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以后,入夜抱着孩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出了这山就是一个小镇,可以休息一两天,然后再进入中原。
不费一兵一卒就灭掉了血杀门的精英,她以为她可以暂时安心一会。
哪知才走出山间小路,就看到一队灰衣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路口,仿佛等她已久。
她彻底僵住了,站在原地,双脚就象被钉在地上,盯着那批灰衣人。
他们没有血杀门的凶狠与张狂,却有着更令人畏惧的冷漠与淡漠。
这种冷漠与淡漠往往意味着执着与冷静--非常可怕!
那是一道门,以阴险无情著称。
他们只要决定做一件事,就会不择手段,不惜牺牲,誓死做到底--只有一道门能走!
对付一道门,比对付血杀帮要难得多,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来不及去想办法。
那个瘦瘦长长,仿如古骨般的人,似乎是头目,对她客气地拱手:“请夜夫人入轿,一道门欢迎和恳请夜夫人到寒舍做客。”
他们往两边让开,后面有一顶轿子,轿帘已经揭开。
入夜的脸急速地变幻着,很快恢复了原来淡漠的模样,抱着孩子上了轿。
蓝色的高级软轿,精美;轿里铺着红色的地毯,象血。
她坐在轿子里,仿似倍受恭敬的贵夫人,但她知道,这顶软轿将抬她走上断头台,而她--手中没有筹码。
来到一道门的据点,她象贵客,上座款待,茶点精细。
那个长似古骨的人就叫古骨,一道门的头领,他坐在她对面,象个好客的主人,有礼而无温地道:“听说夜夫人与龙王感情深厚,并诞下龙子,恭喜夫人。本门久仰龙王大名,想请龙王做客多年而不得如愿,如今能请得到夫人与龙子,想来龙王也不会再拒绝本门的邀请。”
入夜的心急速坠落,如果龙君隐出现,他不会勉强她跟他走,但他一定会带走这个孩子--这是很可怕的后果,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马这孩子!
也许是太过心急,也许是被长期的胜局冲昏了头,所以,她马上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古骨没有任何惊讶或意外,只是淡淡道:“是吗,想来夫人不会撒谎,来人--”
一名手上恭敬地奉上一把铮亮的刀,他把刀拿在手中,刀尖挑着孩子的襁褓:“这孩子真是不幸,竟然不是龙王的孩子,龙王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那我便替贵客除掉这孩子罢。”
入夜眼里闪过惊恐,她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一道门--从来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