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姬珠没有动脑筋，姬珠错了。”
“嗯，以后想洗手，用水舀子打出来放脸盆里洗，噢！”
“奶奶，姬珠知道了。”
还好水桶里还有半桶，中午烧饭没问题。老太心想等儿子来了，要他重挑。
老太现在还是蛮高兴的，她看看太阳，想到了中午饭。
于是就拿菜篮到院子里弄了一篮子蔬菜，又在卧室里拿了米放在淘米篮子里，
“姬珠，自己在家玩，奶奶到河里淘米洗菜。”
“哦！”
姬珠答应，后院玩过了，就在老屋里玩，发现大桌子底下有一圈皮电线，于是她进去拿出来，找到线头，往外面拖。
电线大约有四五米长，可能是老太准备在院子里拉线晒衣服用的。她拉到老屋外面，跑着玩------
老太淘好米，又洗菜，然后站立起来，头又发晕，晃了一下，腿一软，掉河里了。
她开始挣扎，但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越是陷落而离开码头，这时头脑被冷水被突然的变故激灵，明白是水下淤泥所致，再不敢动弹，大喊救命，无人应答。
“姬珠，救奶奶！”
“姬珠！奶奶掉水里了！”
姬珠听到奶奶喊掉水里了，明白了，跑过来一看，又跑回去了。
“你怎么跑了？快救奶奶！”
老太看见姬珠跑了心中大急！好在她穿着棉衣，暂时有浮力。
只见姬珠跑到晒衣架，举手取竹竿，发现自己不够高度，又跑去搬起小靠背椅子来到晒衣架下，她站上去，取下竹竿，奋力拖到码头，递给奶奶，就松手了。
老太抓住竹竿，指望她拉自己，但见她松开手，感到奇怪，“快拉奶奶上去！”老太喊，“爸爸说大人要自己跳上来，小孩子不能拉。”
老太一听，先觉得奇怪，很快明白过来，就自己用竹竿按住码头慢慢往回移动，好不容易抓住青石码头，但无力量上来，于是将竹竿插进水里固定自己。
“姬珠，快去拿你玩的电线。”
姬珠也在动脑筋，听到奶奶的话，也想起爸爸那天的教练，立即转身去拉来电线递给奶奶，“姬珠---”老太还没说完，只见小姬珠将电线绕过旁边的一颗树，然后又递给奶奶。
老太一手拽住电线，一手撑住码头，使劲将右腿膝盖跪上码头。
终于爬了上来！
老太上了岸，石子路上才有人经过。
“谢谢孙女。”
一上来她就抱住姬珠说了一句。
“奶奶上来了，好。”
姬珠说着扶住奶奶站起来，米和菜也不要了。她也吓到了。
进屋快到卧室门口，“姬珠，在外面等一下。”
一会儿过后老太喊她进房间，她已经在被窝里了。
“姬珠，到床上来。”
姬珠听话脱掉鞋子，爬上奶奶的床。
老太在床里边摸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拿出饼干给姬珠，姬珠摇摇头。
“怎么？嫌脏啊？”
“我爸爸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怎么？奶奶也是别人？你早上不是吃了奶奶烧的鸡蛋面？”
“噢，对。”
姬珠说完一伸舌头，“那是因为有爸爸在。”她解释，“爸爸说要按时吃东西。”她又说。
“肚子饿没？”
“有点饿。但我的小包包里有，爸爸为姬珠准备的。”
“你爸爸对你真好。”
“嗯，姬珠爸爸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爸爸。爸爸爱姬珠，姬珠也爱爸爸。”
“陪奶奶吃，好吧？”
“嗯。”
一老一小吃起了饼干。
“你怎么想起来拿棍子救奶奶？”
“上次，姬珠调皮掉水里，爸爸救姬珠上来，还教姬珠救人。奶奶，姬珠想喝水。”究竟小，不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麻烦奶奶。
“等会儿，奶奶给你倒，奶奶再焐一下。”姬珠点点头，吃了两块饼干就不再吃了。
老太看看她，她的大眼睛忽闪看奶奶，奶奶下床倒了一大碗开水，放在灯柜上。
“奶奶谢谢姬珠。”老太搂住她又说了一遍，其实是吐出心中的感慨。
“爸爸说好人要相互帮助，姬珠救奶奶，也救过爸爸，爸爸救过姬珠，因为我们都是好人。”
老太听得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跟奶奶说说？”她建议，
“先喝水。”
老太先喝了一口，再端住让姬珠喝。姬珠喝完，正要用衣服给她擦擦嘴，姬珠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小手帕自己擦了。
老太看在眼里，心里想开了，这个小孩子素质还蛮高的吗，穿戴也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水喝完了，好告诉奶奶了吧？”老太催促，其实也是无聊，说的玩玩。没有想到姬珠认真了。
“小宝宝原来住在孤儿院里，天天抓着红头绳哭着要爸爸。是陈妈妈和爸爸天天来看小宝宝，带小宝宝到街上玩，小宝宝才没有变成呆子。
有一天，陈妈妈和爸爸带小宝宝到一个大院子里玩，坏人把爸爸摔地上打屁股，小宝宝想救爸爸，就咬了坏人一口，趴到爸爸的屁股上。”
说完她趴到老太的双腿上，老太拉过来搂在怀里，老太的心揪起来了，万一一棍子下去，小孩子怎么得了？
虽然上次听儿子提到过，但这次再听的感情已经不同，所以搂是真情所致本能反应。
姬珠的情绪已经由低落转为常态。她毕竟是个孩子，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情绪是有但不强烈。
“坏人果真没打？”老太战战巍巍地问。
“他们说不打女人和小孩。------第二天陈妈妈带小宝宝到医院看爸爸，陈妈妈要小宝宝吃香蕉，小宝宝不吃留给爸爸吃，爸爸摸摸小宝宝的头，说有缘分，爸爸就把小宝宝带回家了。小宝宝就变成姬珠了，有家了。”
“你是自己记住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孤儿院的哥哥姐姐告诉姬珠，姬珠问爸爸，爸爸告诉姬珠，姬珠就全想起来了。”
“姬珠这个名字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吧？”姬珠摇摇头，“怎么？不是？”
“那天，爸爸请了好多人吃饭，爸爸对他们说小宝宝是爸爸的掌上明珠，爸爸要用生命保护小宝宝，一个大官就给小宝宝起一个名字，叫姬珠。”
“这你也知道？”
“嗯。”
“你爸爸有很多朋友？本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