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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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91)

刚坐定,又有人来了,他只好放弃打坐,闪到墙角去。来的是三儒,不知他们去哪

里。

傅太旧道:“这么做不太好吧?”

文疾说:“有什么不好,我们又不是为了自己,犯上作乱岂能坐视不间?”

段百苦叹了一声:“国有大难,我们唯有除孽,别争了。”

三人于是不言。

牟道感到不大对劲,便跟在他们后头。

过了一条街,他们进了一个亮堂的院子。

郑和正在大厅里饮酒,脸都有些红了,似乎闷闷不乐。

白三败坐在他的对面,滴酒未沾。

三儒进了大厅,牟道躲到了一边。

郑和对三儒相当客气,请他们共饮,被谢绝了。

分宾主坐下。

文疾道:“郑公公,我们有一事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和笑道:“先生客气了,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文疾说:“公公是否要把侯文通的女儿献给圣上?”

郑和微微一笑:“这是海天龙的主意,我看也没什么不。”

文疾道:“这事原无不当,怎奈侯的女儿大非常人,麻烦就出在她身上。”

郑和不以为然:“这能有什么麻烦?”

文疾说、“她有不臣之心,欲效发武则天当国。”

郑和大吃一惊,这是他不曾想到的:“你如何知道的她的这个图谋?”

“云中魂想拉老夫入伙,我们才弄了个清楚。”

郑和听他细说了一遍,不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郑和道:“这事先不要声张,等我们腾出手来收拾她不迟。侯家父子

可以先行除去,还要有劳三位先生了。”

文疾笑道:“公公客气了,为朝廷效力是巨子的本分,我们自当出力。”

郑和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我先敬各位一杯。”

三儒连连摆手。

牟道这时向后一闪,飘然离去。

回到客栈,他又行起功来。

约摸过了有半个时辰,他感到好受多了,便走向侯至爽的门口。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侯至爽问:“是谁?”

“是我,有事相告。”

门开了,他走进屋去。

侯至爽未睡。

牟道冲她一笑:“有件不幸的事,你要听吗?”

侯至爽笑了,两顿生霞,轻甜地说:“我不相信你会告诉我坏事,这有什么趣呢?”

牟道严肃地说:“这是真的,你的事让郑和知道了。”

侯至爽脸色一变,马上叫道:“我不信,他怎会知道?除非你告了密!”

牟道叹了一声:“告密是自然的,却不是我。云中魂露给了‘杏林三儒’,三儒向

郑和告的密,把什么都说了。”

侯至爽的身子一颤,仿佛被人赶下了女皇宝座那么懊伤,恨道:“都是你坏了我的

大事,如果你答应帮我,我也不会找云中魂这个废物!”

牟道道:“这还不是最糟的,他们要向你的父亲兄弟下手了,三儒甘当走狗。”

侯至爽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阵子:“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的?”

牟道说:“我若想欺骗你,难道没有更好办法吗?我若没有自己的原则,帮你岂不

更美?”

侯至爽一时乱了方寸,不安地说:“那我该怎么办?”

牟道道:“你就放弃帝王梦吧,以静待动,寻机冲出难关。”

“那我的父亲兄弟呢?”

“让他们躲一下吧,总会有生路的。”

侯至爽不语了,心中难受,直想哭:“怎么会糟到这种地步呢?

难道一切都过去了吗?”

她终于流下了泪,并真切地感到了自己的肩头是这么瘦弱,迎击暴风雨还缺少点什

么。

牟道望着她发呆,仿佛眼睁睁看着一根石柱被咆哮的洪水冲走了,仅留下一片遗憾。

他可想象出侯至爽的心情,却没法想象出她向何处去,这是关键。

侯至爽哀叹了一阵,说:“做大事难,这是我知道的。想不到这事还没轮到我去做,

就没有了机会,我不服气!”

