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云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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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坎路曲行

祭落谷的景象在邱云失踪后,已经大变。

那日卜惠江在祭落谷的小镇上巧遇邱全海,两人感慨许多之后。

卜惠江回到沧海国都城安定城指使人教儿童歌谣道:“红光现,天光升,鸿运出,沧海变桑田。”

沧海国国王靖王路过市集,忽见十几个小孩,齐声如一唱着这首歌谣。靖王很不悦此语,让御者尽拘小儿。儿童惊散,只抓住两人。靖王道:“此歌谣何人教你?”幼童惧怕,颤抖不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那年长的男孩道:“四天前有一穿金色衣服的女孩到集市中和我们玩,教我们的。”靖王问道:“那小女孩住哪里?”那年长的男孩答曰:“那天和我们玩了一会,把我们教会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她住哪里。”

靖王不悦沉寂片刻后,无奈地赶走两儿。召市集官申明此事,若有再歌者,连同父母处死。

过了几日有传来,西南又有土匪篡逆铁山城主,作威作福,后遭围攻逃走,虽是日短却是影响极坏。

时值沧海国,国卿多老而辞世,靖王治兵边界,对抗夜雨国和寿世国,看似兵强马壮,其实外强中干,民苦于劳役兵事。

卜惠江选此刻觐见沧海国国王靖王。

卜惠江道:“老臣听闻近日,有小儿歌乱谣,西南又有土匪逆乱。老臣忧虑异常,特来觐见国王陛下。”

靖王道:“卜大臣免礼,你且说说是何缘由忧虑异常?有何对策?”

卜惠江道:“臣前些日子在西南巡查,午时三刻,漫天的金光从先从西面升起,半刻时辰,漫天金光,继而雷鸣电闪和金光缠绕在一起,向东北呈吞噬之象。臣恐是不祥之象。”

靖王道:“卜大人,以为如何不祥?”

不惠江道:“我王,容我现做占卜,后才能言。”

靖王点头示下。卜惠江祷告天地,东西南北曳衣伏地,皆拜了一遍,手中器皿摇了几下,放在面前几案上,点明先知火焰,祈祷一下,手一挥那点火光就浸入器皿的表面了转了几圈,然后消失去,然后卜惠江手把器皿一抖,龟壳占卜石滑落在几案上。

卜惠江俯身再拜过国王道:“国王陛下,请恕我言语冒犯之罪,臣才敢直言。”

靖王皱眉道:“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卜惠江道:“卦象所示,西南翻沉,恐有逆乱再生。我又听闻有贼人藏匿在祭落谷广原山日藏山一带,老臣请兵围剿。”

靖王道:“难不成,是铁山城的匪人去而不散?卜大人过虑了,小小的铁城山匪人,就算匪人再多几倍也不足为惧。地方兵力就足以消灭。何必请兵再剿匪?”

卜惠江固请,靖王坚不许。卜惠江以身体微恙,请求先退,允许。

大臣孟华等人,皆附和靖王,争道:卜大人老矣,胆小怕事,无能为也。他们却不知道卜惠江固请而不得,心里偷笑的模样。

卜惠江回到住处屏蔽杂人对与儿子卜段纠道:“纠儿,按照原计划行事,你带领清水宗之人伪装成官兵,专杀老弱,逼壮丁聚一起造反。如今靖王不听孟华劝谏,花巨资打造月水章台,民生久困蔽,久欲造反不得势儿。如今势如星火燎原,我们定能成功。”

卜惠江父子欲佣兵作乱,取而代之。

卜段纠顿首道:“父亲大人,我清水宗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卜惠江忽然道:“我在祭落谷,遇到一老友邱全海,他正领着孙儿住在祭落谷,需要你特殊照顾。”

卜段纠道:“他们还活着?孩儿明白,定要他们从世上消失。”

卜惠江道:“可惜了新坦平兄弟,邱全海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更是可笑!回忆往事,怅然在心,痛入骨髓。坦平老弟,我说过你的仇我一定让那人血债血偿。邱可卓一去,还剩一老一小。”说着此处,泪水飘落,可见兄弟情深,前事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