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言从来没见季策情绪这么激动过,连忙向靳禹杰解释说:“靳医生,你误会了,四少没有欺负我。”
季策一听这话就乐了,气焰嚣张的看着靳禹杰,“你听到了吧!”
欺负了她也不敢说吧!
靳禹杰非常了解季策的为人,满脸同情的看着苏槿言,“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哦!”
苏槿言点点头,可看他那副表情,并不像是明白了啊!
果然,季策又暴躁了,指着靳禹杰的鼻子骂他,“你明白个鬼啊!难怪人家叫你庸医,这么拎不清你还开什么诊所,开殡仪馆得了。”
苏槿言:“……”
她看看靳禹杰,再看看季策,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说:“四少,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庸医就算了,可殡仪馆什么的听着太渗人了,苏槿言可不想自己被人抬出去。
见苏槿言站在自己这边,季策的嘴角露出一抹高冷的笑,“庸医,你被人嫌弃了哦!”
就在这时候,靳禹杰突然说了一句,“‘庸医’这个外号好像是你取的,除了你之外别人都叫我‘神医’。”
看到他指着一个‘妙手回春’的锦旗,苏槿言两眼登时一亮,重新坐下来看着‘神医’,“靳医生,可能还是要麻烦你。”
季策:“……女人,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苏槿言琢磨了一下语气,“四少,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她的话说的太委婉了,季策还没回过味儿,靳禹杰已经爆笑出声,“被嫌弃的好像另有其人啊!”
这个人……
季策正要爆粗口,突然看到苏槿言脸上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想到刚才她抱住他,哭着说有人欺负她。
肿得那么厉害,一定很疼吧!
“你不怕毁容就让他治。”
季策冷哼一声,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苏槿言,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啊!
“靳医生,你跟四少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瞧着她脸上单纯的表情,靳禹杰笑了笑说:“别误会,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别扭,习惯就好了。”
苏槿言‘哦’了一声,靳禹杰给她验伤的时候,她又一次替季策解释,“四少真没有欺负我。”
靳禹杰点点头说:“我知道,他从来不打女人。”
苏槿言意外的眨了眨眼睛,“那你个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靳禹杰笑笑没说话,苏槿言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有些明白了,“靳医生,你跟四少是好朋友吧!”
看到靳禹杰默认,苏槿言特别好奇,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朋友?
“四少平时是不是很凶啊,我今天看到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你刚才说他从来不打女人,为什么?因为他博爱吗?”
靳禹杰本来是不想理她的,可是听到这个‘博爱’,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最好别让他听到。”
苏槿言心虚的朝门口看了看,然后小声反驳,“你不是说他不打女人吗?”
“是不打女人,不过……”
靳禹杰擦拭伤口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苏槿言肿起来的嘴唇,“他有很多比打人更恐怖的办法,你想试试吗?”
鬼才想试,苏槿言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绝不敢招惹那位爷。
“好了。”
靳禹杰抽了张湿巾擦手,然后写了张单子递给苏槿言,“回去之后记得按时擦药,破皮的地方尽量不要沾水。”
苏槿言说了声‘谢谢’,拿着单子出去找季策,“四少,我好了。”
明明是面目全非,可看到她笑的这么开心,季策居然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可爱个鬼啊!
季策把烟摁灭丢进烟灰缸,走过来夺走她手上的纸,递给旁边经过的护士,“去给她拿药,账记在靳禹杰头上。”
护士看看站在他身后的靳禹杰,拿着药单走了。
跟季策的厚颜无耻比起来,苏槿言火候明显欠缺,有些尴尬的说:“靳医生,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
靳禹杰对苏槿言倒是很和颜悦色,“四少头一回带女人来我这里照顾生意,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苏槿言总觉得靳禹杰话里有话,脸不自然的红了。
季策和靳禹杰走到一旁说话,苏槿言就站在原地等,偷偷看过去的眼神里,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暖意。
她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好奇,好奇他为什么要帮她,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想到那个失去初夜的晚上,苏槿言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沮丧,如果可能的话,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从靳禹杰的诊所离开,苏槿言拿着药跟他挥手,“靳医生再见!”