牟道道:“这是你还没有真的相信我的话,等一会儿你就服气了。凡事无所谓难,

这要看在什么时候做。”

侯至爽两眼迷茫,叹恨生不逢时,人事易变。一切太浩大了,太混饨了,把握太难。

忽然,门被撞开了,侯文通闯了进来。

牟道冲他一笑,他顿时僵住了,说不出话。

牟道道:“你在逃难吧?”

侯文通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牟道没吱声,目光洒向侯至爽。

侯文通说:“爽儿,出事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爹说一声呢?这下可好,人家

要连根拔了!”

侯至爽无言地看了父亲一眼,低下了头,心中乱极,是悔?是恨?还是……

侯文通瞥了牟道一眼:“少侠,你不会乘人之危吧?若是你能帮我一把,你挖我的

墙头那事就算了。怎样?”

牟道笑道:“你倒会做生意。若是你想改邪归正,我可以帮你一下。”

侯至爽说:“爹,你怎么知道出事的?”

侯文通“咳”了一声:“我正去找郑和,迎面碰上白三败,他与我的交情不错,就

向我交了实底。三儒不是东西,说不定已扑向这里来了。”

“哈哈……”外面有人笑,“不错,我们确实来了,先请你去一趟呢,郑公公有话

问你。”

“问我什么,老子又没犯事?”

“谁说你犯事了?不过想弄清楚你是不是主谋。”

侯文通气得浑身乱颤,却不敢冲出去拼了,那样多半会一拼就了,三儒的武功比他

高明。

如今流行株连风,一旦被逮住,有口也说不清,锦衣卫都有疑心病,黑的能审出白

的来,纵是冤有千尺深,谁管这些呢”

他憋了一阵子,终于骂道:“你奶奶的三个老龟儒,把老子的头剃了,你们能得什

么好处?白费心机吧!老子不是主谋,也不想跟你们三条狗走!”

三儒嘿嘿地笑起来:“这小子真不是玩艺,刚从那里跑出来就骂我们是狗,脸也不

要了。”

侯文通不吭声了,暗思脱身之计,早知有此一灾,当他奶奶的什么国丈呢?真是昏

了头!皇上的门庭是可以随便登的吗?海天龙误我!

三儒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慢慢推开了门,与牟道的目光一碰,他们愣住了,暗叫

晦气!姓候的真精,把这小子拉上了贼船,不好弄了。

他们向后退了一步,文疾道:“我们来找侯文通的,不关你的事。”

牟道微笑说:“与找我是一个样,你们不是要抓主谋吗,主谋就是我。”

文疾嘿嘿一笑:“差不多,这事你干得出来,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侯家父女一惊,心思各异。

侯文通暗骂牟道好毒,用暗计把侯家害了。

侯至爽却说:“牟兄,你怎么把这事往你身上揽呢?”

牟道笑道:“这有什么,反正官府又不问错对,只要能找到个主谋就行。我本来就

知道这事,至少也是个同谋,说我是‘老谋’也不亏。”

侯文通呆在了那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侯至爽则略感欣慰,两人总算走到一起了,若是在事败前,那该多好啊!人生难得

两全!

三儒这时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恨道:“牟道,你少强出头,这个罪名你也担不

起的!”

牟道大笑了起来:“大英雄总得担大罪名,这才相配呢。象你们之流,我连罪名都

给你们找不到呢。”

三儒气得发疯,一时没有良策。他们想到了拼斗,终不敢出手,对方也是三人,他

们没有把握获胜。

文疾有些不甘心,冷道:“牟道,你自诩大英雄,敢弃剑不用吗?

那才英俊呢!”

牟道笑道:“这个难不住我,一掌也能教训你们。”

三儒又惊又喜,叫道:“那好,你出来。”

牟道飘然而出。

几个人走到客栈外,牟道面南站注了。三儒把他围住,身形一展,各施奇学,毫不

留情。段百苦手腕一庞,十指连弹,强劲的内家指气射向牟道的眉心。

文疾长剑搅起一片虚影,一招“仙人指路”,刺向牟道的丹田,快得恍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