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谁?你怎么长的这么美。”绣娘瞒着家人又偷偷出来玩耍,没想到又遇到一群同龄的孩子,自己再次被欺负。幸好遇到了面前这位绝色美人,自己才得以解脱。
梵语淡笑,看着绣娘脸上的疤痕,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很美吗?”
绣娘真诚地赞道:“你美的竟然不像凡间之人,而且心肠这么好,谢谢姐姐救了我。”
梵语温柔地问道:“那姐姐可以摸摸你的脸吗?”眸光如水,熠熠生辉。
绣娘黯然,幽幽问道:“姐姐不觉得我丑吗?”对于自己的长相,她一直很自卑。
梵语安慰道:“人的美丑在于心灵,你要相信自己。”只要她一施法,这个凡间小女孩便可以变美,可是三界的运转有他的定数,她也不能随意去改变。
“是吗?哥哥也是这么说的,那些打我的人应该是没有意思到这一点。”绣娘纯洁的笑着,让人不禁想起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梵语摸摸绣娘脸上的疤痕,莞尔。“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有点像我的故人,感觉很不一样。”
绣娘问道:“姐姐,像我这么丑还会有人像我吗?”
梵语被逗笑。“只是感觉相同,好了小姑娘,你该回去了,别让家里人都担心你。”
绣娘被点悟,连忙赞同,声音清脆。“姐姐说的真对,呆会娘亲没见到我又该担心了。姐姐那我回去了。”说完和梵语招招手,便快速地跑走,似矫捷的兔子。
梵语嫣然一笑,绝色丛生,但却让人感觉并不真实,她来凡间几百年,每一次她刚寻到梵音和镜佺的气息,还来不及赶往地点,二人又消失了。兀自,梵语自言自语。“天上的霸王公主!我在凡间过得很无聊,我是该去找你玩玩吧!”说完,见四周并无一人,便飞上了天。
六年后。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莽撞的跑到绣娘的房间,大声喊道。
正在绣花的绣娘紧蹙眉头,问道:“怎么了?”
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为您找姑爷呢!”
绣娘似触电一般,立即站起来,还没来的急听丫鬟的下文,便跑了出去,心中欣然。
丫鬟脸色苦恼,嘀咕道:“小姐,我还没来及说下文呢!”
绣娘跑到大厅时,见到娘亲和爹爹坐在上方位置上,他们正和坐在左手方的穿着富贵的大约五十岁的老人谈话,而且相谈甚欢。“绣娘,怎么这么莽撞就进来了。”
绣娘立即乖巧道:“爹爹娘亲,女儿失礼了,还望别责怪女儿。”
左手方的老头,翘起二郎腿,神态倨傲。“李员外,这便是绣娘。”
李员外立即赔笑,“杨大人,这便是小女,失礼了,还望您海涵。”
杨大人扬扬手,满脸的皱纹就像是树上要脱落的老皮,看着恶心。“算了,算了,看在李员外为你女儿准备了丰富的嫁妆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必竟将来那都是我的财产。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虐待绣娘的。”
李员外点点头,谄媚道:“还是杨大人大人有大量。”
绣娘听了半天,倒是终于理解了双亲的意图,她立即跑上前,抓住娘亲的手。“娘,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娘亲温和地笑道:“绣娘你已经成年了,现在该是你谈婚论家的时候了,多亏杨大人对你并不介意,准备纳你为第六房妾室呢!”
绣娘脸色骤变,似乎并不相信。“娘亲,绣娘还小,绣娘想一直在家陪着您和爹爹,我不想嫁人。”
说出这番话,为人人母的当然理解成了子女娇羞。“绣娘,你别担心我和你爹爹,你哥哥若是今年高中了,也是会娶妻生子的。”
李员外也附和道:“绣娘,你娘亲说的在理,来你快给杨大人奉茶。”
绣娘坚决道:“娘亲,我不嫁人,更不嫁给别人做妾,何况是可以作为爷爷的人。”
李员外一听大怒。“混账,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绣娘吓退三步,缄默不语,羞愧地低下了头。
绣娘的话顿时惹怒了杨大人,他起身,面红耳赤。“李员外,你家女儿是个宝呀!看样子她是不能受委屈做人妾了,还嫌弃我老呢!哼,长成这样子,谁会要她,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我会娶她,这大街上哪个女孩子不比她漂亮,哼!告辞了。”
李员外惊慌,见他面带厉色,袖口大甩,急切想挽留。“杨大人,莫生气呀!犬女实在无知呀!”
杨大人哂笑,狠狠道:“竟然无知,还是留在家里调教一辈子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李员外立即指着绣娘,气愤道:“绣娘如此不知礼数,赶快给我回房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给我踏出房门一步。”
绣娘娇声祈求。“爹爹,我······”
可是,李员外突然将杯子摔碎,用他从来不曾骂人的大嗓门。“快去。”
绣娘见娘亲也偏过头,神色无奈,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让二老生气了,只得施施然离去。
三个月后,李官名落孙山,又正赶上朝廷征兵之时,并州郡守杨俊故意将李官上报给朝廷,于是李官被派遣从军。
一时,李府一家四口人都沉浸在阴霾中,一个月后,李官被逼不得不去从军,绣娘舍不得痛爱他的哥哥与她山水相隔,便折柳相送,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一年过后,李府得到前线的捷报,但李官却战死沙场。一时,李府唯一的夫人大病,三个月后一阵不起,也命丧九泉。李员外一夜头发大白,从此李府都沉浸在悲伤幽怨的气氛里,然绣娘却变得意外懂事,家里经营丝绸的铺子全靠她一人打理,一切办得妥妥帖帖,晚上回府,更是想尽办法让爹爹开心,李员外的精神状态也慢慢变好。
姮婼看着镜子中绣娘认认真真地查阅帐蒲的神情,心中很不乐意,她竟然能将丝绸的生意经营的红红火火,姮姬的生活现在虽然很惨,但是似乎还是不够让她解气,于是她又下了凡。
“绣娘,你果然不错,这一次你们的云绣锦能被选为贡品,也是为我们并州的百姓争了光呀。以前我和你们的李府有些过节,现在也就一笔勾销了。”
绣娘听着杨府令说的话,心中虽然鄙视这人,但还是以大局为重,于是谄媚道:“大人说的有理,这次我们云绣锦能被选为贡品,还多谢大人的相助呢!”
杨大人站的笔直,不置可否,一脸神气之相。“这话吗说得倒在理,你一个小姑娘能看的透彻,可见还是个聪明人。不过什么东西都······”
绣娘不等杨府令说完,便弹响手指。“来人呀!把东西带上来。”
这时,众人都觉这样的绣娘真是迷人而大气,竟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丑陋。
杨大人笑开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打开箱子的刹那间,眼眸散着光。“哎,这礼数,呵呵,不错不错!”
绣娘心中暗骂:卑鄙小人。