暗的指了指自己的镖,又指了指黄焱。祝平凡便明白了,他猜测黄焱便是那些钦察汗国为了镖而来的其中一人。

祝平凡道,你们坐在一边,我过去,于是他到了桌前,“深夜独饮,未免寂寞,兄台不介意我也来过来饮酒吧。”

黄焱看了看祝平凡,哼的一笑,似是瞧不起,抓起了一个酒坛忽地丢了过来,“你若能喝,我自然不介意。”

祝平凡接过酒坛,坐在他的对面,咕噜噜的喝了起来,片刻间便是半坛酒,丝毫没有停顿。

“好酒!”祝平凡放下酒坛,大声说道。

黄焱略感惊讶,他本以为祝平凡见自己厉害,只是来搭讪寻求结实的而已,这种人以前他见过不少,他看祝平凡年纪颇小,丢过酒去就是要他知难而退,因为他预料祝平凡必然不擅长饮酒,谁知他却喝下了半坛却丝毫没有难度。

黄焱虽然惊讶,却也激起了自己的好胜心,他也拿起一坛酒,咕噜噜的喝了起来。祝平凡干脆再次喝起来,两人竟然一人一坛,喝了个精光。

金小妹和范一平两人都为祝平凡担忧,他若是醉倒了,只不过是一场麻烦。

但祝平凡并没有醉倒。

黄焱哈哈大笑,“好!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酒量!着实让人欣喜。”

祝平凡笑道,“前辈才是让人惊讶,不仅武艺高强,更是酒量非凡,我曾听母亲说,凡是爱用酒坛喝酒,并且喜欢笑的江湖人都是豪客。前辈认为此话是否?”

黄焱大笑,“不错,英雄豪侠分为不少类别,比如一种人,他特立独行,行走江湖路遇纷争,慷慨出手不留姓名,甚至于不多说一句话,虽外表冷漠,实际上却古道心肠,这不得不承认是英雄中的一种。另一类,也有劫富济贫的侠客,虽看似偷偷摸摸,实际上所做之事皆不违背本心,有着自己的底线,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失为英雄,而另一种则快意恩仇,路遇不平事偏要管一管,弃恶扬善,平生不屑于小偷小摸,毒药诡计,遇事正面迎击,即便做了一些错事也敢于承担,纵使是恶人,也是光明磊落,也看称之为豪杰,你所说的,恐怕就是这第三类人。”

祝平凡笑道,“我看黄前辈便是这第三类人中的代表。”

黄焱听闻,哈哈大笑,“听闻此言虽是让人高兴,但,我作为军人,向来是服从命令为天职,有时候,上面若是要让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要苦着眉头去做,如此的我,不配称之为豪杰。”

祝平凡道,“如此说来,前辈莫非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黄焱皱着眉头,不再笑容,“前辈前辈的叫,未免生疏,我颇喜欢你,你就叫我黄大哥吧。”

祝平凡愣了一愣,点点头,“好,黄大哥。”

黄焱叹息,“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蒙古人生活在大草原,在前些年的征伐战争中,西征东进,征讨了众多国家,因为战争路线遥远,军队还要继续挺进,为了防止被征服民族在身后的背叛,通常会有屠城事件发生,有人认为这是我们残酷嗜血,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反抗强烈,为了巩固统治,继续征服而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当时只是一个士兵,战场之上,杀敌自然英勇,但占城屠民却让我反感,我还记得,那些民众临死前的痛哭与哀嚎……”

祝平凡停下了饮酒,他也一直以为是蒙古军嗜血,原来也并非全是这样,不错,蒙古疆域辽阔,从一个草原发展到踏两个大陆,其间各种族的反抗必然极多,如果不采取屠杀震慑,一旦攻下城池,再次前进,后方一旦反抗,将会前后夹击,如此,如何能够征讨下这两片大陆?人和人虽种族不同,但本性相异,但凡是人,总是有善心,只是,战争中的杀戮将这善心蒙蔽了。

黄焱道,“正是因为我极为反感,因此凡是进城之后,我便不再出手,然而,我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底线。”

祝平凡道,“发生了什么?”

黄焱道,“那一日,大军挺进郑州,距离大都已然很近,为确保万无一失,郑州城内鸡犬不留,我寻了一户人家,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见了我瑟瑟发抖,我告诉他们快些躲起来,我不会杀他们的,他们半信半疑,说,谁都知道蒙古大军嗜血残暴,他们无论如何不相信我,拿着锄头攻击我,我叹息着抓住了锄头,打算就此离开,然而大帅却在门外。”

祝平凡道,“他怎么说?”

大帅道,“兵士,还磨蹭什么?”

“我不得不从,以我当时的身份,不从命令必死无疑,而这两个农户也还是免不了一死,既然如此,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所以我还是杀了那两个农户。”|

祝平凡沉默不语,大军压境,两个农户已然逃不了,黄焱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好像的确没有别的选择。

黄焱道,“大帅点点头,去了别的地方杀戮,我深感痛心,只因这是我第一次杀手无寸铁的农夫农妇。我想再进屋看看,如果有人,便让他藏好,果然,有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女孩子,但是他一脸茫然,似乎已经不能动了,看到我满身鲜血,便啊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我大为叹息,不知为何想着,一定要让她活下来,于是藏在了一个屋中一个小屋子的橱子里,关上了房门,防止她醒来出声音传出,直到大军离去,至于那女孩究竟能不能活,只看她自身造化。”

祝平凡道,“但这是你别无选择,在我看来,你绝对称得上英雄之名。”

黄焱苦笑,“当一个人有了污点,无论你之后怎么弥补,这个污点都不会改变,我杀了手无寸铁之人是事实,因此,即便之后,无论我做过什么好事,行侠仗义之事,我绝不会自称英雄豪杰。你也莫要如此称我,否则我便和你翻脸。”

祝平凡苦笑道,“好,既然黄大哥不愿意如此,我便不在这么说。”

黄焱道,“真是一见如故,我竟和你说了这些我从未说过的陈年旧事。”

祝平凡道,“黄大哥为人豁达,自然如此。”

(心血来潮,又瞎编了一个黄焱的故事,为了通顺与不水,日后总该找个女孩补上才是,不知金小妹可好?咱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也是一章一个想法,说不准的。这个故事还是今天写的时候蹦出来的呢!只能说未来谁也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