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凤凰绝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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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夜吐真相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想到齐天扬这会还在越州城的飞龙镖局,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实在睡不着。我下床来到展锋门前,轻悄展锋的门,“锋,你睡了吗?”等了好半天没人回应,心想他应该是睡了吧,正准备回房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展然双眼炯炯有神的站在门边。

“不舒服吗?”展锋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

“不是,就是睡不着,可能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吧。”我很想展锋能陪我聊聊,那怕是像那天晚上那样闲扯,只要不让我睡觉就好了,只要一睡下脑中就会自动浮现齐天扬同红衣女子的身影,心里就特别难受,酸酸的涩涩的。

“进来吧,晚上外面凉。”展锋将我让进了屋内,身后亮起了一道亮光,展锋将灯点着了。

“锋,小梦还好吧?”这个时候展绮梦突然浮现在脑中,就随口问了出来。

“还好又不好吧,自从你离开的,小梦变得沉默多了,每天不是在家学习女红,学做诗词歌赋,同以前那个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小梦完全不一样了。无忧,你真的不喜欢小梦吗?”展锋黑亮的大眼盯着我看,我考虑是否要实话告诉他,总不能耽误了小梦一辈子呀。

“锋,我不是不喜欢小梦,只是那个喜欢就像你喜欢小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那点吸引小梦,但是我真的不像耽误小梦的终生。”我看了看展锋,只希望他别一拳打碎我的牙就好,小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

“小梦不好吗?”展锋的声音里并没有透露什么情绪,我就大着胆继续往下说。

“小梦是个好姑娘,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喜欢她,不光是小梦,到目前为止我还办法喜欢上任何一个姑娘。”我无奈地向展锋道出了这个难人让人相信的事实。

“你喜欢司徒清。”展锋突如其来的话让我震了三震,他怎么会知道的,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我愣愣地看着展锋。虽然不知道展锋从那得知的,但是看他那了然的眼神,似乎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二天了。

“去年的在司徒清走了之后,我就觉得你对司徒清好象非常特别,特别的让我同不得不怀疑。总算司徒清因为救你而牺牲,但是也不至于让你那样寻死寻活呀,当时我心底就有了疑问。这次来飞虎堡的时候,只是更加确定了我们心理的想法,我们二人可以说是从小长到大的,你向来心里藏不住事,脸上藏不住话,这次看到你对司徒澈的忍让,包容,我更加怀疑。”展锋紧盯的双眼里有一种深沉的让我不敢对视的感情,我低下头等待着展锋的后继。“你所不是将司徒澈底当司徒清了?”

“不,不是的,司徒澈是司徒澈,司徒大哥是司徒大哥我分得清的。”其实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抗议,你真的分得清吗?“我没有将司徒澈当成司徒大哥,我只是觉得亏欠司徒澈,之所以留在飞虎堡,只是想帮司徒大哥尽份责任,减少司徒澈的一点负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忧,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的,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完全可以自己决定的,不需要向我或是天扬哥哥解释什么的,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们是你的好兄弟,只要你在有需要的时候想到我们,我们就会出现在你身旁边的。”听着展锋的话,我心里更是难受,展锋同齐天扬当我是亲弟弟,而我却瞒着他们太多事,我真的太不应该了。

“不,不是的。”我哭泣着,虽然在这个时空我没有朋友,但是有展锋同齐天扬这两个兄弟已经足够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做人不能太贪心的。“锋哥哥,我不知道要怎么同你说,我是乐无忧,又不是乐无忧,从我生下来的时候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我都记的,我记的满月的时候你同天扬哥哥在我小床边的对话,记得你亲我的情景,记得大伯掐过我的脸,记得二叔为我取名无忧的用意,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向你们说,我怕你们会以为我是疯子,神经病的……”展锋将哭泣的小脸轻压在胸前,手轻抚着我的背。

“无忧,没关系的,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知道你不是疯子,我相信你所说的。”展锋低沉的嗓音溢发温柔,让我想将心中压抑多年的苦闷倾诉出来。

“不,我要说,这些年来这些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男男女的感情快让我疯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在我成为乐无忧之前我是个名叫柳小玉的女生,而且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不小被车撞死了,当我的魂魄被牛头马面带到地府的时候,我向阎王抗议,我同阎王讲理,虽然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五年,但是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我请求阎王将我送回去。阎王虽然答应了,可是却将我送到了这里,将我送到了乐无忧的身体里。”我感觉到背上展锋的手僵住了,既然都说了,我就要将这些年来的苦闷,烦恼全倾吐出来。“我不知道是他们弄错了,还是他们故意整我,在我发现我变成小男婴的时候,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知道这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了,当时还小,没考虑到男女之间太多的差异,甚至在听到你说要娶我的时候我不很高兴。直到有天我在绿柳山庄等你买糖葫芦回来的时候,小梦跑到我身边,小梦以为我睡着了,她在我身边说长大了要嫁给我,我当时吓坏了,一口气就跑回家了。”我停了下来,不知道还应该不应该往下说,怕展锋接受不了。

