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倒是很乖，一直在原地等着，只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焦急。当看到黎诺和杨逸之毫发无伤的出现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迎上前就说：“我刚才听说电梯出事了，还以为是你们呢，担心死我了，又不知道该问谁！”
听到程怡的话，黎诺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白眼，开声问道：“口供录好了？”
“恩恩，已经录好了。”
“你怎么说？”黎诺用手摸了摸下巴，问道。如果程怡是实话实说，大概她别想要将她带走了，精神科医生正预约等着呢。
“我就说，听到碰的一声，然后看到尸体就吓傻了。”
还不错，不算太笨！黎诺在心里默默表扬了一句。
“你口供没说实话？！”杨逸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让他刚毅的外表硬是生出几分冷峻的感觉。
程怡为难地看向黎诺。随着她的视线，杨逸之也同样看向了黎诺。
意识到自己成了视线焦点，黎诺哼笑一声，对着程怡道：“你就照实说给这位警官先生听。”
程怡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杨逸之说：“我本来是在那边等小诺的。”她指了指不远处装修的跟私人别墅般的公共厕所，继续道，“然后我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于是我就跟着那声音来到了这里。”
说着她就将手指向了刚才吓呆的地方，脸色也难看了几分，看了看黎诺，然后深呼吸，接着继续：“就在那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惨叫，抬头就看到，看到了，”她舔了舔并不是很干燥的嘴唇，才接着说，“我看到的是，两个人紧抱着掉下来的。面朝上的人在拼命的挣扎，可面朝下的人紧抱着她，还在笑！”
杨逸之没来由觉得后背发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黎诺不让程怡实话实说了。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程怡被吓出毛病。毕竟程怡还有过精神病史的。
黎诺感觉到杨逸之投来的视线，耸耸肩，说了句：“看我干吗！”然后给自己剥了颗糖吃。
杨逸之若有所思地看着黎诺，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问的事情抬头看向了依旧窗门敞开的十三楼。
相对于周围的喧闹，反而让这里显得安静，黎诺含着糖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逸哥，你上去后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恩，这里的十三层似乎发生过爆炸的样子，我们上去后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办公室，办公室里窗户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的地面上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挣扎的痕迹，还发现了遗书，很像自杀现场。”
“奇怪的地方是哪里？”
“鞋子和手机。她的手机是被砸坏的。而那双鞋子鞋头是朝外，明显就是被刻意摆放好的，除非坠楼者是个强迫症患者，不然都不会做那么多余的事情！”
“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黎诺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录口供的一男一女，问道。
“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我让两个属下坐电梯先下去，我就直接从楼梯追。追着追着，就没了那男生的身影，却见你的舍友一脸害怕的站在楼梯口，说是，”说到这，杨逸之皱了下眉头，“说是被困住了。我看了楼层数，确实写着十三，楼梯间的门是紧锁的，透过那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燃烧爆炸过的痕迹。不过——”他顿了一下，又看了眼漆黑夜空下的十三层，“我刻意数了一下，可才过一层就是五楼，遇到你的地方。”
“恩，明白了。”黎诺应了句，继续想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在听。
杨逸之有些无奈，她是明白，可他没整明白。怎么这师徒俩相似度越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