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七绝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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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之威慑

月圆星满,江南的冬夜就是随意的一阵轻风吹过便能带起阵阵寒意,此时步胜天却是感到无比的暖意,这连日来柳凤萍每日温婉的叫着师兄,倒是让他心头大为欢快。

乘着月色,师兄妹倒也是有说有笑,完全没了刚见面时那般别扭,只是每次步胜天看着柳凤萍失神,两人总是羞得脸红不已。

这一路轻快进得福祥客栈,那柳无胜却是径自坐着悠闲的品着小二刚送上来上好的龙井,见得步胜天和柳凤萍进来,也不紧张,仍是闭目似是正自陶醉于茶的醇香之中。

步胜天上前行了行礼,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结果怎样?”

“果然如无因师太所言,金无胜却是被那林老爷所陷害不成,后托狼牙峰两位寨主将金无胜劫走。”

“无因师太自是不消骗我,可问得那劫走金有胜那两位寨主如今在何处?”

“那施有丁说狼牙峰乃是金陵城郊外三十里的一座林木密齐的山峰,那金有胜只怕被那二位寨主带往了狼牙峰。”

“金陵郊外群山虽也险峻,但若有贼人要占山为寇,朝庭却是不费得多少力气,便能将其剿灭,照这般看来,那狼牙峰两位寨主也必然不是一般的草莽人物,倒是不能小视。”

步胜天也不言语,但看柳无胜如何打算。

那柳无胜似是知道他心思,竟自问道:“天儿,依你看为师却是如何打算才好啊!”

步胜天道:“天儿愚笨,却是只会听师父安排。”

柳无胜双眉一扬道:“你倒是说说看,说得不好,师父也不会怪罪你。”

步胜天道:“这如今既知道金有胜是遭人陷害,不如便抓了那施有丁来做人证,以还那金有胜清白。”

柳无胜道:“真是孩子话,那施有丁就这般容易替你作证,这金有胜的冤屈就这般容易便可

洗刷,且不说那官官相卫难讨得好处,倘若让朝庭知道我和萍儿的身份,却不正是自投罗网之举。”

步胜天一脸窘迫道:“天儿倒是忘了这层,险些让师父和师妹处于危境,请师父恕罪。”

柳无胜道:“这金有胜的清白固是重要,却也不能鲁莽行事,如今倒是先顾全他的性命才好。”

步胜天在一旁却是再也不敢言语,柳无胜又对那柳凤萍道:“你平日里鬼灵精怪的,今日却怎么不出声,依你看却又如何?”

柳凤萍道:“我原本想法和师兄相似,但听得爹爹这么一说,不如我们趁夜摸进林府杀了那为富不仁的林振业,再赶将去狼牙峰救那金有胜世兄。”

柳无胜听后摇摇头道:“你们二人终究是个孩子,夜深了,你们各自回房睡去吧!待想得好些的主意再来和我说。”

步胜天和柳凤萍皆是一脸疑惑,步胜天心道:这师父今日却是卖什么关子,心里有底说将出来便是,却要我们回去想。但转念一想,师父定是怕自己涉世未深,将来要是再碰上如此之事不知所措,所以才考验我和师妹。心念如此一转,却是满怀高兴和柳凤萍退了出去。

夜风正冷,林府的大堂会客厅却仍是灯火通明,那闲杂下人却是早已退去,只见那堂上坐着一位满面红光,表情威严一付商贾模样的中年人,旁边更是坐着一位虎目生威,臂圆腰阔的汉子,那施有丁却是跪在堂下,一脸委屈诉说着日间所发生的事,自然将自己贪利一事略过,似完全忘记答应那高矮二人保密之事。

那红光满面的中年人便是那富商林振业,身旁却是他花重金请来的护院教头郑成林,林振业听得施有丁之言,不由怒道:“这你胆小不成器的家伙,怎么如此便将事情说将出去,你倒是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旁边郑教头打圆场道:“林老爷,先消消火气,他如对你不够忠心,此时也不会明知你必然怪罪还将此事告知于你。”

