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通缉令:王妃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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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开门!”

这一次,他的语气阴沉又强烈,原本霸道的气势,又恢复了两三分。琥珀的不回应,代表她如今正在胡思乱想,南烈羲这么想着,冷冷丢下一句威胁。

“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他的强力,要破门而入不是难事,他僵持这么久要她开门,只是不想彼此太过难堪,也不想他破门而入伤害她一分一毫。

下一刻,门,却自动打开了,他看着琥珀毫无表情的面容,她甚至头也不抬不看他一眼,就要掉头。他的心一沉,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胸膛前。

她却偏着头,即使被他扼住手走不开,也绝不看他。

这样的她,让南烈羲觉得心疼,想要怜惜,他低声叹气,却始终拿她没办法,就算有些生气,也不能发作。他动作缓慢将她搂在怀中,单手将门掩上,这才拉着她走到桌旁,菜肴已经上齐,还冒着热气,她却没有动一口,看来应该是全部都听到,全部都看到了。

“你要一直误解下去么?”

南烈羲沉默了半响,才开口,他的表情并不复杂,但落在琥珀的眼底,却很不好过。

“明早我就走了,所以不想跟你争吵,吃饭吧。”琥珀的心里迎来一片惊痛,却笑着挣脱他的手掌,拿起一旁的温热白巾子擦了擦双手,拿起筷子,正想夹菜,南烈羲却一把将她手中的筷子夺过,扳过她的肩膀,要她不得不正眼看他。

她的那双眼眸,如今变得幽暗,他一眼看不透她的心,他锁着眉头,说的坚决。“别说是纳兰明容了,就算是当年的纳兰芝容重生了站在我面前,也于事无补。”

琥珀淡淡睇着他,眼前却总是他看纳兰明容的眼神,她的喉咙梗着,也说不出话来。

南烈羲见她依旧无动于衷,手边的力道大了一些,将她微凉的小手握的更紧。“她姐姐的死,的确我有些自责,但并非我真心爱上的女子,也不可能五年后我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不是打算挽留她了么?”她挑眉,也不清楚为何原因的任性,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就几乎后悔了。

“你要我派人把她赶出去?现在可又在下雨了,天也黑了。”南烈羲笑着说道,但他的笑意落在琥珀的眼底,却蓦地刺痛她的心。

琥珀的眼底,刹那闪烁一道微光,语气覆上些许冷意。“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显得十分恶毒?”

她蓦地推开他的手掌,晶莹小脸上素洁黯然。“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说,我心里不想要她留下。以前的虞姬,后来的雅汝,谁也没有这个纳兰明容来的危险。”今日她愿意了解纳兰芝容,为了了解南烈羲的过去罢了,但……她的不安,难道也是女子生来的嫉妒劣性么?难道要她跟南烈羲说,那是她的直觉,用直觉去苛刻一个从塞外回京的落魄贵族小姐?

南烈羲见她如此抵触,心里也下了决定,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挚,不希望她继续误解。“琥珀,她不过是举目无亲前来寻找一些帮助,你想的太多了。”

“你才见过她一面罢了。”因为是那个人的妹妹,所以就一并包容她,那往后呢……琥珀突地不敢想下去。

南烈羲面色冷沉,下颚紧绷着,不再说话。

“再说下去的话,我就不近人情尖酸刻薄了吧。”琥珀的口吻猝然带着火药味,暗中有些冲,她挑眉看他冷静的表情,淡淡说道。“你当真要留下她也没关系,反正这是你的王府,家大业大,多收留一百人也绰绰有余,更别说是一个故人了。”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时候,琥珀只觉得藏在裙袍之下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突地听到南烈羲的声音,浑身一震。

“你到底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琥珀,你的反应过激了。”

“也许是看到她,自惭形秽吧,你就这么理解吧。”她不假思索,直接丢出一句话,垂眸,重新开始为自己夹菜,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像还有好胃口。

“这不像你。”南烈羲蹙着眉头,他见过的琥珀,向来意气风发,不卑不亢,如何会妄自菲薄了呢?再说,在他眼底,纳兰明容不过是跟过去有所牵连的陌生人,但琥珀才是真正让他心门打开的心爱女子,就算不在他眼底,相信琥珀的美丽也是胜过纳兰明容,更别说琥珀的内心,才是真正温暖他的地方。

怎么看,琥珀都没有妄自菲薄的理由。

琥珀的眼眸一闪,她无意间泄露自己的情绪,的确不明智。第一次,她想要开始隐瞒自己的心事。她将菜送到口边,丢下一句话,拒绝他马上会说的劝慰。

“我肚子好饿,吃饭的时候别跟我说话,会不舒服。”

南烈羲沉默了,原本以为可以开心吃的一顿饭,如今却彼此不言,气氛低迷。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琥珀的身上,她只管埋头吃饭,他的身上隐约有些怒气,但他总觉得,不单单是因为纳兰明容的不请自来而生气那么简单。

“丫鬟马上送来热水,沐浴完了,就休息吧。”

那你呢?这三个字的疑惑,琥珀却没有说出口,她望着他走出门外的身影,蓦地眼眸一沉。

仿佛,预知他要去何方。

南烈羲走到大厅,总管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他的面前:“爷,有什么吩咐吗?”

“明早就让她们出去吧,给她们找家客栈,把一年的银子付了。”南烈羲冷冷下了命令。

总管点头,领命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琥珀已经沐浴完了,一身白色里衣,黑发垂在肩膀和脑后,她望着他,眼神却万分复杂。

多可笑,她就像是在等待偶尔归来的丈夫从别的女人身边离开一样。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更加厌恶。

南烈羲正想说什么,她却蓦地拉下床边帐幔,躺平休息,完全不给他一个机会。

他走到床头,透过白色帐幔,安静地望着那个女子的身影,等待了许久,终于坐下脱了黑靴,上了床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