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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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30)

第六章奇缘怪事巧悟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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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沧桑不能算,烟云百里路,愁煞千万好神仙,那天蓝绝不是今天蓝。

托日扎郎邀人去教训自己的“宝贝”徒弟,他这里刚回转,已有人替他“报不平”

了。

郑和连连受挫,心中火已起,他打算在“五煞”身上发泄一番。他换了一下位置,

准备动手。

“煞星五童”嘿嘿哈哈地笑起来。五人的笑声各不相同,仿佛山上刮起了怪风。

“中煞”,扎布伦道:“这老小子上了山还想与我们斗,我看他是吃多了盐不嫌咸

了。”

“东煞”扎布克尖腔尖调地说:“这家伙八成是憨子,你看他的眼睛就与我们的不

一样。”

“太对了。”“西煞”扎布仗说,“他的耳朵大得出奇,说不定是猪的后代。”

郑和见他们胡说八道,满不在乎,恼恨之极。

他纵身欲扑,白三败忽道:“让我来。”

“南煞”扎布仁“咯咯”如鸡似地叫了两声,说:“你还不如他呢;至多是条黄鼠

狼子。”

白三败两眼厉芒一闪,抽出了刀。

“北煞”扎布力一扬手中的匕首,“哧哧”地一阵怪笑道:

“这小子想玩白飘飘,让我来扎他两个血窟窿。”他们喜欢把白晃晃的刀叫“白飘

飘。”

白三败自然不会被他吓住,轻轻扬起手中刀,向扎布力走去,冷静极了。

扎布力翻动了一下小眼睛,似乎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会有么后果,匕首在手一比划,

似乎要与人游戏一般。

白三败不吃他的***,上得了战场,都是争杀人。小心一分,活一分;大意一分,

死一分。

扎布力其实并不是在搞鬼,他与人斗杀就是这副德性,浑然不把敌人当回事。他身

高不到白三败的肚脐眼,把庞然大物般的敌人放在心上更潇洒不起来。他的打法最适合

他。

白三败俯视了他两眼,冷笑一声,拧身就问,手中刀摆了个梅花形,泛起一片刀光,

仿佛巨石投入水中,击起水花无限,其势如电。

扎布力这时表现了足够的灵活,脑袋一摇,向外就蹿,犹如跳蚤一般,眨眼不见了。

白三败一刀走空,心也空了,暗叫不妙,他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一个人高马大的

汉子斗不过一个“小孩”,这实在说不过去。

他是一个沉着的人,沉着的人心里发了虚,可见事情不简单,也不好收拾了。

扎布力旋跳到白三败的身后,匕首扬起,高声叫道:“扎腰眼。”

白三败身形微矮,大刀一翻,一式“回扫六合”,扬起刀花一片,斩向敌人的胸部。

扎布力挺滑溜,眼也尖,见自己身在半空不好躲闪,匕首一竖,向外就拨。

“当”地一声,刀匕相碰,火星四溅,他借反弹之力飞出数丈外。

白三败得在那里,没有追杀。

郑和一旁看得分明,见白三败不能取胜,心向下沉。一个小子就这么难缠,五个小

子若一拥齐上,那谁能应付得了。

他眯眼思忖了一下,觉得硬打不行。他向前走了两步,冲着“五煞”:“想不到你

的功夫如此高强,佩服!我们赌一下如何?”

扎布伦狞笑道:“你怕了吧,如何赌法?”

郑和说:“你们的轻功举世无双,我见识过了,内功想必也惊世骇俗,我们比一下

内功如何?如果你们的内功也与轻功一样高明,我们认输,听任你们处罚;假如你们的

内功一塌糊涂,那就跟我们走,听我的差遣。”

扎布克“嘎嘎”地怪笑起来:“老小子,你的脑袋挺好使呢,想占我们的便宜,那

不是做白日梦吗?”

郑和道:“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你们可以一齐上,这公平吧?”

扎布仁嘿嘿地好笑道:“你想一人抵我们五个,也太小看小爷了,这样的新鲜事倒

少闻呢。”

郑和说:“我乃朝廷钦差,说话算数。”

五人听他是个官儿,聚在一起哄笑起来。

扎布力道:“你是个什么几巴官?”

白三败冷道:“他是有名的郑和大人,你们总不会孤陋寡闻地连他也不知道吧?”

五个人惊叫了几声,嘻嘻乱笑。

“听说你去过西洋,那里好玩吗?女人怎么样?”

