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急急如律令:见习捉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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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吞酒童子(二)

渐渐的她的身子已经独占了房间的一半,已经无法出的了那扇拉门,就像一团铺在地上的软肉,唯独那肚子却越发的大,与身体别处大不一样,肚皮被撑得紧绷而硕大,就好像拿一根针尖一点便会爆开来。

直到整整十八个月后,那个已经被我外婆他们藏起来,怕被村名们当成妖怪的母亲终于在吃完整整六七锅食物后开始肚子疼,这一疼疼了她三天三夜,直到我的头露处来,众人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生产了。

当他们七手八脚的将我从我母亲的阴部拽出来,我已经拥有了六岁孩子的身体,浓密的头发,整齐的牙齿,甚至口吐人言。我裸身站在那里,身上还有从我母亲那里带出的粘液,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人们大喊着妖怪。我的外婆当即下令,那些服侍母亲帮助生产的女仆,匆匆忙忙请来的稳婆都被秘密处决了,而我摇身一变成了我亲生父母的养子,事实上我也根本不在乎。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学会思考的,或许是从我母亲的肚子里?我的母亲并没有因为生下我就停止了她继续进食,从她身上拖出来的肉从开始小半个房间到现在的大半个房间,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肚子那里生下我后就瘪下来了。每次进她的房间看望她,看着她疯狂的进食搭着嘴发出啪啪的声音,就让我想到猪圈里那些围着猪食槽兴奋的嗷嗷直叫的猪!不!是比猪还要恶心的怪物。更何况随着她身体膨胀,她的身体作为人类的很多机能都在退化,她连说话都变得极为费力,不认识日日为她忙碌消瘦到成皮包骨的父亲,不认识自己偶尔来看她的父母。但她似乎很喜欢我,每次我过去她都很高兴,挥着两只手,嗓子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把她的食物推到我的面前,满眼期盼讨好的让我吃。于是我的父亲便让我多去看看她,事实上我每次从她房间里出来便会躲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扣自己的喉咙,把从她那里吃下去的食物都吐出来,因为这个被称之为母亲的怪物她让我恶心!

久而久之即便外婆想尽一切办法,请来各地出色的料理师烹制各种精美的食物在我口中都有一股从胃里反呕出的味道。我每日张口吃东西强迫自己吞下去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尽管如此依旧开始有老师上门教我各种技艺,在我看来简单到愚蠢幼稚的一学便会的东西竟然让我成了他们口中的天才,与我天才之名同齐是我越发俊美的外貌。

大约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开始陆续有女孩给我递来信件,送她们精心为我准备的料理,甚至亲手制的成衣。一开始我虽然反感但仍然会接纳,但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好像周围的村庄城镇都听说了我的存在,那些慕名而来看我的女孩越来越多,那些毫不掩饰的诗信,送东西时那赤裸裸充满欲望的眼神盯着我,让我直想吐。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每当再有女孩给我递来信和物件我便当面烧了它,再递来食盒我便当面打翻。

从那以后,绝大多数女孩便放弃了我,再经过我每日必走的那条路上,迎面而来的女孩们不再是含羞脉脉的,而是带着一种愤恨,就好似我曾经辜负了她们。走过我后两个人还像是故意说于我听一般,抬高了嗓音交谈道。

‘长的好看了不起啊?还天天摆张臭脸不知道想给谁看呢,搞的好像这全东瀛的女子都非要嫁给他不可似的,我看他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未必能撑到成年礼。’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他那养母怀孕期间偷吃衲河边里的鱼,受到了河神的诅咒,我听从他们家出来的侍女偷偷说过,现在啊都胖的没个人形了。’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些女孩是如此的恶心,再后来一个从一开始便坚持给我写信的女孩因为无法接受我的无数次坚决的拒绝,跳河自杀了,家人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他的尸身,怕是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我便一下子成了人们口中常说的的负心汉!绝情!没有人性!迟早跟那女孩一样不得好死!

那天我走在路上都有女孩用石头丢我,骂我。我心中就像堵着一口气,一路跑到了那女孩昨天夜里跳河的地方。那时天色已是黄昏,我坐在河岸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我才起身准备回家。就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我面前出现了那个女孩的灵魂,而我居然也不觉得害怕。她告诉我她很喜欢我,她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和我永远在一起,所以她请求我吃掉她的肉身,好让她和我真正的融合为一体。

没错,我答应了。她的尸体便奇迹般的从水底冒出来了,我才发现原来死去的女孩其实长的很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更重要的是再也没有因为爱慕我就非要让我也必须回应的负担和压力了,如果这些女孩都能像这样死了就好了,那她们都能像她今日这般美。

我抽出了随身佩戴的武士刀,砍下了她的头,把她摆在我正对面的石头上对着我,砍下她的手脚,破开她的肚子,清洗她的肠胃。我第一个吃的就是她的心脏,她的心脏不大刚好握在手心,甚至还有些温热,一口咬下去,藏在心房里的血喷了我一脸,即便我满脸血迹也阻挡不了的兴奋,那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我这么多年来吃过最鲜美最好吃的食物了。我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喝光了她身上最后一滴血,吃尽了她身上最后一块肉,又埋了她的头才回的家,原来少女的血肉这么美味,我真想每天都能吃到它们。可那时候的我毕竟是个人类,还没想到其实我可以像这样引诱她们,让她们甘愿为我献身。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很迟,可母亲的情况好像变得更加严重了,父亲也根本无暇顾及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