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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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110)

云中魂见势不妙,拔腿就溜。

“哪里走!”

血衣人犹如几团火飘飞过去,欲把一切化为灰烬。可怕的念头。

侯至爽一脸冰色,素心沉向水底。朦胧的、凉凉的虚空,那就是她的归处。

突然,一条人影泻落,众人皆惊。

蓝天格外高远,仿佛也不动了。沉默。

总是一片血红的火,这就是江湖。是生机?野性?还是荒芜的歌?难说!

杜云香忽见眼前一花,挺剑就刺,左臂突然被轻轻一抚,半边身立时软了,侯至爽

到了来人手里。

范仲淹见是牟道,又恨又急,怒道:“小子,你若把人放了,我们还有话好说;否

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牟道满不在乎地说:“我救人不是假的,难道仅有你的话算数?

你的梦恐怕太旧了。”

范仲淹眼里顿时堆起炽烈的火云,身子颤了起来,疯子都不会认为他是乐成这样的。

他逼向牟道。

空气顿时沉闷了,杜云香都感到到压力。

牟道不为所动,轻轻一拍,解了侯至爽的穴道。

刹那间,她仿佛在憋得半死时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脸上飞起特有的红云。

范仲淹怒吼一声,身形立动,宛若万里风卷起千重雪,旋起一个云头,向牟道袭去,

大有埋葬一切之势。

牟道十分沉着,以静制动,忽儿一挪,到了范仲淹的身后,谁都没有看出先兆,犹

如魔术。

范仲淹大吃一惊,急忙反臂劈掌,终归晚了。他先吃了一拳,“膨”地一声,他的

身体飞出五丈外去。平生奇辱。

五个血衣人不愧是争锋老手,见牟道需要换气,趁机上了,大铁勺子划空扬起,犹

如五颗勺子星流逝,几颗星相撞意欲大毁灭。

牟道不敢怠慢,身形晃,长剑搅天而起,剑端生出一个银芒四射的“太阳”,光华

逼人。“太阳剑”终被发挥到了极至。“太阳”蓦地破碎,残块流泻,分射四方。

几声惨哼,五个血衣人全被震出一丈外去,胸前一个血洞在流血,大铁勺子不知扔

到哪里去了。

牟道泰然自若,无事。

血衣人受了致命的伤害,慢慢倒地了。

范仲淹呆在了那里,他这才相信牟道是不可战胜的。

岳华峰见师傅吃了亏,怒道:“牟兄,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师傅?”

“你想让我杀他吗?”牟道冷道,“我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岳华峰欲与牟道见个高低,范仲淹叫住了他:“扬儿,师傅是自找的。他没有错,

两者拼杀,他不还手那才怪呢。你不是他的对手。”

岳华峰心中滚起一片冰水,很不舒服:“师傅,他总是太过分了,徒儿无能……”

范仲淹摇了摇了头,淡然道:“扬儿,我们该走了,把这里留给他吧。”

岳华峰极为复杂地看了牟道一眼,扶着师傅与杜云香一同离去。

侯至爽陡地一跃,猛地向云中魂扑去,吓得云中魂连滚带爬。

侯至爽恨他坏了大事,匕首飞出,直刺他的咽喉。

云中魂急忙挥刀拨打,若在平时,云中魂绝不会把小小的匕首放在眼里。如今他受

了伤,情况不同了,应付颇为吃力。一个不慎,被匕首刺了一下子,鲜血飞迸。

云中魂骇核了,知道纠缠下去非把小命丢了不可,连忙弹射,不顾一切了。

侯至爽没有去追,回眸向牟道投去感激的一瞥,眼光挺丰富,什么涵义都有了。

牟道一挥手,两人飘扬而起,分外自如。

行至小巷深处,牟道道:“你可让我好找,老家伙怎么把你逮住的?”

侯至爽叹了一声:“一言难尽,他是突然袭击;否则,我哪有不逃的道理。”

牟道笑道:“你还迷恋皇后的位置?跟我去看一眼皇帝老哥的尊容吗?你若是见了

他,绝不要再当皇后了。”

侯至爽“扑哧”一笑:“不见他也一个样,我已经不想当了,何必再往心里装进一

个人呢?”

