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生活,你永远也不能预知未来的走向。若我能早就预料我所带给晓光的不是好运,而是噩梦。我宁愿我们不曾相识。
来到医院,我心里一直在念叨“平常心,平常心”。随晓光来到最高楼层。这里还真的很寂静,走廊里都没有人走动。看见有个病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保镖似地人物,觉得这就是奕哥的病房了。果然,晓光跟其中的一个人打了个招呼,那两人都看向我,并很客气的冲我点头,弄得我一头雾水。跟晓光说话的那个人敲门走进了房间,应该是通报去了。对此我嗤之以鼻。得瑟吧!
在等候的时候,晓光在我耳边低声说到:“幕紫姐,你那天救天哥的英雄壮举,把很多人都震撼了。他们很崇拜你呢。”
我满脸黑线,还英雄壮举呢,跟泼妇差不多了。我滴个形象啊!自我哀叹中……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就出来了,又是冲我点头,意思是让我进去。我看向晓光。只见晓光说:“幕紫姐,你先进。”说着自动让开道。我没有推辞,心里嘀咕着: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有必要这么多规矩嘛。
我本来是笑着走进去的,但一看到奕哥手上的东西,脸立刻拉了下来。奕哥半坐在床上,满眼欣喜的注视着我。
我气汹汹的走了过去,夺过奕哥手上的东西扔在烟灰缸里,生气的说:“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居然还敢吸烟?脑子进水了吗?”
我的恶劣态度丝毫没有影响奕哥的激动情绪,仍是很宠腻的看着我,并拉住了我的一只手,大拇指在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这表情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似的。
不想,身后却传来低沉的笑声。吓我一跳,回头一看,原来这房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的身后竟然还有客厅。一排白色皮沙发正对着病床。而刚才的笑声应该是坐在沙发上的老者发出来的。见我看他,老者笑着开口:“幕小姐,好久不见啊!”
“呀,是齐叔。您好!齐叔,不介意我这么称呼您吧?”这个一脸慈祥却满眼精明的老头我可是记忆犹新呢。齐叔笑着摇头。
“怎么,幕小姐不记得我了吗?”坐在齐叔身边的另一个人中年男子开口道。
我还真不认识了,只是感觉熟悉却想不出怎么称呼了。我尴尬的笑着,与奕哥拉着的手正在频频的对奕哥进行暗示。
中年男人很失望的说:“齐叔,看来我的魅力远远不如您呢。”说完,两人都笑了。
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回头向奕哥求救,这时奕哥才慵懒的开口:“这是六哥。”
我又笑着回过头说:“真不好意思,六哥。我记得你的人,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了。”
“没什么,很长时间没有尝到被人忽视的感觉了,倒也新奇。”又是一只自大的主儿,跟奕哥还真是同类人。
“没想到阿奕,还真有敢管你的人。以后可不能再犯这种错了,生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奕哥顺从的点头,看来齐叔的话对奕哥很管用呢。六哥也连声说是,对于奕哥受伤一事应该让他们很恼火吧,看他们三人的感情很深呢。
我也附和说道:“就是,奕哥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了,因为你身上已经有了我的血脉,更不能随意受伤了。”我一说完,除了奕哥,其他的人都笑了,尤其晓光的声音最大,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是,只是……呵呵”晓光又笑了起来。
我眼带威胁的注视着他。晓光似乎感觉到了我带火的目光,怯怯的看了奕哥一眼,迫于我的压力,壮着胆子说:“幕紫姐,你说奕哥身上有了你的血脉,让我们感觉奕哥好像怀了你的孩子似的。哈哈……”这小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而我也笑了,瞧我这句话说的,真有水平。而奕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解释到:“意思表达有误了。不过,”话锋一转,我戏谑的看着奕哥接着说:“若奕哥真的要为我生一个孩子,那我就勉强给他个名分吧。呵呵……”我的话又引来一阵笑声。奕哥眯着眼看着我,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咬着牙说:“怎么,给我名分还勉强你了?”
“好了,老六啊,咱俩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齐叔说着就站了起来。
六哥也站了起来,走到奕哥的床边,我连忙让位,不想奕哥却不肯撒开我的手。对此,六哥不以为然,嘱咐奕哥说:“你就安心的养伤,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巴达这混蛋我必须要彻底铲除他。我不能再有危险存在你身边。”六哥满眼的狠绝,王者的气势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目光,记得谁说过,决策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但我更喜欢他决策时的气势,什么时候我也能如此这般呢?憧憬中……
“就把他驱逐出境吧,毕竟他是带我来这里的人。”奕哥痛苦的说道。
“阿奕,以狠著称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六哥说完竟然瞟了我一眼。
我这个郁闷,什么叫‘妇人之仁’?本不想插嘴的我忍不住对奕哥说:“奕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都敢向你开枪了,可见他对你是无情意可讲了。”
“幕小姐说得对,这么多年他明着跟你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暗度陈仓。你总是心怀兄弟情义,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对得起他了。就由老六处理吧。”齐叔都开口了,奕哥只好同意了,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到了泪花。奕哥其实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我想他一定把那个巴达当成亲哥们了吧。
送走了齐叔与六哥。晓光也跟着走了出去,到门口时,晓光对我说:“幕紫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就打我电话,我送你回去。”
我刚要说好,奕哥先开口了:“你就走吧,她今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