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弃后更猖狂:皇帝,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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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哈哈,球球咱们有乐子了。”时葚儿乐不可支的对着手里那张皱到不能再皱的烂纸狂笑。

球球心里一颤,不知小姐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法子了。貌似每次有个新玩意,倒霉的总是她……

“就这件就这件。”时葚儿特意找了件不招眼的外衣裹在身上。

再次来到与即墨依初识的地方,心中感慨不已。转眼已过去个把月了。连这满池的莲也慢慢的在衰败了。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总是笑的特灿烂的面庞。好久不见,别说还真是有点想念了。

手中那张图正是即墨依送来的,这里果然有蹊跷。云依湖?呕——这名字听着就反胃,以后就叫它菊花台得了——

“小姐,为什么要叫菊花台呢?”球球对时葚儿这个执意要把云依湖改为菊花台的行为颇为不解。

“哼,因为这里的地势看着像菊花——”总不能告诉球球说因为她初识即墨依觉得他实在是太像小受,所以把这里定为菊花台吧……

饶过迷雾,房屋再次出现。如今这里没有人居住更是显得静谧。“绕过去。”时葚儿看了看图纸,继续奋力划桨。

“小姐……”球球的声音中突然就满是惊恐。

“怎么了?”

“这……这里应该就是鬼域了吧。咱们还是回去吧。”球球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不同。浓雾,鬼树,血水,浓腥……无一与传说中的皇宫鬼域不同。

“怕什么,不就是大的奇怪了点的榕树嘛。”她可是早听即墨依说过了。穿过这片水上密林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至于血红的水,只不过是水底的一种矿物,而浓腥更不可能了,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关于被称为鬼域,有一大部分功劳当归即墨依。若不是他,这里想必会成为很大一部分人私自出宫的一种捷径。

“真的没事么?”球球依旧颤抖。

“我说球球,你块头那么大,怎么胆子就这么点。有我在,你放一百个心——”随着光明的越来越近,她可是无比兴奋。

还未划到榕树旁,早有一群群的水鸟扑棱着翅膀飞驰而去。

时葚儿一眼便看出这片水域应该是属于湿地,泥土想必踏上一脚便会深陷下去。还好即墨依的图纸上将能踩踏的地方标识的清清楚楚。利落的踏上一支粗大的树枝。

“球球,快上来啊。抓紧时间。”

球球刚踏上树干,树枝便吱喳作响。

“小姐,我怕……”球球双手死死的扯着头顶的枝条。而时葚儿早已跳上了另外一支。

“放大胆子跟我走——”激动啊,这出宫一趟像探险一样。太刺激了——

终于,两人安然无恙的上了案,长舒一口气。而此时也已日上三竿。

“我靠,怎么有巡逻的!”时葚儿看到一队队的侍卫后忍不住要爆粗口。要不是为了以后的逃宫,就直接问即墨依要个出宫令牌了。省的这些个麻烦。

仗着地势隐蔽,闪闪躲躲总算是步入了正规。

“啊——”时葚儿奔跑在街上,狂跳,狂笑。自由了,自由了。

“嗯,这个好。”时葚儿在前边走一路吃一路。球球揣着银子跟在后边付一路追一路。

宫外的东西,好吃。宫外的人儿,热情。就连宫外的空气,都格外的舒畅……

嘭。

“啊哟。”时葚儿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路过的轿夫身上,轿夫一趔趄,轿子险些歪倒。

“时平,怎么回事?”随着帘帐轻掀,美 妇人温柔的声音传出。

“夫人,这位小姐……”

时葚儿赶忙福礼道歉,“夫人安好,小女鲁莽撞了这位轿夫……”不待时葚儿说完。美 妇就淌下了两行清泪。

“葚儿……”这是她的葚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认错。两年了啊……

“小姐,小姐。”球球拖着圆滚滚的身体追过来,看到美 妇的那一霎,由惊转为喜。“夫人!”

呃?时葚儿站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面前的这位美女,是她的娘亲?

美 妇冲球球点点头,不由分说将时葚儿拉进了轿中。

“来,为娘看看。葚儿怎么这么瘦,宫里没吃的么?”美 妇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莫非以前的“我”还很胖?

“时平,回府。”

一路上,时母话没说上几句,尽是拉着时葚儿的手哭了,一双眼睛哭的红彤彤的。

“常德,快看看谁回来了。”时母一路都是拉着时葚儿的手。这会子更是握的紧紧的。

“嗯,谁呀。”伴随着浑厚和善的嗓音,一个中年男子从客厅步出。

呃……时仁?!眼前的男子与时仁长的是一模一样。

男子一看到时葚儿,激动的早已双眼擒泪。

颤巍着上前握住时葚儿的双手,时葚儿却本能反应的迅速抽出。

时常德一愣,心口一紧,女儿还是为当年的事情怪着他啊。

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支柱般,木然的转身回屋。

也许是那个孤独的背影感动了时葚儿,总之时葚儿看着伤心的时常德,心里满不是滋味。

强装微笑,上前攀上了时常德的右臂。“葚儿想喝爹爹亲手泡的茶,光想想就垂涎三尺呢。”

时常德这才算缓过神来,父女没有隔夜仇,葚儿怎会一直怪他呢!他这个老匹夫果然是多想了。“好好,爹爹给你泡茶,让你 娘 亲做你最喜欢吃的香酥鸡,好不好。”

时葚儿乖巧的点头。她看的出来,这里的人对“她”都是极为好的,借了这身体的福,她也感受一回家的温暖,亲人的关爱。

饭毕移至闺房歇息。

“哇,小姐的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呢。连这剪了一半的剪纸都还在这搁着呢。”球球欣喜的在房中转来转去。

时葚儿则是被中壁上的一副美人图吸引,上前细看。呵,那画中美人不正是以前的她么!唯一的区别就是装束了吧。

看来,她来到这边真的不是偶然。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葚儿,你告诉娘,宫里的人是不是待你不好。”时母心疼的摸摸时葚儿瘦削的下巴,“怎么会这么瘦……”说着泪珠便又想滚落。

“娘亲多虑了,葚儿很好。”时葚儿说的是实话,纵使以前过的不好,可现在她过的很好,不必说出些不好让这些家人担忧。

时母又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境遇,这两年中,她都不知进了多少次宫,可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可想女儿在里边过的是什么生活。

“葚儿,这个你拿着罢。”时葚儿接来一看,竟是块通行令牌,不由心喜,“娘亲怎么会有这个。”

原来,当年太皇后执意立葚儿为后,时常德是第一个反对。只可惜胳膊岂能拗得过大腿,即使以辞官相挟,葚儿还是成了皇后。而且成了祁天第一个除了死不可能被废除的后,而时常德则成了祁天第一个除了女儿死不得入宫的国舅。

太皇后可怜时母思女心切,才特赐了令牌,只可惜时母依旧没得见到女儿。

欢乐的时光总是易逝,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该离开的总是要离开。

“爹爹娘亲,女儿有空便来看你们。”

父慈母爱,她能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爱。本属于这个身体的那份爱。既然“她”不在了,那么她会替“她”好好的尽一个女儿的本分。

“呀,小姐,他们都还没睡哎。”凤栖宫一片灯火通明,兴是少了两个人的缘故,显得有些静谧。

“那是,本小姐的命令他们岂敢不听。”

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切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中的气愤颇为诡异。丝丝寒意从头到脚侵了个遍。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