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打开,便能远远地看见手术室门外亮起的红灯。翟念薇的爸妈被挡在了门外,满面愁容地等待着。
“念薇,你总算来了……”翟一星叹了口气,边上的葛凤兰坐在椅上嘤嘤哭泣着。
“怎么样?哥哥现在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妈妈痛苦地神情,翟念薇变得异常地激动,离妈妈打电话来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哥哥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那是不是代表很危险?!
“现在也不清楚……说是过马路没注意,被车……被车撞了,然后……然后……对面来的车……碾了过去……从他身……上……”翟一星艰难地吐字,话语一度哽咽,心如刀绞!而他身后的葛凤兰再次听闻这个事实,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翟念薇目瞪口呆的看着翟一星踉跄着步子去搀扶葛凤兰,而她却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甚至都忘了发出惊呼声。眼前的景物在她眼中越来越模糊,她看着从手术室里冲出来的护士里里外外地赶,她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哥……哥哥……”她从心底发出的声音,浑浊而低钝。像一把重斧从天而落,将她整个人都砸懵了……
又是一阵冗长而焦急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几乎同时,翟念文全身插着滴管和仪器被推出了手术室。
“哥——”翟念薇像突然清醒了般,尖叫着扒开了病床前的护士,紧紧地抓着翟念文的手。
跟随着昏迷的翟念文到了加护病房,他们一家三口又被拦在了玻璃门窗外。
翟一星眼闪泪光地追问主治大夫,急于从他口中获悉自己儿子的性命安危。还以为还了赌债他们一家人就可以轻松地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才短短十几天,自己的儿子就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如果早知道会是一福一劫,他宁愿自己被追债的打死,也不愿年纪轻轻的后生遭这样的罪!
“情况不是很乐观啊!我跟你们直说了吧,两侧肾脏被压坏,想活命就得换肾……”
“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还有得救,是吗?”葛凤兰拖着主治医生的手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