林振业一听但也觉有理,便吩咐道:“那起来吧!”,那施有丁便既站起,侍立一旁,不敢言语。

林振业又转过脸去问那郑教头道:“依郑师父看,这二人是有何意图。”

那郑师父道:“那高矮二人不问别的,却只问金有胜之事,,其中定有蹊跷,这莫不是上面又有人想为金有胜翻案来了。”

林振业道:“那祝知府收了我一千两,说此事尚未得报得于朝庭,况节度使大人又在旁施压,那金无换夫妇却已不久前过世,剩下那金有胜之妻林氏只怕还没那个能耐能请得朝庭又为这么芝麻点小事再来翻案。”

郑师父又道:“如是江湖中人要为金有胜鸣不平,这件事就棘手了。”

林振业道:“郑师父何以如此说?”

“若是朝庭中人要翻案,无非是想要还金有胜一个清白,那抄家之事,既已抄了,难不成要朝庭赔他一座府院。”

“郑师父所甚是。”

“倘若是江湖中人要为金有胜抱不平,那老爷惟恐有性命之忧。”

“此话又怎讲?”

“那江湖中人但凡号称侠义之士,无不是以锄强扶弱,匡服正义自居,你如今逼得那金家走投无路,他必是要杀了你为那金家雪恨,恕郑某无礼,林老爷何事须如此大费周章去对付那金有胜。”

林振业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行事未虑周全,这金有胜本也不值一提,但那联合富商收田种竹之事,却是我先向那些富商提出的,这金有胜一封信竟让我的初衷化为泡影。”

郑师父道:“这数百亩田地,种不种那竹子,对林老爷却也并无大碍,林老爷你各处的生意都做得如此之大,难不成会在乎这小小损失。”

林振业道:“这生意之道,郑师父自是不明,我自然不在乎那几百亩农田,但那几位富商之中任一人家底都未必比我林振业差,生意也自是做得红火,我原本是想借此事拉拢他们,以后这相互之间随意有个小照应,便也是多有益处,而且其中两位富商更是以经营茶叶为主,这兴**,饶州,池州,袁州,临江军,歙州,谭州,江陵,岳州,光州,荆湖等产茶名地,他们都是轻车熟路,他们缺失的正是那些要货的主,而眼下我在江南一带手底下好几个茶庄,便是愁这货源问题,不是没有货,只是那些货的质地实在不敢恭维,如要是拉上这两名富商,这以后便也算是互助互利,何愁挣不来钱,却不曾想,中途杀出来个金有胜,这不我的计划落空倒也不打紧,这些个富商却犹自瞧我林某人不起,认定我林振业难成大事,一个开布档的就让我难有作为,这其他的生意可倒是如何做得起。你说这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郑师父又道:“此事既对林老爷如此重要,为何一开始不用财物将那金有胜收买,却也不至于搞成今天这付景象。”

“那金有胜一封信直接便交到那县令手上,偏那县令正想趁此事引起我们对他的注意,便将那封信往上面那么一交,那新上任的知府却又不通情,我想再有点作为,却也无济于事啊!”

“可也不一定非得害那金有胜性命不可啊!”

林振业对那郑教头却也客气道:“郑师父你是不知啊!那些个富商也不知安得个什么心,竟自非得等我将那田地之事,做漂亮了,方才肯与我谈那生意之事。”

那郑师父叹了口气,皱了皱眉道:“这如今说甚都无济于事,只怕祸事将临。”

林振业听得郑教头如此说,便既央求道:“郑师父你武艺高强,可得保我周全啊!”

