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与他们保持距离,可总是适得其反。与他们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折磨我也困扰着他们。但是扪心自问,我能有现在,没有他们的帮助,只靠自己的努力是不可能实现的。难道真如龙腾跃说过的,这人与人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当然为了心里舒服你也可以把利用包裹上感情。我很排斥“利用”这个词,太功利,阴谋的成分太多。不过想想我与麦迪之间,拜托他拍广告的时候,他的任何要求,即使都要把我气疯了,仍旧压下脾气,一切都顺着他来。而今,我实在没那耐心再哄着他了。看来我也是个‘伪善人’啊!
车停下了,我也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走进医院,杰克把我安排到病房后,就叫来一位妇科的医生,还好是女的。医生要给我检查时,杰克与阿朗很善解人意的走了出去。而奕哥与麦迪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医生看看我,又看看奕哥与麦迪很是为难。我只好开口提醒“你们俩先出去吧。”
“有必要么?”
“没必要!”奕哥与麦迪一起说完,两人都很不服的看了彼此一眼,冷哼的转过脸。见此情景我只好用尽全力大声的吼道:“都给我出去!”见我生气了。两人才十分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医生笑呵呵的说:“恩,很精神,你应该没什么事。”我很懊恼的低下头,唉!形象全没了。
诊断结果是生理期前着凉劳累所致的痛经,没什么大碍。医生给我打了一针就走了。病房里奕哥脸色阴沉的可怕,看来暴风雨即将来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她在你家都干什么活了?”奕哥质问着麦迪,却没拿正眼瞧他。
“谁让她宁愿干家务都不愿意跟我去旅游。”麦迪很没底气的说出这句很孩子气的话,可见他也愧疚了。不过真如我猜测般,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奕哥快速的转过身,揪起麦迪的前襟厉声问道:“你居然把她当佣人使唤?”被揪住的麦迪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只是很自责的望着我。我转过头闭上眼睛,一共七天的假期,我确实给他家当了四天的佣人。
“好了,奕。阿紫需要休息,咱们就别打扰她了。”阿朗开口拦住了奕哥的愤怒。很不甘的把麦迪甩在一边,奕哥转身来到我床边,抬手揉了一下我头发,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要太倔强了。嗯?”我看着他,用力的点点头,他才放心的离开。
他们走后,室内就剩我和麦迪了。我懒得与麦迪说话,就又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就听麦迪很小声的说:“对不起!”口气还有些不甘。
“不用说对不起,明天你就把我的行李拿来吧。”我不气不恼的回答。
“你什么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见麦迪又不耐烦的起高调,我反感的皱起眉。
舒了口气,我解释道:“意思很简单,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了。休一个星期的假,我给你当了四天的保姆,够了。”
“我从没有让你干家务,一个佣人不够,我就让我妈再派一个来。这样总行了吧?”看吧,我就知道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还要派一个来,那我离快累死不远了。
“不要说别的了,我肯定是不和你一起住了。”懒得跟他解释,我口气坚决的说。
“我不接受,那套房子明天就能交工,咱们明天就搬到新家去住。房子大了,一个佣人肯定不够,那就多要几个好了。这样你什么都不用管。”遇上这么一个不成熟的男人,你叫我怎么办?他的思想根本就和我没在一条线上,还要我怎么说,难道真的要撕破脸吗?
敲门声响起,没想到奕哥又回来了,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柜子上,“品种太多,我也不懂就随便拿了几个,应该够用吧。不过你放心,这次没有老年尿片。”听罢,我‘噗嗤’一下了,抬头看到满满一袋子的卫生巾,再看看奕哥不确定的眼神,我笑着说:“是不是把每个牌子都买了?足够我用三次了。”奕哥点点头,走了。我真想看看他去超市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一想到他面对不同牌子的卫生巾很是困惑的样子,一定很搞笑。
“哼?怎么,人都走了还再回味吗?”说着,麦迪一抬手很用力的把袋子打落在地下,袋里的东西洒落一地。而我居然看到一包儿童尿不湿,又抽了。
“知道吗?麦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与不成熟的男人相处。我上班就很累了,回来还要哄着你。抱歉!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麦迪,只见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床边,完全不顾我身体的不适,抓起我的前襟,厉声质问:“说白了,你不就是还惦记奕天吗?什么不成熟,都是你找的借口。你从没有真正安心跟我在一起过。是不是!”
“是!正如你想得那样!”我生气的口不择言的吼道。
“好,很好,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回。你真让我恶心。我这就回去把你那些破烂扔到路边,你要是想要就去拿吧。”说完,麦迪把我扔到床上,转身离开。
我边哼着歌边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雀跃的心情无法言表。若不是薄娜与吴曼在这里,我非得扭着走不可。真的,我太高兴了,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种感觉棒极了。有一种坐山为王的感觉,没有了寄人篱下拘束感,有的只是随心所欲,畅快淋漓。好想赶快把床铺好,然后猛扑在床上好好的打几个滚,来发泄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
吴曼错愕的看着我,胳膊肘碰碰薄娜,嘀咕道:“只不过租到一套四十多平米的房子,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薄娜麻利的给枕头套上枕套,连眼眉都没抬一下,习以为常的说:“正常,她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