郑和道:“待会我告诉你们,现在赌一下如何,敢吗?”

扎布伦笑道:“你一个人斗我们五个,不怕吃亏吗?”

郑和说:“为了取信于你们,我甘愿吃亏。”

扎布伦一挥手,乐道:“既然有便宜,那我就干,哥几个,上!”

五个人霎时站成了一排,兴致勃勃。

郑和深吸了一口气,双掌提到胸前。这种拼比危险性极大,他不敢稍有懈怠。好在

他生性喜欢冒险,也并不怕。船在大海之上,波涛汹涌,那气势更骇人,海的深邃的力

量他们几乎不能抗拒,那时他也没有惊慌过,相反,面对的情况越复杂,他越冷静。

“煞星五童”的轻功不凡,他不敢与之争锋,但他们的身材毕竟矮小,故而他觉得

拼比内力大有赚头,尽管以一对五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五童”见郑和做好了准备,几个小子交头接耳了一番摩拳擦掌。

郑和把“宝血神功”发挥到极至,两掌顿时闪出一种红光,仿佛有片红气罩住了他

的手。他趁“五童”惊诧之际,大声,双掌如云团转动,一旋拍了过去,内劲如狂飓泻

“五童”的身体,仿佛要卷走他们。

“五童”十掌齐挥,组成一排掌影,犹如一道冲不垮的堤坝,横空出世,气势惊人。

两下掌劲交击一处,“吱”地一声轻响,内劲狂风四溅,五童被击退半丈外,郑和

仅退一步,神色不改。

“煞星五童”见自己输了,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郑老爷不凡呢。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气得连蹦带跳,叫骂不止。

“奶奶个熊,你这个老东西一双手怎么比我们五双手还强?”

郑和并不恼,笑道:“我比你们五个人吃得也多,而且也不好色。”

扎布伦说:“我们上了你的‘老当’,这回不算,再比一次。

郑和摇头道:“你们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怎么能赖帐呢?

何况做贼也不如当官风光。”

扎布仁忽儿笑道:“你能给我们弄个官当?”

郑和说:“我奉旨去办一件要事,你们若能协助我把事办好,皇上一乐,赏你们每

人一个知府还是不难的。”

扎布伦“嗯”了一声,眼珠儿飞转,”笑道:“我们哥几什么都干过了,就是还没

做过官。你若能让我们过上几天官瘾,我们不妨听你的。你可不要骗我们哟,否则‘喀

喳’。”

他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郑和哈哈地笑起来:“我再狡猾也斗不你们五个脑袋呀放心

“煞星五童”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咕了一阵,决定跟郑和走。

他们迷上了当官。至于当官到底有什好,他们是不关心的,当官就有趣。

郑和冲他们微笑了一下,让他们把陷进坑里的人和马拉上来。

他们成了一伙,晚上在大寨上热闹了一番。

郑和在山头看了一会儿夜景,感慨颇多。

深长而空虚的山上一夜,他没有睡好。

黎明又降下来时,他们奔下了山寨。

马儿在原野上飞驰,郑和的思想飘向了远方。那是个有溪水奔流的村庄,姑娘们喜

欢跳舞,他就出生在那里。十岁的时候有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将来贵不可言。不知这

次出京办事是否顺当、回去能否讨到赏赐。

他轻松地舒展了一下肩头,催马快行。

十几匹马风驰电掣地狂行了许久,来到鸡云山下。郑和用马鞭遥指出了一下杏林院,

轻快地说:“山上有三儒,学识不凡,倒是有用之人。”

扎布力嬉笑道:“要是收拾他们,我们哥儿几个可以打头阵。”

郑和笑而未语,催马东行。

他们进了城,直奔县衙。

县官吴云峰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心,他仅在客厅门口迎接了一下郑和。他当了几天

县太爷,并不觉得那么快活,有些不大想干了。

郑和知道他是个凶人,不是一般的官僚,对他的轻慢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坐下后,有人献上茶来。对起码的礼节吴云峰还是不反对的。

郑和轻轻呷了一口茶,说:“吴大人,我有事要提审牢里的那个和尚,请让人把他

押到这里来。”

吴云峰翻动了一下眼皮,一挥手,几个官差向监狱走去。

片刻。疯子似的悟因和尚被押了过来。他一脸傻笑,似痴非痴,唯有眸子的深处还

有一点清明,也许那就是他多年修行的禅性。

郑和注视了他一会儿,屏退众人。

“悟因大师,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我已经疯了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郑和轻轻一笑:“大师,难道你不喜欢外面的阳光?我知道你心里很透彻,一点也

不糊涂,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马上就可以拥抱外面的大自然了,这对修禅是极有

好处的。”

悟因长叹了一声:“我真希望知道你问的那个问题的来龙脉,可惜呀……”

郑和摇头道:“别灰心,仔细想一想,十几年前你救的那个少年人到底去了哪里。”

悟因道:“我救了不少人,可就是十几年前没发过什么善心你让我说什么呢?”