郑师父哈哈一笑道:“既为老爷家的护院教头,自当顾全老爷您的安危,照那施大厨所言,那二人武艺虽也不低,但也未必能从我郑某人手中讨得便宜去。”

林振来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正说间,突见那对面屋脊黑影一闪,那郑教头急忙抄起钢刀,立于那林振业前,口中道:“想不到来得如此快!”那林振业和施有丁急切间直往那桌底下钻去。

三人眼睛直盯住堂外,等得片刻,却仍是不见动静,许是并非寻他林振业而来,见是一场虚惊,那林振业这才慢慢从桌底爬了出来。

却见那林振业方自站得起身,堂外忽然一把飞刀直朝面门飞来,郑成林急忙挥刀迎去,在那林振业五尺前将那飞刀挡下,只听得“铛”一声,那飞刀打在郑成林钢刀之上,钢刀竟应声而断,郑成林顿觉虎口欲裂,断刀也径自脱手。

那林振业何时见得如此情影,顿时瘫软在地,过得半个时辰方自回得神来。

郑成林正自也吓得一身冷汗,知对方身手比起自已不知高出多少倍,倘若方才那人要娶自己性命,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定睛看时只见那飞刀上径自绑了一张纸,遂拾起,将那纸拆开,但见那纸上写道:“闻汝近年,家业渐盛,生意遍布整个江南,思汝必为那仁义兼备,广结善缘之人,但近日却闻那甄选秀才金有胜为了那区区小事触怒于汝,竟对金家无极不用,见陷害不成,更命人将其掳走,令那金有胜含冤,更使金家家破人亡,妻儿离散,吾虽浪迹天涯落魄之人,闻之却也盛怒,限汝五日内让那金有胜毫发无损由林府走出,此事便罢,如若不然,必上府取汝项上人头。 ―――――无名氏上。”

郑成林看后喃喃道:“对方武艺太强,恐郑某人保不得老爷了。”

那林振业听得郑教主如此说,急上前拉住郑成林道:“这可如何是好,郑师父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那林振业一付惊慌,郑成林顿觉不忍,道:“林老爷也不必如此惊慌,你且看这信上说得乃是你让那金有胜从林府走出,便可无事”

林振业道:“从我府中走出,那岂不是告诉众人这金有胜便是我命人掳走,再藏将起来,又再诬告于他。”

郑成林道:“那林老爷是性命重要,还是这面子重要,就算那金有胜从你府中走出,他人必定以为那金有胜一定是气愤不过,这才上门和你计较,却何来那许多事情,照我看,那施放飞刀之人多半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你只须保证那金有胜毫发无损便可。”

林振业却仍是不放心,道:“这若是那人不守信约,待得金有胜无事从林府走出后,又趁夜来袭,却又如何?”

郑成林道:“侠义之人,向来将守信视为比性命更重,如果林老爷仍是不肯相信,我有一位朋友,武艺胜过郑某多少倍,只须请得他来帮忙,必然保得老爷安全。”

林振业这才安心道:“如此便有劳郑师父了,我这便急派人飞鸽传书,让那二位寨主将金有胜带来。”

郑成林叹了口气道:“想我郑成林当年也是何等英雄,今日却也为虎作伥。”正自说得细声,那林振业正是惶恐不安,却也未听得见,只吩咐那躲在桌底的施有丁准备那文房四宝,急修书一封,束于鸽脚,放飞出去。

夜色中,只见那黑影几个纵跃,竟是潜进了福祥客栈,关得窗后,点亮油灯,那黑衣人将身上衣服及面纱头巾除掉,露出一付飘逸的容貌来,却原来是那柳无胜,他见那步胜天和爱女退了出去,心中已有打算,那林氏本也只救得丈夫便已满足,自己的处境也不适于将事情搞大,原本也如爱女之意先杀了那林振业,再上狼牙峰救那金有胜,可是思及地形不熟恐未找到那金有胜,那狼牙峰二位寨主闻得林振业身亡之事,必定杀了金有胜灭口,思前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修书一封,让那林振业自己将金有胜带回,更趁夜穿上夜行衣,潜入林府,将那信束于飞刀之上,为了让那林振业受到震慑,竟自动了真力,飞刀打在那钢刀上,竟将钢刀折断,料想那林振业也不敢不将金有胜放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