“那就是你不再去绿柳山庄的原因,我记的那天买好糖葫芦回来,发现你却不在了,还以为你是等不及了,原来是这样。”展锋恍然大悟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才知道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是的,虽然我已经是乐无忧,但是我心里还是柳小玉,我实在无法想象要我娶一个女人的事实,在那之后,我甚至央求着娘让我穿女装,也因此才会遇到李安然。”想到李安然,心里很是不舒服,非常沉重,虽然当初是我不对,但是李安然后来的行为确实让我极为痛恨。我将头自己展锋怀里挪开,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真的无法承受自己最好的兄弟当我是怪物,颤抖的声音里透露着恐惧的信息。

“这不是你的错,听你说到这,我真的难以置信,原以为阎王,投胎什么的只是骗人的,现在才知道确有其人,确有其事,只是一时还真难以接受。”展锋抓了抓头,给了我一个不甚自然的笑。

“对不起,我瞒了你们这么久。”现在全说出来了,我不知道今后能否继续以兄弟名义相处下去,更怕以后相处会有尴尬。

“怪不得你总是不经意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展锋突然面色一凝,“司徒清也知道这些吗?”

“这世上本来没有人知道的,就连爹娘面前我也不曾说过,虽然我是喜欢司徒清,但是因为我的男儿身,从一开始我就抗拒这样的心理。是司徒清离开人世后我才意识到的,虽然不曾告诉司徒清,但是我并不后悔,就算司徒清还在人世,我也不会告诉他的,不论事实是怎么样的,我同司徒清都是不可能的。男人同男人这个社会还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司徒清的未婚妻是如此刚烈的女子,只怕他活着也是不可能的。”说到司徒清心底的苦涩越来越浓,浓得像化不开的黄莲,我闭上眼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

“那你打算告诉天扬哥哥吗?”展锋清澈的黑眸里有着同我一样的苦涩。

“我不知道,今天我只是心里太难受,这些年来又是男人,又是女人,我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其实心里已经决定不告诉齐天扬了,如果告诉他我虽是男人体却是女人心,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继续做兄弟,更何况他现在有个未婚妻那还有心思听这些呀。

“是啊,说出来,免得你以后再怪怪的。”展锋苦笑着。(展锋心想,乐无忧是是轻松了,舒坦了,可是换成他苦闷了,他本来就对无忧有着异情的情感,如今听无忧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自己内心的情感。)

看着展锋的表情,虽然知道他接受了这样荒诞的事实,但是总觉得他表情怪怪的,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天色渐明,一个无眠之夜又这样过去了,不知道齐天扬现在是在越州还是在途中。

“锋,你说天扬哥哥今天能赶上我们吗?”我转过头看着坐在那一言不发的展锋。

“应该能赶上吧。”说完展锋又沉默了。

“那我们是在这里等天扬哥哥还是继续赶路呢?”我不知道展锋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而沉默,我确实也不太想问,毕竟好不容易轻松,再问恐怕只会增加自己的烦恼。

“那,锋,你睡会吧,我想上屋顶看日出。”奇怪的是展锋并没理我,我自顾登上屋顶等着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

自从我变成乐无忧后,这是我最舒坦的一天,看着火红的太阳慢慢地平线爬起来,心里非常激动,旭日东升又是美好的一天,以后我再也不要为这莫明其妙的男女感情苦恼了,司徒清走了,展绮梦的婚约,我相信展锋一定会帮我处理的。从今以后我只要做好乐无忧,做好泣血盟的盟主就够了,我再也不要自寻烦恼了,男人,女人,还不是一样的生活吗,离开了越州,离开了飞虎堡,我要做个全新的乐无忧,不再为情苦恼,不再做软弱的乐无忧。

坐在屋顶,看着太阳公公的笑脸,我也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从今以后我要笑对人生,不要再为自己的性别苦恼。看着太阳慢慢升到了空中,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轻松的跃下屋顶。

经过展锋房前,发现门仍然开着,而展锋依然如雕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想,这家伙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走进屋内,手向展锋肩上一拍“锋,天亮了。”展锋果然一惊,我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等齐天扬,我们不得不继续留在客栈,可是等了一上午也不见齐天扬的身影。想必齐天扬定是乐不思蜀,我不想再等他了。“锋,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齐天扬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呢?”本来大好的心情都让这齐天扬给破坏了,见色忘弟的家伙。

当我们牵着马儿正准备离开客栈的时候,远处两匹骏马向我们奔来,看着那刺眼的身影,我知道齐天扬将那个小芙妹妹带来了,一想到一路上那个小芙妹妹都会同我们一起,心里那丝酸涩越扩越大。我故意视而不见,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儿呼啸着离开了客栈。展锋许是见我离开了,策马从身后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