郑和有些恼了,不快地说:“想不到一个出家人也这么死板那你还修行干什么呢?”

悟因自言自语地说:“我心一片空,眼里亦无真,四处皆茫茫,没有干什么。”

他脸上笼罩了一片空虚,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郑和恨不得跳过去给他一巴掌,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浓了。

“大和尚,你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可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一件事情——你自由了,可

以走了。

悟因一怔,也许空得还不够彻底,脸上顿时间起晚秋成熟的光芒。他没有致谢,扭

头就走。

郑和望着他的背影冷笑。

吴云峰这时走过来,笑道:“你放走笼中鸟,也引不来凤凰,这不是钓鱼的好时

候。”

郑和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把悟因仍然囚在牢里也毫无作用,大丈夫做事要不拘一

格。

他冲着“五童”笑道:“现在有你们的事干了。你们可以跟在那和尚的后边,看他

到什么地方去,但不许他发现你们,也不要管他的事。”

“五童”嘻嘻哈哈一阵笑,风也似地出了县衙。

悟因和尚走到大街上,见无人来追自己,才确信自己获提了自由。他哈哈一阵大笑,

走到街旁一副剃头挑旁,让剃头的老头给他剃头修面。

老头儿的剃头技术还真高超,剃头刀儿在他手里一阵飞动,把悟因刮了个头青面光。

悟因站起来一拍头皮,迈步就走。

剃头老头连忙如赶鸡似地拦住他:“还没给钱呢?”

悟因哈哈一笑:“和尚四大皆空,哪里有钱呢?说不准刚才你剃的也不是我呢。”

老头儿一呆,点头道:“对,刚才剃的是个不给钱的龟孙。”

悟因哈哈大笑起来:“有理。”飘然而去。

“五童”走到剃头老头儿前面,指手画脚。

“可惜我们头上的毛儿不多,不然也让你修理修理。

老头儿哼了一声:“我一天只修理一个。

“五童”嘻嘻哈哈胡闹了一气,追悟因去了。

悟因在城里混饱肚子,又弄了一身粗布衣服,出城而去。出了城,迎面吹来一股清

新的风,他始觉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他依着自己的感觉奔行了许久,忽见前面浓烟狂舞,火舌横欢,完全是玩命的架势。

他飞身扑了过去。

火是向天啸放的,是一把毒火。

他冲到房前,一脚把房间蹋开。

“屋里有人吗?”他冲着房里叫道。

岳华峰忽地从草房里蹿出,身上已燃起火苗。他好不容易自解了穴道,总算脱困而

出,但他一时身上无力,要救牟道那是千险万难。

他顾不了拍打身上的火,冲悟因道:“屋里还有一个,他怕是跑不出来了。”

悟因嘿嘿一笑:“十几年前没救人,十几年后救一个吧。”他闪身冲进了草房去。

牟道正被烟熏火燎得晕天黑地,身子都软了,忽觉自己飞腾了起来。眨眼间被悟因

提出了草房。

这时,草屋坍塌了。“轰”地一声响,烟尘四飞。悟因来得真是时候。

牟道被火一烧,眼睛更不济了,但也有些怪,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有两副嘴脸。

悟因这时认出了牟道,不由地笑起来:“好得很,我们又见面了,也算是老朋友。”

牟道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叹道:“一样的话,你何必说两遍。”

悟因有些莫名其妙:“胡扯,我还没那么好的兴致。”

牟道说:“也许是我错了,我以为你有两张嘴呢。”

悟因笑道:“看来你小子是被烧疯了。”

牟道摇头晃脑一阵,仿佛抛弃什么,可扭头一看悟因,他还是两副嘴脸。这让他哭

笑不得。别人都两副嘴脸,那自己呢?这个他没法儿知道了。

岳华峰这时恢复了气力,想了一下向天啸他们的谈话,纵身向东奔去。他担心情人

的安危,没法儿不去。他的心早已飞走了。

悟因看了一眼焦头烂额的牟道,笑道:“大少爷,现在你可没法儿风光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