牟道点头说:“好得很,不过我还是要修理他的,那么多道姑不能白死。”

“你要杀他?”侯至爽来了精神。

牟道道:“若是杀他更好一些,我会的。”

“那我跟你去,一定会热闹的。”

牟道想了一下:“还是我先去探路,等回来再带你去吧。”

侯至爽点了点头,两人拐向东去。

这是一条长街,两人犹如云一样飘飘。

两人进了客栈,直奔张严馨住的客房。

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牟道不由一怔。

他猛地推开房门,老夫子一掌向他劈去,迅雷不及掩耳,内劲如潮。

牟道急身一晃,闪到一旁。

老夫子纵身出了客房,冷道:“小子,人这回是你杀的了吧?”

牟道没有话,花心夫人与唯明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个**站了一会儿,花心夫

人冷着脸说:“你害得我们两人都成了寡妇,这笔帐总是算的!我们没理由放过你!”

牟道看了一眼房里的张严馨,心里乱糟糟的,碰上这样的倒霉景,有什么话好说呢?

他沉默了一阵子,终于说:“算帐我是不怕的,我欠别人的不多,还得起。但我现

在不想与你们结帐,我还有许多事未了呢。”

唯明羽说:“那可由不得你,这是大家的事,你得问问我们。”

侯至爽忽道:“如今谁家不死人?有的帐是算不清的,你们还是省了吧。”

唯明羽瞥了她一眼:“你是他什么人?这关你什么事?”

“我是他的朋友,路见不平,总要说几句吗。”

唯明羽哼了一声,闪身欺上,伸手去扣侯至爽的脉门。

侯至爽料不到她的身法如此之好,花容失色,急晃稍迟,正被抓住,牟道都没来及

救她。

唯明羽抓住了侯至爽,快活地笑起来:“小子,你已失一招,看你还有多少高明。”

牟道道:“她又不欠你的,抓她何用?”

“这是我的策略,对敌岂有不用脑的?”

“你想怎么样?”

“用她换你一条手臂,这总可以吧?”

牟道心头一暗,没有吱声。

唯明羽冷笑道:“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过你要记住,她是因你而死

的。”

她右手扬起,陡地向侯至爽的脑袋拍去,牟道大惊失色,欲救不及。

突然,戈剑从房里冲出来,叫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这与那些坏蛋有什么不

同?”

唯明羽收住手,不快地说:“他就是坏蛋,对付坏蛋还要选择手段吗?”

戈剑并不信眼,表现出少女难得的勇敢,冷道:“他是坏蛋与她又有什么相干,你

这么连累别人正大光明吗?”

唯明羽气得头脑发昏,脸上腾起一股紫气,那么神秘、冷煞、高傲,似乎什么也不

能动摇她的决心:“丫头,他害死你爹,正大光明吗?”

戈剑道:“他怎么做的我没有看见,你这么要挟他,反正让人难以忍受。”

唯明羽哼道:“我若非这么做不可呢?”

“那我永远不再见你!”语气坚定。

唯明羽愣住了,戈剑给她出了一道难题,能否冲破女儿的障

碍,她心里没底。

然而,谁也想不到,最不安的反而是牟道。戈剑的纯正的心灵给了他沉重的负担。

宽容有时是最好的武器,这话很对。牟道忽儿又感到欠了戈剑什么,心中十分苦涩。

唯明羽迟疑了一阵,在女儿的目光里找到了不容置疑的东西,她退却了,失去了女

儿就失去了一切,也给牟道以可乘之机,这样的傻事不能再干了。

她长叹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放开了侯至爽,眼里满是清冷的光。

侯至爽恢复了自由,向戈剑投去感激的目光,深情地点了点头,徘红的微笑浮上眼

角。

戈剑淡淡的,没有特别的反应,扫了侯至爽一下,返回屋里去了。

张严馨向她报以赞许的微笑,感到两人的心又靠近了一步。

戈剑抓住她的手,两人偎在了一起:“姐姐,我这么做你很高兴,是吗?”

张严馨道:“我们总算走到一起去了,不再仅仅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