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通缉令:王妃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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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琥珀闻言,眉头蹙起,他的表情毫无所谓,掠过她的面容,抢先一步,打开房门,光明正大环顾四周,说的危险的平静。“看来这个地方,你倒是付出了真心。”

“别想用这个原因来要挟我。”琥珀嗅到这屋子里的火药味,愈发浓烈起来,她咬唇,眼前这个温和清隽的男人,也可以翻脸无情。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她可以不去将对轩辕家的仇恨附加在轩辕睿的身上,就算彼此毫不亏欠,但如果他也想要将她逼到绝境,她难道就因为自己一度喜欢过这个男人,因为彼此有过可笑可悲的姻缘,就坐以待毙,宛若刀俎上的鱼肉?

她笑了笑,那清新笑容却昙花一现,让轩辕睿都来不及捕捉完全。美丽短暂的笑容紧随其后的,却是一改反常,完全冰冷的话语,带着几分软性威胁。“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跟你为敌的话。”

“你不说在邹国皇宫生活吗?你的心里有何等计划,他们都不会怀疑你?”轩辕睿扬眉,清明的眼神变得万分复杂深沉,宛如大海,一眼看不透。他神色从容地依靠在门上一侧,微笑着对她,但琥珀只觉得这么熟悉的笑容,只会让她心里更加反感。

他的温和温柔温情,统统都像是一个保护自己的盾牌罢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是武器。

他居然知道她这么多秘密,上回在皇宫见过一面,就去派人调查这么多?琥珀在心里无声冷笑,听的他继续说下去,表情纹丝不动,神色自若。

“你私自在邹国军队走动,将邹国右丞相也拉到这场计划来了吧,而且你跟邹国大将军司马戈的关系,也绝非一般。”

一个女子,暗中布好了如此精密的人缘关系,邹国要陷入一场王位争夺他也心里有数,但知道琥珀并非低贱宫女,而是跟当权者陈皇后与邹国王储走得最近的姑姑,他自然不可能置若罔闻。

轩辕睿的笑意,在眼底一分分流逝干净,他不笑的时候,一身皇族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气质,也无法遮挡。“陈皇后背后的陈家只手遮天,但最近国舅爷居然也锒铛入狱,虽然私扣军饷几千万两,早已该是死罪,让陈家疲于奔命,也只不过是你为了在皇宫牵制陈皇后的一条线罢了。”

他知道的,比琥珀猜想的还要多,她在邹国站稳脚步的第一步,就是打入军队,了解如今司马戈掌握的不过是两成的兵权,多达六成的兵力,在陈皇后的亲哥哥国舅爷陈子豪手中,那个男人阴险狡猾,也是朝中重臣,在仕途经营了二十多年,吞掉一部分军饷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藏匿在陈家,却依赖陈家在邹国百年地位,贪婪重权。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害虫,就是陈子豪。

第二步,这邹国朝廷唯一的一股清流,便是右丞相杨风,他清贫出身,考中状元之后一步一个脚印坐到高位,为人正直不阿。琥珀觉得他跟上官洪一般,是可以信任的臣子,让殿下常常去杨风的身边学习政事,跟杨风的儿子一同生活,两人年岁差不多大,如今关系很好,想来在感情上,他日杨风才是辅佐鹤越的第一人选。

琥珀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布置好的惊喜步骤,看到自己在宫廷之内,做的所有事。她的苍白面容上,再无任何表情。

轩辕睿安静地望着她,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女子,他皱着眉头,冷眼看她,“南烈羲也知道他喜欢的女人,如今做了这么多事吗?”

“我只为了保护自己而活。”她蓦地迎上那双曾经清明温柔的眼眸,嘴角蔓延开一道平和的笑容,不带任何尖锐情绪。

那么,南烈羲是不知了。轩辕睿这般想着,眼眸一沉,猝然话锋一转,只剩下决裂的冷漠。“如今邹国皇帝一死,王储才九岁,根基动摇,外面只需要下一点小雨,在邹国皇宫,可就是倾盆大雨了。”

邹国处在一个危险又敏感的交接期,这就是她所处的情势,但即便轩辕睿不提醒,她在宫内每一天,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的心。但如今这话从轩辕睿的口中吐出来,似乎就变了味道。

果不其然,轩辕睿不疾不徐地说出来,眼眸一闪,变成一派死寂。“这个时候若是谁对邹国宣战,很可能连国家都保不住,要成为别国的奴隶。”

琥珀的唇儿白了白,她藏在衣袖中的双拳,早已青筋爆出。她无声冷笑,眼眸锐利,轻叹一声。“轩辕睿,你皇兄还没死呢,你难道就已经藏不住野心,想要攻占邹国了?”

东南严防的兵力吞入腹内还不够,也学着轩辕淙到处起兵吞吃他国领土?这一点,实在让她无法苟同。

“跟邹国的盟约还在,难道大赢王朝想要撕毁约定,背信弃义?就算要打战,用何等的名义?”无辜烧起战火?琥珀的心里,只剩下熊熊烈火在燃烧,眼底炽燃着微微的红光,仿佛万分怨恨的模样,却刺伤了轩辕睿的眼。

他收回了看她的目光,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要对邹国起兵,也不是难事,而且,如今是个很好的时机。”

琥珀清楚,如今轩辕睿手中的兵力,约莫有三成,两万精兵决不在话下。他这么说,说明他有底气,但她并不惧怕。她对邹国并无太多感情,唯一牵念的是鹤越,但轩辕睿的要挟,却像是一把刀,一次又一次刮过她的心头,仿佛直到流血不断,也不停息。

“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按兵不动。”轩辕睿看到她微微出神的神情,以为她开始动摇了,猝然开了口,也不清楚为何心口涌动些许的期盼。

“那就随你的便。”琥珀的这一句,石破天惊。

轩辕睿不敢置信,重新将眸光落在这个纤细美丽的少女身上,他觉得她说的是气话,但她的不受教和倔强,也让他下不来台。他无法去劝解她,在彼此都很难低头的这一瞬间,只能跟敌人一般僵持着,气氛越来越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