季策对此很不屑,上了车拍着喇叭催促,“磨蹭什么?不上车就自己回去。”
苏槿言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坐进车里,结果安全带还没系好,车子就开出去了。
脑袋撞上车门的时候,苏槿言想起刚才靳禹杰跟她时候的话,他说季策是个很别扭的人,果然如此!
季策一路上都板着脸,苏槿言不敢出声。
本以为他会送自己回学校,谁知道他居然带她到酒店,偏偏还是上次那一家,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季策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对还坐在里面的人皱了皱眉头,“愣着干什么?下车!”
苏槿言磨磨蹭蹭的下了车,看着季策的眼神非常防备,四少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被季策拉进电梯的时候,苏槿言脸都白了。
她又想起刚才靳禹杰说过的话,他说季策有很多比打人更恐怖的办法,该不会真的要让她试试吧!
“四少,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
服务生开门后,把房卡插在墙上,对季策躬身之后离开。
他一走,苏槿言的安全感一下子就没了,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季策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只好折回去找她,语气不善的说她,“你是三岁小孩儿吗?非要说一下做一下?”
苏槿言脚步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头低的能看到头顶的旋,“四少,我明天有课。”
没有听到回答,苏槿言抬起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幽暗之中。
只见季策面无表情的提醒她,“明天周末。”
被拆穿谎言,苏槿言眸色慌张,“我跟我爸说好晚上要回家吃饭。”
“是吗?”
季策冷笑,“说到你那个卖女求荣的老子,你还不如说是跟同学约了逛街,这样更容易让人相信。”
一再被揭穿,苏槿言都快哭了,鼓起勇气看着他说:“四少,我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报答你?”
原本季策是没那个意思的,带她来这里也是怕她没地方去。
可见她这么误会,季策也不想解释,反正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趁虚而入、十恶不赦的坏蛋。
季策一句话没说就进去了,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苏槿言一个人站在门口。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苏槿言急的眼泪直打转。
晚上八点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来送餐,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槿言,眼底浮现出惊讶之色。
“四少,您的晚餐。”
季策白天喝了不少酒,袖子又沾了血,洗了澡之后睡了一会儿,正觉得肚子饿。
“进来吧!”
季策穿着睡袍起身开门,根本没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槿言。
送餐的人离开时,可能是同情苏槿言被‘拒之门外’,故意没把门关上,房间里的香味儿传了出来。
苏槿言中午没怎么吃东西,饿的肚子直叫唤,闻到里面的香味儿,脚步不受控制的靠近。
她进来的时候,季策正坐在餐桌旁,优雅的喝着红酒,吃着牛排意面。
看到突然出现的苏槿言,季策眉头一皱,“你怎么进来的?”
苏槿言没有回答,只是看到他面前只有一人份的餐,有些失望的低下头,难道要饿一天吗?
看到苏槿言转身往外走,季策不高兴了,手里的刀叉一扔,起身过去抓住她,“你哑巴了?”
被他抓住伤处,苏槿言呻吟了一声,“疼……”
季策松开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外面没走。”
苏槿言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小声解释,“你没让我走。”
因为没说让她走,所以她不敢!
明白了苏槿言的意思之后,季策低咒一声把她扛了起来,“该死你,你这个蠢女人!”
肩膀上的外套掉在地上,苏槿言尖叫一声,被季策扛到里面的卧室。
被丢到床上的时候,苏槿言脑袋有些懵,只听到耳边‘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成两半。
当滚烫的吻落在胸前,苏槿言才终于想起来反抗,哭着推拒他,“四少不要,求你了……”
“欲擒故纵?”
季策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身上的睡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肌,嘴角那么邪佞到极致的笑让人心生畏惧。
“一直故意接近我勾引我,却又哭着不让我碰,女人,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做好被我‘临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