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訾顿时乖了,乖乖坐在浴桶里,任安尘那双小手抹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看到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訾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脸上的那块长满肉鳞的地方,问:“这里,有办法弄掉吗?”
“唔,这个我没办法,回去问问我师兄和师姐好了,毕竟他们从小和师父学习医术。会的很多。”她也就看聂医师配过几次的药,一般都是看医书什么的。所以有些知识是她所不懂的。
金訾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安尘的师兄师姐或许有办法时,眼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谢谢你,你,你是好人。”金訾面上带着不善与人交谈的羞涩说。
安尘涂抹药的手指一顿,好人?她可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一个祸害了。
“好了,剩下的地方你都可以自己涂了,喏。”安尘将那瓶装有药油的白色瓷瓶递给金訾,说。
“呃,这太贵重了吧!”金訾就算对一些东西再怎么不了解,闻到这香气飘鼻的药香也知道这东西价格不菲。
“唔,没关系啦,这些都是我师姐做的,还有很多啦。”也只有聂柠萌会做出这种带着各种不同香味的药了。聂蓂柠做的她压根看都不看,就那种普通的药味,满满的嫌弃。
“谢谢。”金訾也不推脱,接过药瓶,礼貌地对安尘说。
安尘笑了笑,起身离开,她还要去给金兰涂药呢。
金兰看到安尘进来就带着戒备看着她。
安尘扬了扬手里的药瓶,说:“别担心,就是给你涂药而已。”
“我自己来。”金兰不客气的夺过药瓶,一双异瞳警惕地看着安尘,生怕安尘下一刻会做什么动作。
“后背你搽的到?”安尘挑眉问。
“这……你管不着!”金兰被安尘这么一堵,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
“真是的,对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戒备的。”安尘无奈地耸肩摊手,一张软糯的小脸尽是无语。
金兰没话说,安尘的确是一个小孩子,没错,可是她是亲眼看她坑骗那个虐待他们的摊主的。知道她的不简单。
“放心吧,既然我带你们出来,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她留着他们还有用呢!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们呢!
听到安尘的保证,金兰的戒备心削弱了一半,不放心的将后背给了安尘,任安尘为她上药。
“你、你救我和阿訾到底有什么目的?”金兰疑惑了很久,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原因,问。
“很简单,让你们监督一个人,让他每天按作息时间生活,直到养成习惯为止。”安尘答应过竹莉奈会救她父皇的,而他们过不了就好就要开始历练,她也没闲到无时无刻盯着皇帝,身边的人都养成了忠于皇帝的性格,肯定不行,所以只能出来找找咯。
“那个人恐怕不简单吧。”否则也不可能选上他们两个。
“的确不简单,他是敬天王朝皇帝,竹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